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姑娘,一起來吧!”酆承鄴回頭喊住了水縈。
“諾!”沒走兩步的水縈,不得不折身跟去了廳堂。心中不解,他叫自己做什麼。
往日,赫連役和酆承鄴都坐在下相鄰的座椅上,說話方便些。可今日赫連役見水縈跟來直接她坐在了右側下。那只有兩張椅子。酆承鄴一看沒自己的位置了,悶悶不樂的坐在了主位上。
“有什麼事,說?”赫連役也是不解,他為何要讓水縈過來。
酆承鄴直搖頭,笑道“茶!茶!孤同你說過多少次了,有客人來,要先奉茶!”
“我去沏茶。”水縈站了起來,正好她也不想待在這裡。
赫連役拉住了她,“想喝茶,拿銀子!”
“孤來你這,帶什麼銀子!”討杯茶喝還要銀子,酆承鄴的笑容扭曲了,恨恨道“沒有!”
“那先欠著!”赫連役鬆開了水縈的手。
這是讓太子殿下打欠條的意思?這世上竟然還有敢讓太子打欠條的人。水縈暗暗佩服,偷偷瞧兩人的反應,在心裡默默下注。主動權在赫連役手中,瞧他這不卑不亢的氣勢,應該他會贏吧。
水縈剛下完注,就瞧見太子一臉溫柔的朝自己笑“饒姑娘,孤可否討杯茶喝?”
竟然轉到了自己身上,高,實在是高!這太子殿下真是好本事。
“諾!”水縈慫的應了下來,她可不敢像赫連役那麼硬氣。
看著水縈出去,酆承鄴美滋滋的炫耀道“你不給孤奉茶,自有人給孤奉茶。”
赫連役冷冷道“你來我著,就是為了喝茶?”
“等孤喝完茶再說!”酆承鄴很是悠閒。
兩人說著話,水縈端著茶走了進來。
“請太子殿下用茶。”
酆承鄴很是高興的從懷中拿出一錠銀子,朝赫連役揚了揚,然後遞給水縈,笑道“多謝饒姑娘。”
水縈木訥的接了過來,原來他不是沒有銀子,只是不想給赫連役銀子。還當著赫連役的面,大張旗鼓的給自己銀子氣他。
不過這樣也很好,他們兩個鬥氣,自己白得一錠十兩的銀子。水縈拿著銀子高興的坐了回去。
赫連役湊近她耳邊,輕聲道“十兩銀子,還我!”
他說的是買短劍的銀子。
水縈看著手中還沒焐熱的銀子,恨恨的砸到了赫連役手中。
赫連役朝酆承鄴揚了揚手中的銀子,得意的放到了自己懷中,“打欠條,確實不如明晃晃的銀子拿在手裡舒坦,多謝太子殿下了。”
他早料到太子會讓水縈奉茶。
主位之上正在喝茶的酆承鄴面色驟然僵住了,冷厲的瞪向水縈。
水縈苦笑,他們兩個人鬥氣,怎麼被折磨的是自己。她覺得自己夾在兩人中間要被玩死了。幸好,赫連役身體前傾,擋住了酆承鄴投來的記恨的目光。
“太子殿下茶也喝了,有什麼事趕緊說!”
“孤不找你!”酆承鄴放下茶杯,從懷中掏出一篇文章,放到桌案上,淡淡道“孤這裡有一篇文章,請饒姑娘看一下!”
水縈起身拿了回來,一開啟她驟然瞪大了雙眼,那是在會試場上,她替許由寫的文章。
酆承鄴的聲音再次傳出,“饒姑娘看看這篇文章與永樂侯交給孤的文章,字跡是否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