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你說這妖精會做飯嗎？要他會做飯的話，那簡直就是太完美了。”燕南飛滿臉羨慕地望著燕驚鴻走出去的背影。

“不知道，不過他武功不錯，會吹笛子，會醫術，長得好看，你覺得什麼樣的女子才配得上他？”楚陌有些好奇。

“不！沒有女人能和他在一起，這妖精一看就對女人不感興趣，看那個好漢有那個能力把這妖精收回家嘍！”燕南飛聳肩。

“他為什麼會在那個時候來？你可有於他換了什麼？”楚陌心裡莫名有些亂，陰柔的眉宇微皺。

“他可是個大好人呢，沒你想的那麼壞！雖然剛開始我也是這麼認為的。皺眉頭幹嘛？不好看的！”燕南飛抬手揉楚陌的眉心，靠在他肩上，閉眸。

“我們什麼時候回去？我有點想令羽了。”楚陌神色有幾分疲倦，比起以前，看上去很是無精打采的。

“就一點想令羽？娘子，一年多你就有點想咱們兒子啊！”燕南飛睜開眼睛，捧住楚陌的臉，像是生氣了。

“你有多想他，我就有多想。”楚陌說。

他心裡有些不敢面對令羽，對令羽的感情，自是不比燕南飛少，那畢竟是他八月懷胎生下來的，說不愛才怪。

第二日，大軍就出往燕國國都走了。

楚陌的精神越來越差，一直昏昏沉沉的，給燕南飛抱上的馬車。半夢半醒，這感覺很難受。

他很清楚的知道，他剩下的時日不多了，不知道還有幾天，能不能回去看令羽一眼。

過完了這些日子，他的靈魂應該就不復存在了吧？

人死後，軀體會變成世間最常見的東西，土灰。慢慢地隨著時間消亡殆盡，留下的，是他們揮之不去的記憶。

馬車在中途停下了，燕南飛上了楚陌的馬車，關懷道“怎麼睡到現在了？適應不了馬車的顛簸？”

楚陌眼睛眯著，睜開了一條線，燕南飛的臉極不清晰地映在自己眼前。

“病了嗎？為夫給你加軍醫來。”燕南飛起身準備下馬車，楚陌抓住他的衣袖，不讓他走。

“你別走，讓我多看你幾眼。”楚陌說話的聲音十分微弱，臉色沒有一絲生氣。

“以後，為夫天天讓你看，現在得去給你叫軍醫啊，臉色這麼差！”燕南飛抬手在楚陌額頭上貼了下，他的體溫比起常人，要冷上很多！

“你身體怎麼這麼涼？”燕南飛臉色大變，連忙握住楚陌的手。

他的手涼的像冰，沒有絲毫體溫，這觸感，讓燕南飛心裡很慌。

“我感覺，我回不去了......”

楚陌望著燕南飛，眼角喊著一顆晶瑩的淚珠，氣息十分微弱。

“為什麼這麼說？來人！傳軍醫！”燕南飛抱住楚陌，握緊他冰涼的手，試圖用自己的體溫讓他冰涼的身子暖一些。

“別，我本來......就是借來的......三年......”楚陌握緊燕南飛的手頭靠在他腿上。

燕驚鴻站在遠處無奈地搖頭，三年，過得可真是快，他記不清自己三年內幹了些什麼。

壞事幹了不少，好事還沒做幾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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