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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 宮門試探

第二天,公孫秋彥的請假日期結束。在夫人的服侍下,他與往常一樣用完早膳穿戴完畢後才準備進宮上朝。府門之前,公孫毓雅一臉鄭重地向他道別,而公孫烈則是一臉淡然地說道“記住,保全自身為重。”

公孫秋彥斂手行禮道“兒子記住了!”

說完便轉身登上馬車,而公孫齊則是充當了馬伕的職責,向送別之人道了個別便驅使著馬車前進了。

按照皇宮律制,朝臣馬車和轎輦一律不得入宮,所有上朝或者值守之人必須徒步進出宮門。宮門不遠處有專門供馬車轎輦停歇之地,接送之人在此等候便可。因此每日上朝宮門處都是人滿為患熱鬧非凡。

公孫齊將馬車趕到宮門口,此處已經是人頭攢動,場面好不壯觀。

公孫齊縱身下馬,然後一臉擔憂地伸手去扶自己的父親,那小心翼翼的神色使在場的幾個官員不動聲色地交換了一個眼神。

待公孫秋彥身形微虛地下車站定,一個似充滿關心的聲音便從背後傳來“聽聞公孫大人身染惡疾不良於行,今日一見果真如此呢。瞧你一臉的虛汗,怕是惡疾尚未痊癒吧,何不多告假幾日?”

公孫秋彥一回身,便看到禮部尚書方陂一臉關心地走來。雖面顯擔憂,眼中卻充滿了與之不符的絲絲笑意。

公孫秋彥心下微冷,面上卻淡然無波地應道“多謝方大人的關心,本官已無大礙。太后娘娘誕辰和舉國慶典時間臨近,朝政日益繁忙,沒時間在這些小事上計較。”

方陂點點頭,笑道“不愧為廉潔奉公的戶部尚書大人啊。即使‘病重’還能想著以國事為先,方某佩服!”

公孫秋彥不鹹不淡地應道“方大人客氣。”

說完他不再理會方陂,轉身對公孫齊道“不用在這裡守著了,回去吧。幾日下來政務定堆積不少,下了朝我會直接去戶部的。”

公孫齊正要應答,那方陂的聲音卻再次傳了過來“剛才倒是沒注意,今日竟是公孫大公子親自護送父親前來上朝嗎?孝心可嘉呀!公孫大人也不必著急,戶部能人居多,這時候或許並沒有太多需要尚書大人處理的政務呢?”

他說的什麼意思,有心之人無不了然,更何況公孫秋彥。不過,他並不理會,仍是繼續對著公孫齊。公孫齊恭敬地應了一聲“是”,然後坐上馬車。

驅車離開前,公孫齊笑著對方陂說道“多謝方大人對父親的關心。不過您剛才也說了父親是廉潔奉公的好官,想必戶部需要他的地方肯定不少。還請方大人多多勸說父親莫要過度操勞才是,小子就此謝過!”

他一邊說著一邊還煞有其事地當真向方陂拱手致謝。

方陂嘴角一抽,只得咬牙切齒地訕笑道“大公子客氣了,好說好說!”

第一回合,方陂慘敗。

時間還很充足,上朝的官員們三三兩兩地往宮內走去,公孫秋彥也是平靜淡然地走著。漸漸地,一些人便現這位戶部尚書大人今日尤其地悠閒,明明到太和殿的路程並不近,他卻一直都像是閒庭漫步似的慢悠悠的。

於是,更多人眼中閃現不明精光。

人群之中,方陂朝離自己不遠的兵部尚書投去一個眼神。兵部尚書屈姒和公孫秋彥年齡相仿,一向以豪邁瀟灑聞名,平時見不得溫吞的行事風格。此時接到方陂的眼神,他不動聲色地回了一個眼神。然後他彷彿突然瞥見公孫秋彥似的,轉身一邊朝公孫秋彥走去一邊笑道“公孫大人,我突然想起來,北防工事的加固需要的銀餉不知何時能夠送達邊關呢?”

公孫秋彥看了他一眼,用公事公辦的口吻道“此事需要和工部、兵部協商行事,屈大人不妨和夏大人下朝之後到戶部商議如何?”

“哈哈,我倒是忘了這一茬了,是我疏忽了。”

訕笑之間,屈姒已經走到公孫秋彥的身邊,右手若無其事地朝他背上拍去,笑道,“公孫大人,你這病得不輕啊,瞧著臉色都有些不好呢。瞧瞧,我早就說過你們這些文官應該習些功夫強身健體的嘛。你看我,年紀和你一般大,可身體強壯著呢,病痛一向都是自動遠離的!”

他一邊說著還一邊揚起手臂,隔著朝服向對方展示著自己的強壯肌肉。然而他這一拍卻讓公孫秋彥腳下一踉蹌,差點撲倒在地,幸好屈姒眼疾手快將他扶住。

他似是關切地說道“公孫大人你沒事吧?對不住,我忘了病去如抽絲,你現在應該還虛著呢。”

公孫秋彥掙開他的手臂繼續前進,木著臉說道“無妨。”

屈姒卻還是一臉的抱歉,擔憂地說道“是我太毛躁了。如何,還能自己走嗎?我扶著你怎麼樣?”

公孫秋彥停住腳步,神情鄭重地說道“屈大人不必擔憂,我很好。雖未大愈不能疾走,卻也不妨礙上朝的時間。屈大人儘管前去便可,不必理會我。”

屈姒這才放心下來,抱拳道“既如此,那屈某就先行告辭了,公孫大人慢慢來就好。”

公孫秋彥點點頭,看著他一步三回頭的離去,又優哉遊哉地慢慢前行著。

這時,工部尚書夏達從側後方上前與他並行,皺眉道“當真無事?”

本來他是來得有些晚,所以在匆匆地趕著路。可剛才兵部尚書的嗓門兒實在太大,使得他也不得不注意到這邊的情景,那個姓屈的明明就是故意的!

公孫秋彥輕輕搖頭,淡然道“無事,待會兒誰有事還不一定呢。”

夏達眼中頓時閃過精光,介面道“那便好。”想了想,又悄聲啟唇道“可需要我配合?”

公孫秋彥依然看著前方,答道“靜待便可。”

夏達點點頭,和他閒聊了幾句便也大步離去。

隊伍前頭屈姒也和方陂細聲聊著。屈姒還是一副豪邁臉,聲音卻是細地只有方陂才能聽見“面白浸汗,步履虛浮,背裹紗布。身上還有棒瘡膏藥的味道,事情確定無疑。”

方陂邪邪一笑“很好。”

屈姒也幾不可察地一笑,心照不宣。

一路上,大家都是各懷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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