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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屋裡怎麼有兩個男人?

管事媽媽輕嘆一聲,那一雙眼睛,既有桃花眼的勾魂笑意,又有丹鳳眼的狹長魅惑,讓男人看了保管心癢癢。

還有那左右開弓的本事,遊雲驚龍的字,當真漂亮的緊。在京城青樓中,琴棋書畫四樣中,倚紅樓三樣獨佔鰲頭,只獨獨這書法一樣,讓對門的醉仙樓奪了去。

她本想指望水縈奪過來,沒想到竟不是處子。

青樓是聲色之地,男人們各個來享受女子的身體,銷魂沉醉。但當欣賞起琴棋書畫時,卻說是雅事,嫌棄起那些夜夜陪他們快活的女人,偏要處子才能得那些頭牌名聲。

好不要臉,劉媽媽腹誹了男人一句,示意綠琴附耳過來。

“你若是能勸她接客,我給你一錠金子。”

這話一出,綠琴就知道了劉媽媽的盤算。她想讓新來的這名女子憑著書法一絕掙來頭牌,名滿京城之後,高價賣出初夜。

這是青樓慣常的手段。當初綠琴就是琴藝頭牌,後來來了個年紀小的琴藝更好的,她年歲又漸漸大了起來,劉媽媽便高價賣了她的初夜。然後培養那人當頭牌,週而復始。

綠琴笑道“劉媽媽,你剛還說咱們倚紅樓從不騙客人。”

“只要客人高興,算什麼騙!”劉媽媽瞪她,“你幹不幹,不干我讓別人去。”

“幹,媽媽吩咐的,我自然盡力而為。”綠琴拿著銀子歡喜的走了。

……

綠琴領著水縈去了後院,指著一件破敗的房間道“紫墨,倚紅樓的規矩,能掙來多少銀子,便住多好的房間。這要是當上頭牌,還有丫鬟伺候。”

“多謝!這裡已經很好了,姑娘回去休息吧。”水縈沒有理會她話裡的意思,淡淡道謝。

“叫我綠琴便好。你休息吧,有事叫我就行。”綠琴笑笑,轉身離開了。

水縈推開門,嚇的退了出來。

房間的右側。一名男子露著胸膛,雙腿大敞著,躺在通床上睡覺;一名男子坐在桌前,一腳翹在長凳上,一手拿著拿著酒罈子,一手往往嘴裡扔花生米,上身也是裸露著的。

房間的左側,還有一張通床,上面躺著一名女人,聽見門開合的聲音,披上衣裳走了出去。

“姑娘,你是新來的?”她問靠在牆上的水縈。

水縈木訥的點頭。

這是一名年歲稍大些的女人,眼角皺紋橫生,只是還做少女打扮,身上的衣裳甚是豔麗,不過都舊了。

“這麼漂亮的姑娘怎麼住這了?”那人很是詫異。

水縈笑笑沒有說話。

“以後叫我花姐吧。”那人轉身回屋,口中道“趕緊進來睡會吧,晚上有的折騰的。”

“屋裡怎麼有兩個男人?”水縈急忙拉住她問。

“他們住這屋,當然在裡面了。”

住裡面!水縈驚呆了。那人回去睡了覺,而她一直站在外面沒敢進去。

夜幕降臨,倚紅樓漸漸熱鬧了起來。

因為是第一日,劉媽媽讓她扮作小廝的打扮,端茶倒水,熟悉環境。

嬉笑打鬧,葷言媚語,聽的水縈渾身不自在,特意低下了頭。可就是這般,仍有男女通吃的客人瞧見水縈生的俊俏,不老實的摸摸小手捏捏小臉,佔便宜,口中還調戲一番。

水縈忍著打人的衝動,儘量躲開他們。

子時,風流的都進了房間,風流完的6續回府,人漸漸少了起來。水縈放下酒水,回了後院。

見屋裡沒人,她走了進去。紅姐和那兩名男子都沒有回來,水縈看著左側通床上,空著的地方,坐了上去,靠在牆上休息。

這幾日彷彿夢一般,漸漸的,她縮著身子睡著了。

“老孃老怎麼了,照樣風韻猶存,比你們那些小嫩芽強多了。”花姐罵罵咧咧的走了進來,坐到床上後,開始扔被子,扔枕頭撒潑“都忘了當年怎麼在老孃身上快活了,現在翻臉不認人了。呸,都是些沒良心的臭男人。”

那一方粗布軟枕隨著聲音,落到了水縈腳邊。

“喲,還有人呢?”花姐看到了水縈,收起了撒潑的樣子,氣沖沖的問“老孃老嗎?”

水縈早已轉醒,淡淡的安慰她“人都是會老的,何必如此在乎。何況,你如今也不過三十多歲而已,何必自輕自賤。”

“我看起來才三十多吧,其實老孃今年四十有二。”花姐樂開了花,看水縈窩在光禿禿的床角,笑道“她們沒給你被子嗎?我這有,幫你拿一床。上個月,睡你那邊的人死了,我把她的被子收了起來,本想著冬日裡蓋兩床,既然你來了,給你用了。”

說罷,被子枕頭也拿了出來,她隨手往水縈身上扔。水縈急忙站了起來,躲開了。

“你說你這麼漂亮的姑娘,按說劉婆娘會把你當寶貝一樣供著,怎麼就來這了?”花姐沒有注意到水縈的不自在,坐回自己那邊,好奇相問。

水縈笑笑,沒有說話,看著那床死人睡過的床被,默默坐了回去。

“做咱們這行,害羞什麼!花姐有很多經驗,只要你學會了,保管你坐上頭牌,把前院的那些小妖精都比下去,你想不想聽?”

許久沒有人同她聊天,花姐很是興奮,往水縈那邊挪了挪身子繼續道“這男人只要一眯眼睛,他就是想要你。只要一脫衣裳,他就是想……”

“花姐,我不賣身。”縱然是羞於啟齒,水縈還是打斷了她的話。

本以為能讓花姐閉嘴,誰知她竟然驚叫了起來,“什麼?你這孩子怎麼那麼傻!”

這下,她直接挪到水縈身邊,握住她的手,語重心長道“孩子,你以為你守著身子,你原來的情郎就能來救你?別傻了。只要進了這院,沒人再信你是清白的。”

那一雙眼睛驟然失了神,許是想到了什麼傷心事,她的手一下一下的拍著水縈的手,徑直道“當初,我就是死活不肯,等著那個沒良心的來贖我,結果他再也沒出現。那時候,我琴藝很好,光彈琴就引來不少客人,也能賺些銀子,媽媽也由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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