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南飛聽了楚陌的話，臉色煞白，他緊緊地抱住楚陌，身體緊貼在一起。

“你說什麼？借來的，三年？向誰借的？”燕南飛嘴唇在顫抖，他怎麼忘了，國師曾說過，陌陌是因為和燕驚鴻那隻妖精換了什麼，才回到自己身邊的。

他用什麼換的？

“我回來，只是為了改好你，告訴你，你恨歸恨我，與燕國百姓無關，澄清你對我的誤解，沒想到，居然喜歡上你了......”楚陌苦笑，薄唇看上去更加蒼白。

“你是為了燕國才回來的，不是我對嗎？當初，我還以為你是因為恨我毒死了你，回來索命的呢！你既然回來了，就不準走！我不管你拿什麼和他換了，你的一切，都是我的！”

楚陌抬起另一隻手，顫抖地撫過燕南飛的臉，對著他笑。很困了，想睡覺。

為什麼要這麼快？這或者是命吧，天命，可不讓他們在一起。

“以後，照顧好令羽，不許再像三年前那樣，我會生氣的......”

楚陌冰涼的手指從燕南飛臉龐上滑落，垂下，他再也撐不住那似乎有千斤重的眼皮，疲倦地閉上雙眼，靠在燕南飛懷裡一動不動，就像睡著了一樣。

“娘子？陌陌？你醒醒啊，我們明天就回去了，令羽還在等著他的爹孃呢！”燕南飛目光呆滯地和懷中的人說話。

懷裡的人早已沒了氣息，身體涼冰冰的，沒有絲毫體溫。那陰柔俊美的容顏，好似那畫中人，乾淨無比，寧靜得讓人不願打擾了他。

燕南飛在楚陌蒼白的唇上落下一吻，他不顧外面還有人就抱著楚陌跑出去，直奔燕驚鴻。

“他怎麼了？你快救救他！我求你，快救他！”燕南飛急切地對燕驚鴻說。

“皇兄，你要我如何救？他早就死了，他用自己的靈魂與我交換了三年回到你身邊，三年已到，他的陽壽，也盡了。”燕驚鴻無奈地搖頭，獸瞳中到這一抹惋惜。

“你要靈魂是不是？我把我的靈魂給你，你讓他活來好不好？”燕南飛祈求道。

“皇兄，你知不知道你是真的很傻啊，你把你的靈魂給我，可是永遠都不能和你的娘子在一起了呢！而且我欠你們家一些東西，就當你還你們的，他的靈魂我可沒要。”

燕驚鴻一副頭痛的樣子，扶著額頭。這三年，他可是一直在做虧本生意，不說收集別人的靈魂，情慾補回自己靈魂上缺的那一塊，還弄得自己逆天行事，老天爺打雷都對著他打！

“你沒有要他的靈魂，那他是不是會醒了？”燕南飛滿臉欣喜地盯著燕驚鴻。

“不會。”燕驚鴻望著燕南飛懷裡的楚陌，吐出兩個字。

“為什麼？這輩子，和他無緣了嗎？”燕南飛一個踉蹌往後退了兩步。

下輩子，也好吧，總比生生世世無緣相見要好。

“這個身體的主人在他來的那一刻就死了，他的靈魂走了，自是不可能再活。也不是說這輩子無緣了，茫茫人海中，總有一個人是你的娘子，就看你能不能找到嘍，找到了，又能不能把握住，不錯過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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