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對峙
都愛勸我,想想自己,可他們何嘗又為自己想過。
都來關心我,都愛說為我著想,可我不想要這有負擔,心不願接受的‘為我想’。
我抽回手,扯了扯衣袖,平淡問道“你們為何要傷他?”
我問這話,他一愣隨後反應過來道“你……知道了?”
“你不是應該猜到我會知道嗎?”
“小語,我……”
“你那日與我閒聊,話語間,想來你是猜到的,我並不是他所傷,可為何還要這般做?”
“傷他在之前!”
這汋鬱難道那時便沒聽我言,悄悄跟著我們到了山?
“就算你不知道,你又怎可下這般重的手,難道你真想他死?”我理解不了他心中所想,氣一上來,便有些口無遮攔。
易風苦澀道“我怎會真的想他死!你那日那般,我氣急了。出山門尋藥,到山門便見他杵在山門外,如木頭,那風肆雪虐,他卻感受不到,任憑摧殘。頭溼漉漉的披散開來,那模樣狼狽不堪。
我本不猜是他的,可他見我便扯著我衣襟,心急如焚的問你怎麼樣了,那著急的模樣,我不相信他不知道你受傷多嚴重。
他自言自語都是因為他,問他為什麼他也不回話,一副愧疚樣,傷心得要死不活,我瞧他那模樣更是氣惱,才下手沒個輕重,他也不還手。
哪知你叔叔一直跟在我身後的,聽到這些他還不得氣惱,傳音讓幾個長老都出來了,說是汋鬱傷你那般,汋鬱也不反駁,緘口預設,如此他們怎會放過他,平常便對他意見頗深,下手便沒了輕重。
我冷靜下來過後,也來瞧過他幾次,不然他早死了。”
對,他說的對,大義凜然,理所當然怎會不對,要不是他,時不時渡氣予汋鬱,汋鬱哪還有命吊到現在。
這麼多人圍著汋鬱一個才剛集聚三百年功法的人打,說是下手重了些,是些嗎?他們可能不太清楚自己有多厲害,他們一人出一手都讓汋鬱無力還擊,還一起對他難,對著他洩心中憤怒。
且不說他們是否下了殺手,就他們以多欺少的行為便讓人誹議。
“那你為何不救他,你們以往可是那般要好,你就見得他這般模樣?”
易風站起身,背手於身後,背對我輕笑道“為何?我不想他再糾纏你,不想他做的事卻讓你操碎了心,不想你為了他再受傷,他現在這般情況甚好,不會再惹事端。”
看吧,都說為了我,都是為了我,可我真心不喜,真心受不起。
“你是想讓他一輩子都這樣?”
他低頭不說話,他也許沒有想過,世事難料。
我順了順心中那堵著的悶氣“那你可知這般比殺了他,更讓他難受。”
“沒人想他死,他自己也死不了。”
當然,他那般還哪有能力自行了斷。
我站起身往前走去,不理會他在身後喚我的聲音。
“你就這般在意他?”也許我對他置之不理,讓他有些生氣,說話也帶了些慍怒。
我停下腳步,轉身望他,他離我不過一步之遙,我卻覺得好遠好遠,我苦澀一笑“易風,你為何總問我這些問題?何為在意,我對你,對大家不都這般?你究竟想要什麼答案?”
“你知道我想要的是什麼。”他倒是委屈了,說的很無奈。
可明明我才是那個難做的人。
“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以後這種問題,我不想再聽到!”
我這話也許重了些,我走很遠,他還立在原地,一動不動呆如木雞。
回山阿夏剛好來瞧我,我正蹲在那靈芝邊上,挽袖想拔起它,阿夏見狀,急急進院,嚴聲急切出言阻止我。
我見是她,便不先著急採靈芝,拍拍手起身,逮著她問了汋鬱的情況怎麼辦,讓她與我去瞧瞧,她不回我話,倒一臉驚訝問道“你知道了?”
看來他們都是知道的,唯獨把我瞞著。
我倚著梨樹,佯裝生氣,不理她。
“阿語姐,你別生氣嘛,我不是有意瞞你的,我也是事後聽叔叔他們幾個長老,閒談時知道的,我當時不在場,我要在場,我定不會讓他們傷你的小魚的。”
“你又在胡言什麼!”這阿夏就知道打趣我。
“好好好,我胡言,那......易風?”
“他?就如你說的,他怎麼做,也都是為了我,我怎會真怪他。”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我沒怪他,你這般高興?”
“那是自然,不然我會替他難過的,這般真心讓你給糟蹋了!”
“你這話說的你阿姐好似鐵石心腸,不不不,不僅鐵石心腸,還有些卑劣?”
“這我可沒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