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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怨靈

有時我在想,他對於易風的信任怕是都比我多。”話語裡幾分心酸苦澀幾分自嘲調侃。

這話他倒不是妄自菲薄,自己瞧不上自己,確實是那九江行~事區別對待太過明顯。

以前來山裡,要說他最喜歡和誰玩耍,那定是與易風無疑,他每每喚易風哥哥都帶著歡喜,那俊俏的小~臉見著易風都是神采飛揚,如沐春風。

雖然易風說九江對誰都一樣,但旁人瞧著確實不一樣的,若說他對待旁人也是笑臉,那對著易風必是笑開了花,瞧著自是與旁人不同。

同為哥哥,對汋鬱,他卻有禮不親近,更不願與他多聊什麼。

按理說,汋鬱與他同出一山,見的面鐵定比易風多得多,關係自是比易風要好些,可偏偏翻了個轉,他卻瞧著易風如他親~哥哥一般。

哎!無奈後來事情怎都變了個樣。

汋鬱沉默片刻,接著又道“其實我是無所謂的,我護他與他信不信我沒有關係,我只是陳一個承諾,可他唯一的條件卻是讓我離開囚魔山,不得再回。”

“所以你食了言,順了他?”

“也不算食言,瀟尊主也說了,九江的話,我不得違抗。”

“那且不是,他說讓你做什麼,你就得做什麼?”

“我是那麼古板拘禮的性子嗎?從他說讓我離開囚魔山,以後他的事情我無需再管我遵守後,往後怎般,與他已是無關,怎會再聽他言語。”

想來他也不是古板到墨守規矩認死理的性子。

自他出山後,我們難得心平氣和的說話,沒有爭鬥,沒有打罵,不傷大雅般相互調侃。

這樣的感覺,真好!

只是我這倒黴的運氣,何時才能轉轉,許是老天都瞧不得我得片刻安寧,要不就是我上輩子招了天恨。

我拿過羽衣披好,細聽著悄悄從四面八方圍攏,難掩的氣息,越來越濃,這動靜,怕是免不了一場廝殺。

我可不想冷著自己。

汋鬱倏然警惕,緊皺眉頭“有魔氣。只是與那祈府的魔氣,似乎不太一樣。”

“那你可熟悉這氣息?”

他搖搖頭,猝然站起身,一腳踢開破窗飛撲而來的黑色影子,側身把我護在身後“這氣息混雜,想來來著不善。”

可這四處湧來的邪祟,怎能都被他擋住呢?

我幻出劍劈散一片,很快,鋪天蓋地的又湧了上來,那爭先恐後來送死的模樣,讓人不敢掉以輕心。

寒冷的天,黑又沉,雖下著雪,卻瞧不見亮色,可偏偏天空還被黑影層層疊疊包圍,周圍黑壓壓的一片,若不是桌上點著油燈,怕是自個都瞧不見自個。

不消片刻,剛才被汋鬱出手收拾的廟宇,此刻更是稀碎的厲害,那帷幔在風中搖曳,似掉非掉。

油燈在四分五裂的桌板上幾番搖搖滾滾終是落在了地上碎裂,漸漸熄滅了火光。

一瞬間,伸手不見五指。

與它糾纏這般久,怕不是簡單有形體的魔,若說是魔祟,仙術自當可以消滅,可劍劈散,不消片刻它又聚攏於一起,殺不絕,滅不掉。

我掏出夜明珠握在手中,密密麻麻纏繞在一起的黑影盡在眼前,細瞧還是能瞧出它們扭曲的臉龐,似驚悚,痛苦更有掙扎。

一直縈繞在耳旁咯咯難聽的嘶啞聲,句不成句話不成話,像似咒語又像似唔哽的哭泣聲,很是刺耳,聽久了胸口悶如壓了大石一動不動,又如裝滿了東西,找不到口子卸掉脹痛附加,頭暈不已。

汋鬱還在賣力的廝殺,他的不羈劍鳴鳴作響,閃動著嗜殺的興奮,如他此刻瘋魔一般。

他眼角肅殺與戾氣,周身突漲的暴烈氣息,毫無章法的揮劍,讓我瞧著心中大叫不好。

雖說他格檔無縫,殺意肆虐,周圍的邪祟也進不了他身,可他這般下去怕是要迷了心性。

若說平日裡遇到這些無實體的怨氣,倒也不怕,只是今日這東西,實在是不好對付,怕不是簡單的怨靈。

細細聽,有曲子入耳,好像是用樹葉吹成,明明曲調優美,悅耳動聽,聽到耳朵,卻讓人心煩不已,戾氣躁動。

手漸漸有些軟,握劍的手也力不從心,揮劍的度也慢了下來,心下警惕,立馬心裡默唸起清心咒,醒神清目。

一眨眼,餘光瞧見有細微的白光閃來,下意識抬劍擋住,劍口缺了一處,握劍的手,虎口一陣麻。

不羈劍!

黑黝黝的劍身,只有刀刃處閃著白光,鋒利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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