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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今生都過不好,何況來世

白花顏在針灸扎到第十針的時候就已經開始轉醒了,直到最後一針落下就已經徹底清醒過來。只是她沒敢睜眼,因為剛想睜眼時就聽到了扎針的人開口話,當時就懵了,怎麼也想不明白,怎麼救她的人會是白鶴染?這到底是要救她還是要殺她?

不過現在整明白了,白鶴染是在救她,而且救她的原因也了,是因為她能給葉氏和白驚鴻添堵。

白花顏要氣炸了,特別想罵白鶴染,可青草藉著幫她整理頭時悄悄地提醒:“忍忍,命在人家手裡。”她這才勉強沒有作。可現在白鶴染叫她了,她無奈之下只能把眼睛睜開,卻不知道這個態應該怎麼個表法。

白鶴染笑了開,“五妹妹這雙眼睛跟白驚鴻生得還是有幾分像的,畢竟你們的生母是姐妹,待你再長大幾歲,姿容就算不及白驚鴻,應該也不會差上太多。”她著又對迎春道:“回頭給五姐送些滋養的補品來,女孩子嘛,三分靠長相七分靠保養。保養得好了,將來長大不見得就比白驚鴻差。”

這話讓白花顏很是有些心動,可白鶴染接下來的話卻讓她更加激動。她聽到白鶴染:“除了補品,也記得把六殿下送我的那對琉璃杯也給五姐送過來。東西是好東西,但我留著也沒什麼用,我看那杯子晶瑩剔透的,正適合五妹妹。更何況六殿下同五妹妹站在一處時,我怎麼瞅都像是一雙碧人,配得很。所以那琉璃杯子啊,只有送到五妹妹這裡來,才算是揮了最大的價值。”

“你得都是真的?真把那杯子給我?”白花顏再也裝不下去了,直接就睜了眼。先前還因高燒胡言『亂』語的人,這會兒就像是已經好了,神智也清醒了,也不喊冷也不喊疼,都能聽明白六殿下啊琉璃杯啊這些話了。

青草在邊上驚訝得不要不要的,這二姐簡直是神醫啊!剛剛她還在懷疑這紮了一身的針,是不是要弄死五姐,可這眨眼的工夫五姐就好了,簡直就是奇蹟。

白花顏卻顧不上什麼奇蹟不奇蹟的,她只是急著追問白鶴染:“你快啊!那杯子是不是真給我?”

白鶴染點點頭,“當然,我一向話算話。”

“你不跟我搶六殿下?”

“我搶他做什麼?”白鶴染失笑,“這些話又是白驚鴻給你聽的吧?呵呵,你也不想想,六殿下同十殿下比,哪個比較好看?哪個比較得寵?哪個比較有勢力?”

白花顏張了張口,沒應,但傻子都知道這個答案,那肯定是十殿下更勝一籌了。

白鶴染攤攤手,“所以啊,我放著皇上賜婚的十殿下不要,跟你搶六殿下做什麼?”

“也……也是這個理。”白花顏嘟囔了一句,心裡對白驚鴻也起了疑。

白鶴染繼續給她灌輸真理:“你因那對杯子起了怒,繼而想要對付我,甚至想要淹死我。可是結果呢?你想想,一旦我死了,最終得利的會是誰?”

迎春在邊上接了話:“府上兩個嫡女,死了一個得利的自然是另外一個。這個嫡女該有的一切自然要轉到那個嫡女身上去,但無論如何也不可能轉給一個庶女。”完,衝著白花顏俯了俯身,“奴婢話實在,讓五姐不愛聽了。”

白花顏沒理她,但也認真地想了一會兒,也覺得迎春的話很是有理。

“仇恨都是白驚鴻為你樹立起來的,可實際上六殿下不過是給我送了對杯子而已,能代表什麼呢?只能六殿下是個聰明人,因為九殿下十殿下都站在我這頭,更有皇上身邊的近侍公公江越也在,他在這種時候不選擇站隊,不向我示好,那隻能他傻,認不清楚形勢。”

白鶴染繼續給她洗腦,“這人哪,不能光長歲數不長腦子,遇事總得多聽聽多看看也多想想,誰是對的誰是錯的,必須得自己去分析方能下出結論。而不是別人怎麼你就怎麼聽,到最後被人打包給賣了,你還得幫著人家數銀子呢!”

白花顏一激靈,今兒是怎麼了?為什麼竟覺得這個死賤人的都是對的?

“另外,我必須得提醒你。”白鶴染的臉板了起來,又道:“眼下白驚鴻病得不輕,能不能救得回來都不好,而且就算救回來了,臉面也丟盡了。到時候無論是二夫人也好父親也好,肯定都不會放過你。”

她一邊一邊開始動手拔針,“你這身子我調得差不多了,再躺兩就能痊癒。至於白驚鴻那頭……五妹妹,珍重吧!姐姐能為你做的也就只是這些了。”

她完,起身要走。白花顏終於害怕了,一把抓住她的袖子大哭道:“二姐姐,救命啊!白驚鴻要是出了事他們一定不會放過我,我死定了!二姐姐救救我,我不想死。”

白鶴染搖頭,“我救不了你,是生是死,看你自己的造化吧!你不如求求老爺,或許能更管用些。”她完再不多留,帶著迎春快步出了門,只留下白花顏在屋裡哇哇大哭。

門外,葉氏也早就醒了,正準備往這邊來看白花顏。才走到門口就看到白鶴染出來,又聽到了裡頭白花顏很是有力的哭聲,提著的一顆心終於放了下來。她知道,自己的女兒有救了。雖不知道白鶴染怎麼救的,但肯定是能讓她女兒活下來。

於是她來到白鶴染面前,跪下磕頭,“妾身謝謝二姐救命之恩,來世做牛做馬都會報您的大恩大德。”

白鶴染看著她,搖了搖頭,“今生都沒過明白,還許什麼來世。你的人生過成什麼樣完全取決於你自己,我希望將來面對每一次選擇時,都能夠更加慎重,多想想自己,也多想想你的女兒。進去看看吧,好好想想自己這些年的所作所為,究竟是在幫她還是在害她。”

白鶴染離開竹笛院,離了老遠還能聽到葉氏在哭。迎春問她:“二姐真的覺得葉姨娘和五姐能夠醒悟麼?”

白鶴染失笑,“怎麼可能。十幾年養成的心『性』,怎麼可能因為一次落水、因為我一次施救、再因為我這一番話就能有所改變。許多想法在她們腦子裡已經根深蒂固,除非葉氏徹底倒臺,否則那葉氏絕不可能不聽她姐姐的話,白花顏也絕不可能跟我一條心。”

“那姐為何還要救她們?”迎春急得直跺*婢這會兒到是覺得那個大夫得真對,這種人不該救,反正都是自己作的,自生自滅最好。”

“一個白花顏,成不了氣候,也壞不了大事,沒必要跟她置氣。她才十歲,能懂什麼?無外乎就是大人怎麼養孩子怎麼長,到底都是葉氏作的孽,我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白家的孩子又沒了一個。”

她把這句話出來,卻換了迎春的一聲疑『惑』——“咦?為何二姐也這樣?之前老夫人也了這麼一句,但奴婢沒聽懂。”她一邊一邊苦笑搖頭,“最近也不知道是怎麼了,自從跟了二姐以後,這好奇心就收也收不住。但奴婢知道,有些事情不該問的不問,不該聽的不聽,不該的更不能。”

白鶴染沒在意這些,只是問迎春:“你也沒聽懂祖母的話嗎?”

迎春面『色』有些凝重,“奴婢是真沒聽懂。在府裡十幾年了,白家就這些孩子,一個個都在,什麼叫又失去一個呢?”

二人之間現了一陣子沉默,半晌後白鶴染:“不懂便不懂吧,但願以後有機會弄明白。至於白花顏,我還是那句話,她跟白驚鴻是不同的,我不會由著她一次次作惡,但也不可能眼睜睜看著她沒了『性』命。估且給她一個長大的機會吧,待她長到白驚鴻那般年歲,有了自己的思維,明瞭這世間道理,若還是如現在這般,那我便不會再姑息。”

迎春有些吃驚,這一刻似乎對眼前的二姐又有了新的認識。她曾經以為二姐這輩子只能是個病秧子,後來又認為二姐可能是回來報仇的,要一筆一筆收了白家欠她的債。

不管是二夫人也好還是老爺也好,又或者大姐和五姐,所有曾經加害過她的人,她都要將對方曾施予過她的傷害加倍討要回來。在二姐眼裡,除了老夫人和四姐那幾個人以外,其它人在她眼裡,根本不是親人,甚至連陌生人都不如。

可是直到現在她才明白,其實二姐很愛這個家,也很愛她的兄弟姐妹。雖然表面上看不出,可一旦遇了事情,她還是不會見死不救。

就像今給五姐治病,當著五姐她會是為了留一命給葉氏添堵,可實際上卻還是記著她們是姐妹,還是記著五姐跟大姐是不一樣的。

迎春感嘆:“姐心裡其實是希望五姐能和您一條心的吧?奴婢明白,您是從前被欺負狠了,所以才『逼』迫自己堅強起來。”

白鶴染的腳步『亂』了幾拍,心突然狠狠地擰了一下,疼得她眉心一下子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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