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牙人說這些供他們挑選的人都是已經經受過培訓的人，可姜仲山和韓伊一還是想確認一下他們到底想不想跟著他們離開。

姜仲山和韓伊一雖然大致接受了這個時代的這種人口買賣的行為，但是在心裡面他們更願意是一個雙向選擇的行為，他們選擇這兩個人，就看這兩個人要不要選擇他們了。

後選的那個人抬頭看了姜仲山一眼，之後點了點頭，什麼話也沒有說，又低下頭去了。而韓伊一最開始看上的那個原來好像是書童的人，看著姜仲山嘴巴張了張，但最終也沒有說什麼，一副喪失了希望，生死由命的落寞表情。

“你有什麼就直接說出來，我和我相公，都挺滿意你的，如果你不願意跟著我們走，我們也可以再選人...”

林書硯順著聲音，看向了韓伊一，眼睛有一瞬變大然後又恢復瞭如平常的樣子，他還在想什麼呢，那場火那麼大，他家少爺屍骨無存，即使活了下來，也是朝廷通緝的要犯，怎麼可能來到這兒找他呢？

他已經在這個牙行裡等了兩年了，如果少爺真的活著，怎麼會找不到他呢？既然這樣，他在不在這裡又有什麼意義呢？不過，要問他意願的人，這對夫妻還真有些獨特呢？

林書硯第一次把眼前的這對夫妻兩個看了個仔細。男的身形高大健碩，身姿筆挺，即使只是穿了一身鬆鬆垮垮的短褐，但依照他的經驗來看，這男的衣服下的身體在一瞬間一定能爆極大的力量，一點也不像一個農人。

比起男的矛盾感，女人給林書硯不對勁的感覺更加強烈。身段窈窕，在男人的映襯下，她顯得十分的嬌小可人，可是不論是臉上的面板，還是那雙手，比之原來他看到的那些小家碧玉，大家閨秀也不差什麼。

絕對也不是一般需要為了生活忙碌的人能養出來的。當然最矛盾的那個人的眼神，還有身上的散出來的氣勢。氣勢這東西其實是個挺虛無縹緲的東西。林書硯自幼隨著他家少爺一起長大，也見過不少達官貴人家的公子哥，自然感受過不同的人身上散出來的氣勢。

像那些伺候人的下人，總是會畏畏縮縮，勾腰駝背的，甚至因為常年需要揣摩主子的心意，眼神中總是躲躲閃閃的，而生而為貴人的人，因為地位的高貴，說起話來總是有一種獨特的氣勢，讓人不由自主的看見他，腿就軟了下來。

林書硯在眼前的這對夫妻身上看見了當主子的氣勢，可是在看他們的衣裳，他又有些遲疑，難不成他們經受過什麼家境的變故？

“我現在只是個下賤的賤奴而已，難不成我的話，還能左右你們的看法嗎？”

“你左右不了我們的決定，但是我和我的相公想要僱傭的人能大致和我們一條心，我們家的條件並不好，但是家裡面活有點多，這才想找人來幫忙，我也看得出來，你在落到這副境地之前，一定身處很好的環境，如果你想要繼續留在牙行，等那種大家族來挑人的時候，藉機再次進入大家族的話，我們就直接和牙人說，今天只要一個就行了！”

雖然是挑選奴僕，但韓伊一和姜仲山是按照前世僱傭員工的原則來挑選的，要不是家裡的秘密太多，怕臨時僱來的人不可信，他們根本就不會到挑伺候人的奴僕的地方來挑僱員。

林書硯聞言抬了抬頭，“你們是給自己家挑選奴僕的？可是，剛剛你們說......”

“我們也不想被別人當冤大頭啊！”韓伊笑著解釋道。

“我願意跟著你們走，以後二位就是我的主子，但我還有一個小小的要求，不知道老爺夫人，可願意答應？”

“你說？”韓伊一和姜仲山都看向了他。

“我還有一舊識也在這牙行裡，如果老爺夫人能把她也買下來，我願意為你們做牛做馬！”

林書硯說著就在姜仲山和韓伊一的面前跪了下來。他家少爺體弱，所以他作為少爺的書童，其實也是貼身侍衛，自幼開始學習武藝，雖不是什麼高手，但是這小小的牙行確實也關不住他！要不是為了保護靈犀，還有期望著少爺還活著，能順著線索找到他，他早就一走了之了。

“有一箇舊識？”姜仲山顰了顰眉毛，要不是他在這個男人手上看到了一些不一般的痕跡，他根本不願意花費這麼多時間在這個人身上。

林書硯察言觀色也是一把好手，自然看見了姜仲山臉上一閃而過的不耐之色，搓了搓手，趕緊解釋道。

“她有恩於我，所以...她原來也是當丫頭的，伺候夫人絕對不成問題，雖然我不知道老爺家裡有些什麼事情需要幫忙，但是我...一個人當兩個人用絕對是不成問題的！”

“名字？”

“啊？”林書硯沒想到這麼容易就讓這對夫妻倆接受了靈犀，一瞬間有些不可置信。韓伊一被他這個反應逗笑了，笑著說道。

“問你名字呢，你得告訴我們名字，才能買走啊，還有你的名字，如果這女孩和你一樣，也是這麼長情的，念著你還在這兒，說不定也不想走，到時候做出點什麼，我和我相公不就是好心辦壞事了嗎？”

韓伊一沒有看到的是，在這個時候，他們選中的另一個一直沒有說什麼話的男人，偷偷握起了自己的拳頭，然後又很快鬆開了。

“靈犀，她叫靈犀！”

因為姜仲山和韓伊一在和兩個人單獨相處之後，突然又多買了一個奴婢，牙人也看出了這裡面的道道，最後這個靈犀還是以四兩銀子，這個一般的價格成交，可在他們出了門之後，牙人專門追了出來，和姜仲山山好一陣嘀咕，之後才讓他們走。

姜仲山和韓伊一當然不知道他們走了沒多久，牙行的管事過來查賬，在現林書硯被人買走了，還專門叫了牙人過來了解了好久當時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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