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在震動，天空同樣如此，所有能感知到的一切，都在劇烈震動。

林塵有種站不住的感覺，這很荒謬。

“生了什麼？”他驚駭地望著天空。

那裡，虛空扭曲，潰散。

……

……

荒涼大地，近百名身影爆出了猛烈的氣勢，天空，一座座幽溟塔懸浮，凝聚出了一座巨大的陣法。

周圍，一個個巨大的身影身上散著恐怖的威勢，強大的力量瘋狂傾瀉在那由幽溟塔凝聚出來的陣法之上。

忽然間，所有人抬頭，露出了驚駭地目光。

不少人神情震驚，繼而迷茫，最後狂喜。

“哈哈，哈哈哈哈，結束了！”鮮血從口中噴了出來，有仙資大笑，對於重傷的身軀也毫不在意。

“戰場推進，我們活下來了。”

“全力出手，殺了他們！”有永淵的元象境大吼，在天空的扭曲之中回過了神，他們知道那代表的是什麼。

“哈哈，蒼雲永昌！”九黎披散著頭，渾身浴血直接衝向了一個元象境，霎時間震撼的波動四散開來。

廣闊的疆域之中，所有人都現了頭頂的詭異，很快就反應了過來。

他們之中不少人都已經快撐不住了，但是此刻希望降臨，他們也因此爆出了更加強大的求生欲。

有的在被元象境追殺，卻是臨陣突破了強大的法術，逃脫昇天；有的被萬軍包圍，殺得天翻地覆，卻始終無法逃出戰場，卻是猛地擊殺敵將，打穿了一個方向；有的慌忙逃竄，前方的卻突然出現了無數永淵怪物，使得他被迫轉向，卻是回到了那片廣闊的區域，有的……

總之，在這一刻，不少仙資以匪夷所思的情況脫離了危險。

“戰場推進，天道法則降臨，氣運回歸！”有人說出了真相，知道大勢已成。

“撤，否則就會被捲入戰場。”天空的異象越來越明顯，隨時都有塌下來的感覺，永淵的元象境不得不做出決定。

一個個元象境的法身消散，他們恢復了正常，無奈捨棄了正在獵殺的目標，然後向著黑暗深處遁去。

高空的扭曲不斷加深，無窮雷瀑揮灑而下，在晦暗大地的一些地方，空間也開始豎向扭曲，似乎，這一塊廣闊的疆域已經和世界脫軌。

林塵站在一處風暴的中心，目不轉睛地看著那末日般的場景。

空間在湮滅，然後重生，然後湮滅……雷霆如劫，天火如海，撕裂了蒼穹，焚燒了大地。

這一切，他都熟悉無比，在突破元象境和紫府境的時候，他在仙靈之氣的灌頂中總能莫名的看到那世界的邊緣。

那是一片比這還要混沌的畫面，無法形容，無法記憶，只是當看到的時候，一切都會湧出腦海。

同樣的，他自然也猜到了是永淵戰場的推進，微微有些遺憾。

“我的第九根枷鎖還沒有斷呢。”

沒有了真火點燃灰燼的直接，鬼知道他需要耗費多少精力和資源去將其磨斷。

這還需要機緣，恐怕不是隻有資源就行的，回想起珞音曾經告訴他的關於每一批幽溟仙資有多少突破之後能保留的數量，林塵無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