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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第七十四癲

這一世的她強大又美麗,威風凜凜,像一頭所向披靡的獅子,而他只希望她能捕獲到想要的一切,甚至願意將自己也獻到她的口中。他與妙娘都是這樣,只想要她好,想要她得償所望,做成一切想做的事情,除此以外,別無所求。

“我什麼都不想要。”應雲渡凝視著她,認真回答道。

“什麼都不想要,難道是想被我金屋藏嬌?”喬知予把玩著他的髮絲,笑了笑。

說到金屋藏嬌,她曾經真的想把某個人藏起來。他也叫她叔父,但沒他白,沒他年輕,沒幾個文化,還不識好歹。

她其實很喜歡在某個山清水秀的地方建個房子,將自己喜歡的人放在裡面,像惡龍守護著自己的珠寶一樣,每隔幾天就去摸摸看看,可一想到那個人,她就突然不是特別有興致把應雲渡藏起來。

“天家貴胄,流落在外,備受冷落,實在令人唏噓。雲渡,在我面前,沒必要隱藏你的野心,想要什麼,慢慢想。什麼時候想好了,可以隨時來找我。不過……”

喬知予看著他,從容一笑,“今天,我先收取一點利息。”

她說著,手探進他的裡衣,並往下游移,然後抓住了他的褲帶,在未知力量的支配下——開始給他的褲帶打結。

兔耳結、八字結、恭喜發財中國結,一時之間,褲帶之上打滿了整整十三個繩結。當然,由於他的褲帶上都是繩結,那褲子肯定就剮不下來,所以他的要害部位十分的安全,沒有任何一點要被強佔的危險。

這一女一男兩個人之間,氛圍異常的喜慶,是一種光明正大的可以見人的,而不是不可以見人的喜慶。他被她攮在懷裡,二人面面相覷,她像領導一樣端肅,臉上寫滿了正直,他像下屬一樣板正,臉上寫滿了無私。

是的,這是個瘋狂的世界,但他倆是世上完全不存在私慾的兩個人。在未知力量的支配下,在十三個繩結的掌控下,光明正大,坐下來就像談生意,就差互相恭維了給對方倒酒,就是說真的好神奇。

在這樣的嚴肅正直的氛圍下,喬知予垂眸觀賞著他,像是觀賞著一尊傳世的瓷器。

他真的很美,膚色瑩白、眉目如畫,和他的姐姐一樣。他們的長相繼承自他們的母親,是一種溫和端正的秀美,但他又要比他的姐姐還要多一絲平和與寧靜。

他讓她想到自己小時候花大價錢買入,小心愛護的那些筆記本。軟牛皮的外殼、象牙白的紙頁,翻動間有淡淡書香,美好到讓以前的她自慚形穢於字跡太醜,一筆都不敢落,直到某天無故丟失。而她現在再也不會做那種傻事,她立刻就要在他身上落筆,留下她或張揚或醜陋的字跡,讓他徹徹底底屬於她,哪怕日後他離她而去不復相見,他也曾經是她喬知予的東西!

“你的這裡、這裡,你身上的每一處都被我打了印。”

心底似乎有一簇火焰燃了起來,喬知予把頭埋進他的肩頸間,吻舐著他的脖頸,“不許再去勾引妙娘,她是我的。”

說罷,她喘了兩口氣,看了一眼他恍惚失神的臉,低聲道:“你也是我的……”

下一刻,她吻上了他的唇,手臂用力,狠狠將他壓向自己。

未來得及發出的呻吟聲和喘息聲都被深深的堵在他的咽喉裡,她強勢的攫取一切,不容絲毫抗拒。

長樂居里的紗幔旖旎的飄搖了一個下午。

直到申時,喬知予推開槅門,神清氣爽的吐出一口濁氣。

院裡積了厚厚的雪,院中樹枝、屋簷、簷下陶缸全都披上一層銀裝。她邁步走到院中,抬頭見梅花開得繁盛,便折下一枝綠萼,出了門。

把長樂居買下時,她本來是打算把它送給妙孃的,因此這處宅子離胭脂鋪很近,信步走上半柱香就到了。

方才和二侄子廝混的時候,她不小心說了一句心裡話,於是又想到了妙娘。但她走到胭脂鋪門口,看著門口氈帳,怎麼也伸不出手去掀。

胭脂鋪被她踹爛的大門已經被修理好了,但並不代表她那晚暴躁發狂的樣子就能一筆勾銷。她也並不知道妙娘對應雲渡到底有幾分情意,她就這樣把他逮來吃了,她會不會因此而記恨。

不如不見,過幾天她給她安排幾個軍中的俊秀男人,看她會不會喜歡。

和誰在一起都比和應雲渡在一起好,她實在不想讓她捲進這亂局之中。相比於做別人手中的刀劍,她還是願意讓她做胭脂鋪的女老闆,不用與誰勾心鬥角,一輩子平平安安。

喬知予駐足片刻,把綠萼插到了胭脂鋪門側的雪人頭頂,瞥了一眼氈帳,轉身離去。

而氈帳之後,徐妙聽著逐漸遠去的腳步聲,眼角微紅,雙眸失落的低垂。

她強自按捺住心中不甘,可染了蔻丹的十指一用勁,生生捏碎了手中瓷盞。

她嫉妒,她嫉妒!憑什麼是他,她怎麼看都不來看她,她怎麼捨得不來看她?她怎麼捨得不進來看她?

瘋狂而強烈的獨佔欲在徐妙的心裡橫衝直撞,伴隨著委屈,伴隨著嫉妒,伴隨著不甘,拉扯著她的全副心神,讓她都快要瘋了!

她想要揉碎她,佔有她,與她融為一體,也想躺在她的懷中,讓自己被她揉碎,被她佔有。

她與她的中間,本不該有任何人才對啊。

知予,回頭,回來看看妙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