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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劍之傳人

梁榭駭然,僅僅只是撒泡尿的時間而已,己方便死傷了二十來人,眼見著不留等人全部被‘金衣衛’圍在圈中,沈南武和鬱棲柏對敵的‘金衣衛’也越來越多,放眼望去,眼前金燦燦一片少還有四百四五十人。己方不留大師力氣耗損過度,宗老、宜豐力氣也耗損了不少,且身上都已負傷,‘譚門’的‘三傑八雄也各自負傷,‘聽雨讀劍樓’的兩名殺手更是身負五六處刀傷。目前負傷最輕的要數自己和鬱棲柏了,可單憑自己和鬱棲柏如何擋得住莊則敬和趙硎?何況還有四百多名‘金衣衛’。

局勢泰半已落入李念等饒掌握,李念一揮手又有二十名‘金衣衛’漸漸向梁榭這邊靠了過來,梁榭提刀待戰,卻覺得背心處一陣劇痛,幾乎直不起腰來。

酆無常幸災樂禍地道“怎樣?老三的劍法不錯吧。”

梁榭並未答話,他只覺得心寒,當年三傳舍生忘死抗擊東島,弄的死的死,殘的殘,何等慷慨英雄,大義凜然,如今三傳的傳人包括師父師叔在內,不成氣候的不成氣候,助紂為虐的助紂為虐,就只剩下一個鬱棲柏還算拿得出手。梁榭奮力想要直起身來,卻又是一陣疼痛,酆無常看在眼裡,嘿嘿一笑道“子,別白費力氣了,你‘命門穴’中招,沒丟了命就算不錯了。”

梁榭不去理他陡然一錐向他打去,酆無常側身閃過,梁榭眼看‘金衣衛’越走越近當即不再糾纏,哈著腰強忍著痛楚向不留等人靠去,酆無常也不攔住他,只慢慢跟了上去。鬱棲柏揮舞著長棍護著沈南武也漸漸與不留等人匯合一處。

際,煙花燦開,看樣子像是城門方向。

“還來這套!”莊則敬這回打死不相信。

對峙,又是對峙。

不留擋在眾人之前,如一座大山,臉上不顯露任何表情。不留不動,不能動,更不敢動。他不能讓莊則敬瞧出自己是強弩之末,仗著自己的威名或許還能讓從未有過敗績的莊則敬珍惜名頭有所忌憚,一旦露磷恐怕局面立時便會失控。他在拖延,拖延多數時候並不是什麼好習慣,但對現在的不留來拖延卻是最好的辦法,能拖延一刻就會有一刻的變數,或者是自己恢復力氣,或者是己方來了援兵,又或者是敵方來了援兵,總之無論局面怎麼變化都不會比現在更差。

“好帥的劍法,原來是莊大人,難怪難怪。”不留道。

“如此霸道的內力,舍卻不留大師恐怕再無旁人了。”莊則敬道。

“莊大人過譽了,和尚久慕三傳武功絕頂驚世駭俗,尤其令師當年以一債劍意問春寒’敗盡‘古夢州’三百名劍更是令人神往,只可惜緣慳一面,始終未能一睹前輩風采。今日有幸能與劍的傳人過招,和尚不枉此生。”不留緩緩地道。

莊則敬道“人皆道大師的‘推山掌’乃是江湖一絕,殊不知大師真正拿手的本事卻是禪宗初祖達摩所創的絕學‘釋武禪印’,想必老四就是傷在這套武功之下的吧。”

不留道“不敢。酆大人身法奇特,暗器精絕,和尚不是對手,不得已只好以蠻力應付。”

莊則敬道“好個蠻力,憑蠻力也能傷酆老四,大師果非凡人,莊某請眨”

不留微笑道“和尚求之不得!”

“等一等。”宜豐見不留即將動手,怕露磷細,當即走上前來,道“晚輩也想見識見識‘無形劍’的厲害,大師不如把這一場先讓給晚輩吧。”

不留暗暗皺眉,宜豐雖是年輕一輩裡頂尖的高手,但莊則敬可不比趙硎,他能排在酆無常之前至少不會差於酆無常。對付一個酆無常自己和宗老兩人聯手,都未竟全功,迫得自己使出‘釋武禪印’再加上樑榭的偷襲也未能將其斬殺。眼下單憑一個疲憊的宜豐如何擋得住一個比酆無常更厲害的莊老三?這子一向穩重,這次怎地如此不知輕重?

不留尚未答允,宜豐已向莊則敬抱拳道“莊大人,晚輩的這個請求你沒意見吧。”

莊則敬道“無妨,先出手後出手都一樣。”

宜豐上前一步道“莊大人是當今世上的絕頂高手,與晚輩一個人動手未免有失身份,不如......”宜豐向鬱棲柏和梁榭使了個眼色,兩人會意,分開‘金衣衛’走到宜豐身邊,宜豐接著道“不如由我們三個晚輩一起領教莊大饒高招如何?”

莊則敬道“請便。”當即一轉身出了‘金衣衛’的包圍圈,鬱棲柏和梁榭緊隨其後,宜豐見梁榭哈著腰,當即伸出手指在他背後‘命門穴’上點了一指,一股柔和的內力沛然輸入,梁榭疼痛立減。

宗老見宜豐出戰莊則敬,心中擔憂,剛要上前一步,趙硎立時擋在身前,宗老無法只得止步。

“請!”莊則敬左手持劍,右手做了個請手勢,鬱棲柏率先出手,長棍中持,橫掃千軍,莊則敬飄身後退,梁榭挽個刀花跟身上步反手砍去。宜豐足踏‘一步登’輕功,雙掌一錯運起‘半步封神掌’向莊則敬手肘按去,貼身封鎖鉗制莊則敬攻勢。

莊則敬左手持劍柄,連劍帶鞘向宜豐刺去,宜豐閃身避過,雙掌封莊則敬右手,莊則敬身子倏忽而退,已拔劍在手,劍鞘懸空、落地。

“劍,分光......”莊則敬出手如電一劍三式,三道劍氣襲向三人,梁榭仗著金衣護體以攻為守,甩刀過頂,刀鋒力斬而下,鬱棲柏有了先前動手經驗,見莊則敬劍尖所指已知有劍氣出,當即身隨棍轉,避過劍氣,棍法後勢借前勢,又是一棍揮來。宜豐矮身斜走,貼身靠近莊則敬,一出掌連封帶打,將莊則敬向鬱棲柏的棍推去。

“行左道,不予偏旁。”莊則敬倏退倏進,已避開三人攻勢,劍走偏鋒,向宜豐和梁榭肋下刺來,劍尖一抖又是一道劍氣激射鬱棲柏......

莊則敬身法過快,出手數招三人已失了主動。

“詩酒常為伴,任得逍遙痴狂,八分意醉更難防。”莊則敬數劍搶的先機,劍法一變,身形顛仆躍起,如痴如醉,招招奇,式式怪,忽左在右,忽前在後,竟使出醉劍來。他劍招本就難防,這一來越飄忽難料。劍氣自莊則敬的劍尖,劍鋒處揮灑出來,割裂地皮,削斷樹枝,三人看不見摸不著,不知他哪一劍含了劍氣,哪一劍只是劍招,完全猜著來打,數招一過疲於躲閃,哪裡還有進攻的機會?

“星輝百點寒芒,千歲味悠長,春秋過往,品青霜,萬古,香。”莊則敬出劍越來越快,越來越奇,一招劍明明自斜上砍下,哪知突然一個反弧如蛇一般撩起,明明向前刺出,哪知他一矮身手腕倒轉,劍又像水一樣倒流回來。

武林中會醉劍的人不在少數,不少用劍的門派也有自己的醉劍,而且各派招式大同異,原理上也一般無二。老實,醉劍雖有獨到之處卻也有其不足,並非是什麼了不起的武林絕學。梁榭、宜豐、鬱棲柏也曾對敵過精研醉劍的好手,初次交手時固然會被打個措手不及,有了防備之後倒也應付得了。可同樣的武功,同樣的招式到了莊則敬手裡卻顯得極為可怕,不僅快而且奇,不僅奇而且怪,不僅怪而且三人感覺中這一劍的方向、角度、度往往和莊則敬真正出劍的方向、角度、度有些許偏差,就這些許偏差讓三人漸漸抵擋不住......

宗老憂心,正要出手,不留一把拉住他,一個縱身擋在三人之前。莊則敬身形趔趄,仰身欲倒,一劍向自己鼻子削去,中途變招手腕一挑陡然一劍正刺中不留咽喉,不留出‘拈花指’向莊則敬的古劍拿去,莊則敬一個翻身,飄然退出一丈,再看時,劍已歸鞘。

梁榭等三人終於長吁了一口氣,三人只覺得渾身上下處處疼痛,宜豐左右肩各被劍氣掃了一下,右肋、腿、大腿均已中劍。鬱棲柏左臉頰上一道血痕,左耳半隻耳垂被劍氣削掉,左胸被刺入半寸,兩條大腿重傷,鮮血汩汩而出,下裳染紅一片。梁榭受創最多,左右胸口,後背均已中招,左腳腳面被刺入一劍,脖頸處一道血痕更是觸目驚心,若不是宜豐及時拉開了他,此刻恐怕已身異處了。如此景況已屬僥倖萬分,好在三人功底均強,及時閃避才不致讓莊則敬劍招劍氣重創,不過三人受創不少,勉力動手身法力量勢必會大打折扣。

不留現身一擋,莊則敬臉現凝重之色,一步踏出氣勢攀升,一時間他周遭的空氣逐漸凌冽了起來,彷彿劍氣隨身遊走。

不留一看無法再行拖延,只好再提內力,準備全力一擊。

轟隆!雷聲響起,又止。林中無風,無聲。靜,靜的落針可聞,靜,靜的鳥雀無聲。眾人屏氣,凝神,注視著兩人。

忽然,風起,輕輕地吹動林中的樹枝,拂過眾饒臉龐,不似夏日的燥熱,亦不似初秋涼爽,卻似雨後的清新中透出一股寒意。

莊則敬閉目,似乎是在感受著這一股地間突來的清風。

“劍意......”莊則敬張口,隨著他兩個字的出口,那風中的寒意更加尖銳透骨,一如寒冬方過初春時的冷風,透骨而妖寒,而你以為冬已過,暖春已至毫無防備之下只穿了一件薄衫。

莊則敬猛然睜開眼睛,那一股風陡然間如刀,如錐,變得更加凌冽、集中起來,莊則敬正要出招,突然一陣‘淅淅瀝瀝’的雨聲響了起來,不疾不徐。

寫莊大人比較費功夫,光給他配詩就費了很大功夫,既不能用絕句律詩,那樣會損壞劍法的形象,又不能用現代詩,那更不匹配,後來想了一個菱形詩,一個我也不知道該叫什麼詩。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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