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被領到一間房門外。
水縈揮手讓領路的小二退下,兩人進了房間。她轉身關門,被男子攔住了。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不妥不妥。”
真夠囉嗦的。水縈只好鬆了手,直接道“銀子。”
男子將包裹放到桌上,拿出四兩銀子,放到一側,做了個請的手勢。
“又是男女授受不親?”水縈拿起銀子轉身離開。
“姑娘稍等。”男子看向水縈,問“店家為何讓我住下?”
“你這種木頭還是不知道的好!”水縈沒有回頭,揮了揮手,徑直離去。
恰在此時,咣噹一聲,男子倒在了地上。
水縈急忙過去探他氣息,有些急促。
難道毒還沒有解?
水縈將他拖到床上,出門找大夫。
大夫來後,開了幾服藥,花去了水縈三兩銀子。
她一共才得來四兩銀子,一下就花去三兩,有些心疼,抱怨道“你就不能等我走了再暈!”
這樣,他是死是活,自己看不見,也不會花掉三兩銀子了。
天黑之後,男子轉醒。趴在桌子上的水縈,走過去看他。
“你中了蛇毒,大夫說你這幾日會持續熱、無力。”
男子聽聞,急道“我還能去科考嗎?”
水縈尷尬的笑笑,她哪裡知道他能不能。
男子急切的下床驗證,無力的跌倒在地上,嗚嗚的哭了起來“我就是想省些銀子,去山中摘野果充飢,怎麼這麼倒黴,被蛇咬了。”
水縈安慰他“還有五日呢,說不定你就好了。”
“真的?”男子期盼的看向水縈。
“真的。”
水縈本來要走,被男子求著留下來照顧他。暫時沒有頭緒如何報仇的她,答應了下來,在他隔壁又要了一間房,計劃將他送入考場再離開。
天不隨人願,科考那一日清晨,男子又了熱,他強撐著起來,坐在桌邊提筆寫字,結果連筆都提不起來。一個連筆都提不起來的人,如何走得到考場。
一個大男人又嗚嗚的哭了起來,“不孝子愧對列祖列宗呀。”
水縈腦中冒出來一個念頭,徑直道“公子,我替你去考,如何?”
只要自己幫他高中,便有了他的把柄,等他做了官,便能威脅他幫自己找人。
“你?”男子震驚的看向水縈,虛弱的擺手,“這怎麼成,會被識認官認出來的。”
識認官是考生的擔保之人,入考場時,考生拿著寫有識認官姓名蓋有官印的浮票,在考場外等候點名識認。識認官驗明正身後,方可放考生入場。
“怎麼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