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大車指著牆上的仕女圖,指著桌上的筆墨紙硯,指著梳妝盒,銅鏡,還有旁邊的古色古箏和玉簫。指著房間中的旖旎情景。
“這些都是老頭子佈置的。”
高澄“我還以為你佈置的,就為今晚等我來呢。”
鄭大車這時驚魂初定,從高澄口中得知高歡今日確定去了鄴城,她這才稍稍安定下來,縱身撲入高澄懷中“嚇死我了。”
不過,她心中還是有疑問待解。
“老頭子好端端的把我從自己府中弄到這裡來做什麼?”
高澄淡淡笑了笑床上的大紅繡被,看了看房間部署的那等令人想入非非的情境。
“老頭子想你了唄,還不是想,你懂的.........”
“可是他把我弄來之後,自己還一次都沒有來呢,他要是想什麼,不應該立刻就來嗎?”
高澄笑了笑,親了親她的鼻子。
“你想多了,父王最近心情不是那麼很好,所以可能想那啥,但是他跟宇文泰競爭,老是出問題,出么蛾子,你懂的。可能精力顧不上吧!”
他這時已經許久沒見鄭大車,這時已經顧不得再說廢話,堵住了她的朱唇。
“夫人,春宵一刻值千金。”
說著,他已經一把將鄭大車抱起,同入芙蓉帳內。
床下,忽然悄悄的爬出一個人來,這人躺在地上,他的手中有一隻鵲畫弓,這時鳴鏑已經扣在他的弦上,芙蓉帳內春宵暖,兩隻肉蟲此時情熱,哪裡知道繡榻之側已經有人張弓搭箭。
嗖的一聲響,鳴鏑破窗而出,呼嘯著竄上窗外的樹梢!
隨著鳴鏑響徹,這所房子的周圍忽然一聲吶喊,火把大起,高歡的姐夫尉景,妹夫庫狄幹早已經率心腹將這棟房子重重包圍,火把照亮了半天!
高澄唬的幾乎從繡榻上跌落下來,登時萎靡不振,雄風不在。
這時他不由得驚慌失措,穿衣不迭。
這時繡榻旁躺著的那個人已經站了起來,拔刀撩開了芙蓉帳,高澄方才將褲襪褌拿在手上,那人手中的刀已經指住了他,高澄不敢擅動,那人伸手從高澄手中奪過。
他這時情急之下,全身只得一條犢鼻褲。
緊接著,門被一腳憤怒轟開,高歡率尉景、庫狄幹兩人,將所有親隨擯在門外,三人匆匆走入,高歡幾乎氣得七竅生煙。
他走到榻前,撩開帳子,拽起高澄髻,噼噼啪啪先打了數十耳光。
尉景、庫狄幹兩人見高歡兇了,也不敢勸,這時看著高澄被打的跟個豬頭一般,一時都尷尬立住,一旁的鄭大車這時也嚇呆了,她雖然還沒被打。
但那只是高歡氣急,沒顧得上!
高歡耳光打完了,從帳中腦揪高澄出來,沉聲道“拿馬鞭來。”
尉景、庫狄幹倒是隨身都不敢帶,上次高歡活生生的用馬鞭就把親弟弟給抽死了,前車之鑑,兩人都勸道“賀六渾(高歡的字)息怒,息怒。”
高歡見無馬鞭,心中殊不結恨,拳打腳踢,拳頭如雨點一般落下,直打的高澄哭爹喊娘!
高歡大怒“你特麼給老子戴綠帽子,你特麼還敢哭?”下手更不容情,腳尖至處,踢的高澄皮開肉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