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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0章 山神令

驚覺全身上下此時卻是一半蒸籠,一半卻是至陰致寒,連帶那股子寒氣接著清風吹過,卻是激盪的不遠處的殷狼與胡柴面面相覷,而那股子與至寒真氣交纏不休的至陽灼火熱浪一般的氣勁,更是驚的殷狼不住的摸了摸下巴上的濃密鬍子,

“柴火,你感覺到了沒,這少年的真氣可真真的迥異與常人,一半火熱,而另一股卻是陰寒氣,你說有人能夠同時擁有這兩股大不同的氣勁的?”

胡柴也算是見多識廣,一個大磐五重修為的中年武夫,要是沒點眼光那也真是白混一場,此時他捏著右手腕,忍下了那股子極痛,眯眼說道,“何止於此,我想那少年此時就連那剛才受了傷的肺腑都好像復原了一般,你瞧他渾身上下透出來的那股子生命氣息,頭上雲霧繚繞...老殷,公子可說這人是九度山那頭的...莫不是...”

殷狼瞪大了眼珠子,一個激動,就連大腿上給胡柴隨便包紮的傷口也是噴了一股鮮血,可他卻又不自知,

“柴火,那是天魔神功!韓申老陰比的絕世功法!”

這會卻是宋雲圖一副輕鬆表情,看也不去看遠處兩個身受重傷依然大呼小叫的兩個笨蛋傢伙,嘿嘿笑道,“你這副身體的確是多少武夫豔羨也來不及的吶,只是半柱香時間竟然沒事人一般,反倒是氣勢比之剛才還要強橫了許多,不錯,不錯,你配見識見識我宋雲圖的本事,既然咱們知曉你與九度山天魔宗的關係,你小子可要受些苦了,我也是了個草的,老天爺怎麼就給了你這好運勢的,劍聖也好,還是前十年那位武道大宗師,竟然都他們給你遇見了,哈哈,就連我這位以後的九五之尊都對你有些羨慕吶,璞玉一定要由我親手雜碎那才叫刺激吶...”

說著話卻是衝著王貴交待了一句,“王貴,我給你一炷香的時間,帶著李佔庭能走多遠就走多遠,還有,讓山下那些個一身鮮豔的蠢蛋都給我滾出劍門山境內,省的死傷嚴重,幾千弓弩手能夠幹個屁的...去吧,鷹尾郡等我...還有,那兩個笨蛋也給我帶走!”

說著就指了指遠處的殷狼跟胡柴,引的胡柴一陣上火,媽了個比的,老子放在外面那也是一門宗師,到了這傢伙面前反倒成了笨蛋了。

可也只能互相攙扶著隨著王貴往山下奔去,二人有心留在當場見識一下龍爭虎鬥,可卻不敢違逆了這位宋家小公子的命令,只能悵然離去,

驚覺回身衝著劍聖門的大殿瞧了一眼,影影綽綽的幾個人影攢動,他心中對這位深藏不漏的宋雲圖也是提了心神,剛才整個劍門山也都跟著顫動了一下,心中料定這人自有大本事,可此人說話卻是輕鬆寫意,他本人性格很是隨和,自來是不喜各種麻煩,到如今也覺得這眼前人卻是他遇到的最麻煩的,

衝著前殿吼了一聲,“富貴,聽見了沒,快快帶著山河前輩離去,最好是能跑到對面的天師府去,牛二,長壽,一同離開,繞道走,莫要遇見了山下的賊人,不要回鷹角崖了,快點去吧...”

張富貴猛的聽見有人呼喚自己,連忙咬牙起身,趴在視窗應了一聲,左右瞧了瞧李松年跟其他少說十幾位小弟子們,他卻是嘿嘿笑了笑,

牛二早已經是翻身而起,背上了趙山河,就是趙山河再是不允,可也讓這兩個小子生生背起,富貴背上慕離婆婆,幾個人慌忙從後面往小路奔去,

而李松年一夥人卻是有些手腳無措,見到師父給人揹走,也不曾有人攔阻,李松年喝了一聲,“不要下山,山下不知道有沒有埋伏,咱們尋個安靜地方去,既然他們不去鷹角崖,咱們去,那石屋子最是堅固,守住了門口,旁人萬萬進不來...”

眾人點頭稱是,魏慶幾個小子更是慌亂的跑去了師傅趙山河的屋子裡面一頓翻找,也僅僅是尋到了幾兩碎銀子,什麼寶貝也不曾尋見,多的是破舊衣服,大半箱子沒用的書籍,氣的這傢伙想一把火燒乾淨宗門算球,

奔出去沒多遠的富貴卻是又轉身奔了回來,實在是後背上的趙山河絮絮叨叨的一定要抱著自己師兄牌位,這不他趕忙把那木牌子揣進了懷裡,卻是忘記了他自己是有乾坤袋子的,

不多時,場上人影走的乾淨,獨留袁簡之,秀哥,楚驚覺三人而已,

袁簡之隨意尋了塊石頭坐了下來,衝著宋雲圖笑道,“自來武夫武鬥也好,還是仇殺也罷,都有人見證,要不然空口無憑,放心,我袁簡之是真君子,做不來與人合夥殺敵的事情...”

秀哥也僅僅是笑了笑,“你要有那個本事,你知道一會要生什麼的...”

袁簡之也不說話,只是坐在一邊瞧著不遠處的楚驚覺,這會卻是有些口乾舌燥,肩頭傷口更是時不時的冒點血,也令的他渾身不舒服,

這會卻聽見宋雲圖隨口笑道,“這裡再無旁人,咱們自可稍安勿躁,殺人的事情我做起來卻也不著急了,你楚驚覺自可隨意療傷便是,可我勸你一句好話,你交出來那所謂的劍訣,當然還有你手上的扳指,奧對了,那什麼天魔神功也便拿來,我便留你一個全屍,你說可好...”

這幾句話說的輕鬆至極,卻是聽的一旁的袁簡之有些心驚,

楚驚覺隨手取出來兩個酒葫蘆,這才拎在手上,身前人影晃動,他連忙用肩膀去擋,可也是給那人抓了去,

宋雲圖這人性格陰晴不定,實在讓人難以猜忌,

只見他手上抓著一個酒葫蘆仰頭就喝,也不怕酒中有毒,咧嘴露出一口白牙哈哈笑道,“我問你,那青州的李少甫可是你的好友,嘿嘿,那小子在浮屠軍中可算的上是一個驍勇悍將,我聽師傅說起,青州刺史李普賢的獨子自小便跟你算是小吧,說起來,那小子還要喚老子叫一聲叔叔呢,真真的亂七八糟...”

楚驚覺隔空灌了一口烈酒,更是往傷口上灑了灑,然後卻是衝著袁簡之扔了過去,“花雕一壺,不嫌棄拿去喝便是...”

回身衝著宋雲圖笑道,“你莫要與我說這些瑣事,有本事便打倒了我,可我卻告訴你,不管是傲劍神訣也好,還是什麼魔功也罷,你便一個字也問不去,有機會我還要親手了結了你,秀哥?你卻與那宋泰性格大大不同,更是比郭侍人要陰毒的多...”

宋雲圖聽見郭侍人三個字,仰頭大笑,“猜到了我那個便宜師傅了?老太監的確是教習我拳法的人,可就連紅袍老怪也對我宋雲圖的武道很是卑微,你可知道,郭侍人曾經這般評價本人,說是百年不遇的武道美玉,要是給本人放在韓申那個年代,那武道第一高手的名頭自來不會給外人拿去...”

這話聽的喝了美酒解了口渴很是滿足的袁簡之也是一愣,這宋雲圖的名頭他不曾聽過,可是皇城裡的紅袍老太監的名頭可在江湖上盛的多,

人言都說那紅袍老太監出手狠辣無情,睚眥必報,江湖裡各大門派不知道有多少高手命喪與那拳道宗師之手,

光是當年鎮壓江陵一帶的手段就令的婦孺皆知,說那人生吞人心也能做的出來,可不成想這位姓宋的皇子卻是那人的徒弟,

宋雲圖不以為然的樣子,拎著酒葫蘆嘿嘿笑道,“所謂的劍聖不過是咱們青龍朝給他的名號,飛劍很厲害?那是沒遇見我,韓申當年夜襲皇城的時候,老子還他麼吃奶呢,要是現在的話,你讓他試試,這酒一點不好喝,不知道你們江湖人為啥喜歡灌個不停...還你...”

說著話酒葫蘆已經是隨手扔出,葫蘆上更是帶著其氣勁,

楚驚覺還待伸手去接,可那葫蘆卻是凝立在自己身前,他一刀闢出,刀鋒到處卻是給一股大力震盪的虎口痛,整個人飄身推出去一丈有餘,這才緩下力道,

只聽轟的一聲響,酒葫蘆砸在地上,竟然砸出來一個深坑來,更是震的屋脊也在晃動,

袁簡之倒是沒啥反應,這個宋家公子其人修為的確是深不可測,可明面上也不過是大磐三重修為,也僅僅與自己差不太多,可是這人渾身上下透著一股子玄妙,令的他也不敢輕舉妄動,

再者來說,他留下原本也不曾真有想動一動這個皇族貴胄的想法,他不敢去拿五老峰的身家性命去賭博,如果一劍令此人斃命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