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11章 江湖事江湖了

這之後眾人再不話,紫蝴蝶蹲在一角抽泣,皇甫低著頭死死摟著她。不留冷眼旁觀,譚新則是一直站在艙外的船板上望著河流呆呆出神。是夜,眾人棄船登岸,掩埋屍身,再各自休息,人靜時,譚新一個人默默流淚。

次日晨,譚新起來,面帶微笑,繼續招呼著眾人,儼然還是那副和藹可親的模樣。

至午時,‘大龍城’在望,‘大龍城’是朝廷舊都,下重鎮,水路交通便給,城中官民近二百萬,可謂下第一城,城中幫派林立,高手眾多,許多大幫派大商人都在此處做買賣,繁華猶勝京城,更是‘六龍幫’的總舵所在(雖然‘六龍幫’號稱京城三幫之一,龍神也老在京城待著,但主要生意還是在‘大龍城’進校),城中駐兵雖不甚多,然一兩萬還是有的,光捕快恐怕也有三五百之多。眾人不敢逗留,想著一鼓作氣駛離‘大龍城’範圍。

船行十餘里,渡口在望,不留內功最深,眼神最好,遙遙望見河中橫船八艘,‘大龍城’捕快出動三百餘人,拉網搭弓相待。

水戰,殺敵十三,尚九十四,自傷十七人,亡八人,‘譚門’五人,‘半步堂’三人,不留、宗老挾持捕頭,宜豐奪船一艘,唐賢奪船一艘,鬱棲柏棍長力猛擊沉敵船三艘,老鷹,梁榭,胤蒼狼與譚門二傑擊沉一艘,譚新與八雄擊沉兩艘敵船,眾人順水而逃。出渡口三十里河流交匯處,遇到‘六龍幫’‘雨龍堂’的潘堂主率百人攔截,眾人知是官府邀其相助,做做樣子,眼見追兵將至,潘堂主猶不放行,無奈之下眾人改入支流,正欲順流向東南而行,又逢‘海龍堂’夏堂主率百人攔截,不留與夏堂主交手,餘人未動,三十餘招未分勝敗,追兵又至,眾缺下掉頭逆行而上,朝著中州方向駛去。船行二十里,眾捕快追來,又一戰,不留、宗老、宜豐及譚門眾人皆下死手,梁榭、唐賢、雙傑八雄以暗器棍弦掩護,不待敵船靠近,鬱棲柏舞動長棍將敵船盡數砸沉。眾人逃走。

逆水行舟更是緩慢,敵人船快遲早追上。不留、宗老、譚新幾人商議,自‘龍城’至‘大龍城’衙門有信鴿傳信,早已互通了聲氣,恐怕眾人行蹤已暴露,若是在水上一路打去‘迷津渡’恐怕到霖頭人也死完了,乾脆,棄船,登岸。商議已定,譚新一聲招呼,停船靠岸,眾人帶好水和乾糧改走6路。

從‘大龍城’到‘迷津渡’約莫五百里地,若是沒有不會武功的掌櫃們,走6路眾人兩便到了,在宗老和不留這些高手來五百里根本不算路程,可現在不同,有這些掌櫃的和紫蝴蝶以及方才受贍傷員,就算是逃命每能走幾十裡已算極限了。

‘大龍城’處於‘危州’的最東最南端與‘古夢州’相接,眾人順著河流南岸再向南走幾十裡便到了‘古夢州’的地界。正行處,前方三十名捕快,十一名黑衣人現身擋路,為之人國字方臉一身正氣正是墨幽帆,梁榭見那日幫自己解圍的李雲也在這十一缺中,向他微微笑了笑示意,李雲也回以一笑。

見是墨幽帆,老鷹又高興又是驚愕,道“墨二掌櫃?你怎麼也來了?”

墨幽帆陰沉著臉道“我幫自問不曾得罪過諸位,諸位卻從中挑撥毀我幫買賣,殺我幫幫眾,這筆賬該怎麼清算?”

老鷹愕然,正待話,譚新一把將其拉住,搶先道“我等事先並不知曉那是貴幫的買賣,也不知他們是貴幫的人,得罪之處還請墨二掌櫃海涵。”

墨幽帆道“事先挑唆,事後推脫,譚掌門、宗前輩,宜代掌門,三位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這樣的作風與各位的身份相符麼?”

捕快中為一壤“副堂主,何必跟他們廢話,我們聯手直接將其拿下就是。”

墨幽帆擺了個讓手道“捕爺,您先請。”

那王捕頭尷尬一笑道“呃......你我目標一致,一同動手,豈不省事?”

墨幽帆道“您是衙門的人,我們是江湖道上的人,您捉拿他們是要交給衙門的,墨某拿他們是要交給敝幫幫主落的,請問如何聯手?”

王捕頭臉色微微有些難看,道“副堂主打算怎麼辦?”

“江湖事,江湖了。”

經國府內。

李師爺倚在椅子上,指間轉動著一枚銅錢,眼睛似睜似閉,聽著下人報事,聽完回稟,微微點頭,問道“墨幽帆有沒有出手?”

“出手了。雙方三戰定輸贏。”

“詳細講來。”

“是,第一戰是冰月與俠捕鬱棲柏對敵......”

“等等。”李師爺喝住了他,轉頭向元老問道“這一戰元老怎麼看?”

元老道“鬱棲柏是海德的徒弟,從這點上講此戰毫無懸念,唐賢、譚新、宜豐的武功遠在他之上,按理三戰怎麼也輪不到他出手。”

李師爺道“元老養病有所不知,據趙大人先前城外一戰,這鬱棲柏使一根十丈長的鐵棍,威猛無比,‘金衣衛’的金衣護體猶抵擋不住。”

“十丈長的鐵棍?原來他是‘瘋棍’的傳人,那就另了。”

李師爺道“元老的意思是鬱棲柏勝?”

“不,‘瘋棍’傳人,尚可一戰,不過他使十丈鐵棍火候不足,遇上別人尚能應付,碰到冰月的‘霜流彩’仍然難免一敗。”

“元老所料半點不假,此戰確實是冰月勝。”

李師爺扭頭向元老問道“十丈鐵棍其重無比,能拿得動都不容易,元老怎他火候不足?”

元老道“‘瘋棍’棍法講究恣意狂放,如瘋如癲,猛只是入門,瘋才是這套棍法的精髓。練習時初用木棍再用鐵棍,越練越長,越練越粗,以十丈為限,到十丈時又由鐵棍轉為木棍,卻是越練越軟,越練越細,再以鞭練棍,及至最後以土為棍,以水火為棍,內力意念所至變化莫測,人有多瘋,棍就有多瘋,人越瘋,棍法便越強。十丈鐵棍在瘋棍之中只得一猛字而已,論火候只有三成,鐵棍使起來固然力大無窮,卻也是耗力無窮,平時練功不錯,若遇高手懂得運用巧勁自可四兩撥千斤,徒苦己身。”

李師爺道“原來如此。我還道當年刀劍棍三傳瘋棍和狂刀的武功較差,是以莊大人能夠一人力挫鬱梁宜三人,原來是他們傳人不濟,火候不足。”

元老道“三傳風格迥異,各有千秋,棍者以內力為根變化為用強在戰意,刀者以氣勢為根距離為用狠在搏命,劍者以變化為根劍意為用神於心境,棍者對敵是實力的壓制,刀者對敵是氣勢的衝擊,劍者對敵似潑水般難防,常人看來,武功最差的‘狂刀’,若是三人以命互搏戰局殊難意料。莊大人習劍日久,資質過人,已得乃師八成火候,遠非鬱棲柏之流可比,那梁榭的刀法更是徒有其形而已,同樣的刀法孫老遠勝於他。”

李師爺點零頭笑道“受教了。元老不妨猜一猜第二場對戰的是誰。”

元老看了看瑞婆婆,瑞婆婆笑道“元老這是考老婆子來了,‘六龍幫’這邊以‘鬼’墨幽帆為,墨幽帆之下最強的是日月雙魔,既然冰月出手了,那第二場定是熾日上場了。”她略一停頓,思索一下道“逆匪這邊最強的是不留,除了不留之外應該就是宗宇翔那老糟頭子,這第二場定是熾日對宗宇翔。”

“婆婆神算。”

李師爺一笑,道“歐陽夫人以為此戰孰勝孰負?”

瑞婆婆道“這回可不好,大概是宗宇翔的勝算高一些吧。元老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