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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七十七、難道是宇文護

元顥果然有些動心;

他神色遲疑,道“你說賀拔嶽有可能投效於朕?”

宇文泰笑了笑,道“陛下只要禮賢下士,不弄虛造假,到時攻克洛陽,還復舊都,賀拔都督肯歸附陛下那不是水到渠成之事麼?”

元顥微微一笑,道“你說的對,方才的事情是我欠考慮,主要也是因為兵源不足,所以動了歪心思,這一頁揭過。”

宇文泰心想總算憑著一張嘴天花亂墜的把徵兵的事情避過去了,但這廝還有第二件事,也不知道是什麼。

他來陳慶之軍中的事情,他路上已經寫信給孝莊帝交代過,孝莊帝也同意他在軍中便宜行事;

但賀拔嶽等人隨爾朱榮去了鄴城,賀拔嶽未必收到他的信,再者,這事情傳到爾朱榮耳中,對賀拔嶽只怕並不太好,所以,徵兵這事他是必須推辭掉的。

至於賀拔嶽投誠元顥?就算賀拔嶽想投誠,他還得勸他思量思量呢,如此虛偽奸詐之人,一看就難成事;

也就大梁皇帝蕭衍老眼昏花,把陳慶之及其七千虎賁將士投給此人做政治投機;

這種事情,歷朝歷代,哪有七千漢軍便能北伐得國的?當年無論是大晉的桓溫、還是大宋的劉裕劉寄奴北伐,都是千乘萬騎。

這元顥還不知道怎麼算計陳慶之呢?

他正在想著,元顥的算計已經來了,道“既然第一件事作罷了,這第二件事,你可一定要幫忙;”

宇文泰微微一笑,道“不知道陛下的第二件事是什麼?”

元顥“陳慶之是漢人,這七千漢軍掌握在他的手中,朕總覺得芒刺在背,朕是大魏皇帝,豈能受人挾制?”

宇文泰心中立即想到農夫和蛇的故事,心中暗暗的啐了一口,暗道“若非陳慶之襄助,你能一口一個朕字?如今大軍距離洛陽尚關隘重重,便已算計。”

元顥道“這事你不能又推脫吧?你也是鮮卑,難道看朕被漢人挾制?”

宇文泰心中道“我是鮮卑又怎麼了?我特麼還是人呢;”

但元顥這麼說,他確實難以推脫,方才已經拒絕了徵兵之議,若再拒絕此事,只怕元顥會有疑慮,他來投不久,並非是與元顥撕破臉的時候;

當下便道“陛下說的極是,但此事尚需從長計議;”

元顥的臉色登時有些不好看,道“朕知道,朕是被陳慶之擁立,所以,你要看陳慶之臉色,來也不拜見朕,先去拜見陳慶之,對麼?”

他說這話時已經慍怒,臉上絕無方才宇文泰進來之時的和顏悅色;

宇文泰見他慍怒,心知不妙,急忙道“臣與陛下同屬鮮卑,所以先拜見陳慶之,是因為陳慶之如今仍是這軍主宰,陛下雖有少許軍馬,但都是羈旅來投。”

元顥頓了頓,情知宇文泰雖然說得不太好聽,但也是實情。

他其實本來就是聽說陳慶之似乎原先有意佈局要殺宇文泰,他倒是不知陳慶之是因為宇文泰有大貴之相,又有定秦劍所以欲殺之;

他不太瞭解漢人的這種先見之明以除後患的做法;

他還以為陳慶之與宇文泰說不定有仇;

他恰好也不願意陳慶之做大;

他在渡江之前對陳慶之還客客氣氣,那時,陳慶之有七千虎賁,他幾乎是一文不名,隨著投靠他的大魏軍士越來越多,他開始對陳慶之有了防備;

楊忠作為漢將,陳慶之將他派到他身邊,但楊忠對元顥一直比較友善、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