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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狂刀 瘋棍 擋不住的劍(下)

梁榭手上一輕,駭然大驚,人呢?這怎麼可能?電光火石間,梁榭察覺到了危險,手中刀不由自主擋在胸前。‘當’地一聲,梁榭只覺得一股凌厲而尖銳的力道刺在煉上,驀地胸口劇烈一痛,已然中劍,可是明明已經擋住聊,怎會這樣?他不及細想,‘震刀決’運起,‘噹噹’兩聲響過,左右肋又已中劍,梁榭足尖點地向後一躍,那人也不追來,任由他躍開。

梁榭三處中劍痛的眼前黑,定了定神,只見對面站著一箇中年人,這人一身錦袍,身材修長,頦下有須,淡淡然一臉從容,他左手上握著一柄漢劍,古樸典雅,不知何時他已還劍入鞘,手正抓在劍鞘的中央。他右手上提著一個人,那人背部衣衫盡裂,從肩胛至腰背上有一條長長的血痕,正是酆無常。不用,酆無常是這個人救的。

這人將酆無常緩緩放到霖上。他的一舉一動如裹在一團劍氣當中,輕輕一個動作,梁榭頓感壓力陡增,心知時機已失,大是悵恨,方才拼命動手不覺得,這會一停下來只覺得手足俱軟,內力不濟,在這饒壓制下更是戰意渙散。他不敢去想,忙將注意力全部集中在敵人身上,努力將恨意,怒意激出,戰意又升騰了起來。

“老四,你怎麼樣?”這人問道。

“很好,很痛快,很舒服。”酆無常至此刻才來得及緩上一緩,他吸一口氣,也不退下,也不動怒,反而笑了。酆無常依然疲憊虛弱,連番偷襲重創他不但沒有生氣反而笑的很高興。

梁榭摸不著頭腦,暗自戒備。

來人對酆無常的回答見怪不怪,哼了一聲。

“這個刀法很眼熟啊,三十年前老夫征戰‘東島’時曾見過,狂刀是你什麼人?”酆無常擦了擦嘴角、鼻孔、耳朵、眼睛處流出來的血,拍了拍身上的土,捋著並沒有鬍子,裝模作樣胡扯道,三十年前,他今年才多大。

梁榭沒有回答,心道“那麼多話!你七竅流血,怎麼還不去死。”

酆無常心道“七竅流血是七竅流血,死是死,完全是兩碼事,千萬不要混淆。”

“這‘離刀訣’是這麼使的麼?”酆無常又問道。

梁榭不知他什麼意思,只聽酆無常又問道“狂刀當年用這招的時候刀也會被人打飛?”

梁榭莫名其妙,心道這個人有病吧,要不是我練的不到家哪裡還有你的命在?

酆無常見梁榭不語,又道“其實這招再低半尺......”

“老四!”錦袍劍者喝了一聲。“你先退開。”

“好!”酆無常道。“喂,好意提醒一下,莊老三的劍法可比老五要厲害多了,而且擋不住的,對付莊老三的劍法最好的辦法是猜。”著酆無常悠哉悠哉退在一旁,他一張臉全然沒有了血色,鼻孔中時不時流出血來,就連胸骨也塌陷了一塊,背後中梁榭一刀更是血流不止,他能不能活還在兩可之間。酆無常衣服撕碎了數處,衣服上還印著腳印,然而這一切依然不影響他悠哉悠哉胡扯的態度。

‘擋不住’這三個落入梁榭耳中,他頓時一凜,他猜不透酆無常的心思,也不知道酆無常這些話究竟是什麼意思,但他知道莊三老的劍法的確很厲害,方才三招自己明明已經擋開可還是中招了,若不是自己金衣護體早就死了,擋不住正是此人劍法的特點,那麼酆無常是想幫我?可這是為什麼,為了親手殺我還是想讓莊老三出醜丟人,還是根本沒把我看在眼裡,或者想玩貓捉老鼠的遊戲?

“作為狂刀的傳人,你知道我是誰麼?”莊老三淡然問道。

“以前的大內高手第三位莊嚴莊則敬,現在排第二了吧。”梁榭知道大內十大高手個個都是一流高手,前幾位更是宗師級別的存在,這人排行第三,又是刀劍棍三傳中劍的傳人,劍法之高自不必。梁榭心中思忖,公平打鬥自己幾乎沒有勝算,既然酆無常最好的辦法是猜倒不防賭上一賭,仗著金衣護體,在他出手之際我同時出刀或許可以打他個措手不及。他打定主意,將內力運轉十成,疾走全身。

莊則敬聽出他話中帶刺,淡淡一笑,更不多,突然劍鞘在他掌中一轉,他左手抓住劍柄,一拔出鞘,梁榭早有防備,不退反進,向前踏出一步一刀力劈而下。

“劍,”劍字出口,莊則敬足下一動已到了梁榭身後,反手一劍正刺中梁榭脊背處的‘命門穴’。“如霜,”如霜二字出口,莊則敬如一縷青煙一劍向正在同‘金衣衛’對戰的沈南武胸口刺去,沈南武大駭,拼命縱身後躍,鬱棲柏圍魏救趙一棍向莊則敬打來。

“泊,寒光。”莊則敬止步後撤鬱棲柏一棍砸空,莊則敬卻又去而復回一劍穿心,鬱棲柏以攻為守,一棍自下而上抽去,棍長劍短莊則敬身形再退。

“君子環佩,”莊則敬還劍入鞘,佩劍於腰,一道無形的劍氣從劍鞘口激射出去,鬱棲柏猜想對方必有後招,但全然不知對方攻向何處,一棍抽起毫不停留立時旋轉橫揮掃向莊則敬,身子同時藉著棍力旋身而起。鬱棲柏堪堪避開,劍氣正射入他身後一名‘金衣衛’的咽喉,洞穿而過。

“步履他鄉。”莊則敬足下一動,舍了鬱棲柏,人如一縷青煙般擠入‘金衣衛’的包圍向‘譚門’諸人飄去,兩名‘譚門’弟子慌忙舉刀砍去。

“只見龍泉巨闕,”莊則敬拔劍橫斬,一劍斷雙刀,劍鋒過處‘譚門’兩名弟子身異處。

“不聞弓弩......,”莊則敬古劍虛點,劍尖處兩道劍氣迸而出,洞穿兩名‘譚門’弟子額頭。

“刀槍,”槍字出口,莊則敬前跑兩步,陡然回身劍當槍使,一債回馬槍’刺入身後追來的‘譚門’弟子胸口,宗老、宜豐、譚新、譚興丞一起衝上。“四海......”莊則敬足下不停身形幻化,遊走於四人之間。

“卻......”莊則敬稍卻半步,讓開四人合力一擊,手挽劍花,劍氣四下裡飛去,四戎擋不住,一齊飄身後退。“強梁。”宜豐和宗老身法奇快,足下一點退出兩丈多遠,譚新慌忙閃避左肋受創,譚興丞避的稍慢左胸口處已被鮮血染紅。

“士虛藏,志安邦。王侯請謁,列土封疆。曾言平原信陵,又道春申孟嘗......”莊則敬口中吟哦不斷,這邊中招不斷,每一句詩出口必然有人死傷,不留看出不妙,連出數招迫退身邊的‘金衣衛’,起足一腳向莊則敬踢去,卻是‘足射功’的絕技。

莊則敬起足以足對足,一踏不留腳尖借力縱起,不留出拳,一拳打去,莊則敬如蹬臺階一般足尖在不留拳上一踏,再度借力縱入半空。

“褐夫(百姓)登玉堂。”,莊則敬身在半空陡然一個翻身頭下腳上,一劍衝不留眼睛刺來。

“勘破......”不留雙目一閉,周身氣息一震,竟然以氣接劍。“死生!”,死生二字出口,一股大力掀出。莊則敬古劍震開,翻身,收劍,金雞獨立,單足在半空中虛點,如一縷青煙緩緩落在眾‘金衣衛’身前。他來了,‘金衣衛’立時住手,結成一圈將不留等人死死包圍。

劍如霜,泊寒光。

君子環佩,步履他鄉。

只聞龍泉巨闕,不讓弓弩刀槍,四海卻強梁。

士虛藏,志安邦。

王侯請謁,列土封疆。

曾言平原信陵,又道春申孟嘗,褐夫登玉堂。

本書迎來了劍法最帥的劍客,喜歡的朋友可以好好感受一下畫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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