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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7章 十步殺一人

站在一旁的大紅狍子郭侍人額頭見血,他心中詫異的很,剛才他親眼所見,那宋驚鴻的手中劍也僅僅是翻轉了一下,一點氣息也不曾感覺的到,剛才要不是自己微微挪動額頭,不知道那一道所化春風般的劍氣又要讓自己如何狼狽,

可是等他瞧見了從那小木舟上下來的小宋瓷了,卻是皺了皺眉頭,更是語氣很是和緩的衝著宋瓷躬身說道,“瓷公主,你怎麼跑到這裡來了啊?你可叫李普賢好找哇,刺史府上可是亂成一鍋粥了,快快過來,一會我送你回去。”

這老太監剛才可是聽見了宋瓷衝著宋驚鴻喚了一聲小宋師傅,聽的他也是心中一驚,茫然的看向了對面的宋驚鴻,

宋瓷在聽了這個老太監的話之後卻是瞪了人家一眼,更是連回應也沒有,只是蹲在一旁瞧傅常年幫著高官包紮屁股上的傷口,還不住的小聲笑道,“小師弟吶,你真的很疼麼,高官我跟你說話呢,你怎麼垂頭喪氣的......”

燕子湖的湖畔四周也都是那些個一身黑甲的遊騎兵,一個個遠遠的站著,卻是沒有一騎敢上的前來,因為這其中有些好些個都是從那胭脂坊裡面出來的,對那個一身黑衣手上卻是拎著長劍的叫做宋驚鴻的男人卻是心有餘悸,那個男人可不是普通人,這會就是前面站著一個叫做郭侍人的老太監,可是明眼人也都瞧見了,那老太監額頭可是在流血不止呢,

一個個也是抽了一口涼氣,不敢輕舉妄動,唯恐給那宋驚鴻一道劍氣裹來,斬成一地狼藉,因為在胭脂坊裡面,這些個遊騎兵可是領教過那個人的武道大是不凡,

郭侍人一見那小姑娘理也不理自己卻是兀自蹲在了傅常年的跟前,面上神色有些尷尬,卻是一步邁出,整個人影卻是往宋瓷的跟前躥了過去,

他心中瞭然的很,這宋瓷身份特殊,這可是宋泰的親生骨肉,無論如何不能與這些個人摻雜在一起,

他眼光偷偷的瞥了一眼那個依然低著頭,額前長遮擋住了眼睛的傅常年,這傅常年與自己關係也算有些說不清楚,當初他命令那些個雁翎衛到了青州的第一件是事情就是去截殺傅常年,可是給那個戴著面具的宋驚鴻擋了下來,要不然的話這傅常年早就死的不能再死了,

宋驚鴻微微一笑,身子卻是往左挪動迅捷無比,長劍遞出,一道劍氣卻如春風拂面一般吹了過去,

郭侍人只覺得胸前一涼,卻是擰轉身子往一旁翻了開去,那沙地上卻是給那道劍氣激盪的噗嗤一聲,地面上卻是突兀的一道劍痕,足可見那一劍之威是多麼恐怖,他雖說現如今也是邁進了金剛修為,距離那通玄境界,也僅僅是差著一小步而已,可是他再過自信,這副肉身也是不敢隨意去迎頭去接這宋驚鴻的詭異劍法一下,

“怎麼小太監,你還想要擄走我的愛徒不成麼,你又不是聾子,難道聽不見的麼,小宋瓷可是口口聲聲的喚我叫做師傅,你當著我的面相要對我的徒弟做什麼呢?”

宋驚鴻咧嘴一笑,心中卻是苦極,後頭雖說蹲著一位傅常年,這傅常年現如今也才僅僅大磐二重修為罷了,更是有一個屁股上還給箭矢射了一下的病秧子高官,再加上一個不曾有一絲真氣流轉的普通女娃自己的小徒弟宋瓷,想要突圍出去,卻實在困難吶,

他回頭往那湖面上遠遠的瞥了一眼,剛才那湖上從那花船之上可是傳過來一陣陣喊殺聲音,那楚驚覺看來是上了花船了,如此莽撞至極,自己現如今可是萬萬脫不開身去,要不然不光是傅常年,就是高官那小孩子也要給這些個遊騎兵一個衝刺死在當場了,

他心中不住的祈禱楚驚覺能吉人有天象,最好是能順利逃脫出去才好,那宋泰跟前雖說沒了這個老太監,要是冒出來一位高手來,那個僅僅只有凝氣修為的楚驚覺又要如何是好呢,那花船距離岸邊可是挺遠,可是那陣陣的廝殺聲音可是震天響,只不知道楚驚覺一個小小少年要如何面對那些個擅長遠距離偷襲的弓弩手來呀,

郭侍人舔了舔嘴唇,卻是往那山道上瞧了一眼,心中跟是嘀嘀咕咕的大聲罵著那個該死的韓禮這緊要時候不知道死哪裡去了,自己對付宋驚鴻已經是有些吃力,這下子就連宋瓷這個小公主卻給這人做了徒弟了,不去理會李普賢的感覺,光是宋泰那頭就說不過去嘛,那些個站在後面遲遲不敢動手的軟蛋遊騎兵有個屁用,

他一個老太監現如今可是司禮監的大總管就是沒吃過豬肉那也見過豬跑不是,遊騎兵這種兵種能揮的最大威能卻是在那平原開闊地段,這處燕子湖畔可沒有那麼寬敞能讓那些個黑馬奔襲開,而且他眼光可是銳利的很,已經是能感覺的到那些個遊騎兵可是一點也沒什麼積極性吶,

“宋瓷小公主給你宋驚鴻做了徒弟了?這豈不是我今天聽過的最大的笑話麼,你便問過王爺沒有,如此輕率之舉可是萬萬不可!”

郭侍人一揮袖子,他現如今遲遲不動手的緣由卻是在等那個韓禮的出現,可是已經過去了半柱香的時間了,那死老頭卻是遲遲不現身,他心中焦急的很,往那花船方向望了一眼,就瞧見那船上噗通兩聲跳下來兩個黑影,

宋泰就在那青州水師大花船上面,他自然是知曉的,自己作為侍前伺候主子的老太監卻沒在宋泰身前,那個獨自一人翻上了花船的楚驚覺不知道這會死沒死呢,可是聽那遠處傳來的聲響,貌似那些個弩弓手卻又很是悽慘,鬼哭狼嚎一般,讓這個老太監心中很是驚慌吶,

宋驚鴻翻了翻眼珠子,冷聲笑道,'宋泰?你不提起他,我便要忘了,他有什麼資格,要說李普賢說一聲不的話,我也就不說話了,可是宋泰的話,他卻真的沒有資格,這孩子他這麼多年照看過一眼麼,一個拋棄自己血肉的冷血王爺,在這我這裡也不過是一具行屍罷了,就連那黑袍子的魏叔陽手上的玩偶也比不上。”

這會傅常年卻是站了起身,一步邁到了宋驚鴻的一側,望著眼前的大紅袍子郭侍人,說道,“郭侍人?這名字起的就是一個奴才樣,郭圖,你個忘恩負義之輩,今日我傅常年就要殺你報仇雪恨!”

他一個箭步就要衝上去,卻是給宋驚鴻的長劍一檔,宋驚鴻轉身很是嚴肅的衝著傅常年說道,“慢著常年,你便照顧好宋瓷與高官便成,這四下裡也都是給那些個遊騎兵圍了一圈,一會你便挑選上路而行,那些個遊騎兵騎著高頭大馬可追不上,只是這周圍可是站著不少弩弓手,一定多加小心,我隨後便到...”

轉頭望了望遠處的花船,惆悵的說道,“今日卻不能親手去殺宋泰那雜碎,楚驚覺一個人上了花船不知道如何走脫才好呢?”

郭侍人斜眼瞥了一眼傅常年,慘然一笑,“常年吶,你還是老樣子,始終走不出那個圈去,這麼多年過去了,一個女人卻弄的你人不人鬼不鬼的,今日也是沒有宋驚鴻在此,你倒是拍拍自己的胸脯,告訴我,你到底是個啥,啊,我就問你!”

咯吱咯吱,傅常年恨得牙癢癢,扔下一句,“我傅常年雖說不管是武道修為也好,還是人生一途也罷,混的不好,卻要比某些人親手剮了自己強百倍,只是為了榮華富貴麼,花妹子臨死也不正眼看你一眼,你終歸是個太監罷了,又哪裡有資格來評價我傅常年呢。”

這郭侍人平生最是聽不得別人當著自己的面前揭自己是個太監的短,一聽到自己兒時玩伴的冷言嘲諷,心中卻是暴怒至極,身影一閃,右拳卻已經砸了出去,

這一招正是出自天地霸王拳裡的一式,叫做煌煌龍虎鳴,講究的卻是一擊必殺之勢,這老太監一身拳法練的自成拳意,那拳頭之上更是竄起一個虎豹虛影來,論氣勢卻是先聲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