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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7章 敵襲

“你有沒有現山上的房子和以前有什麼不同?”鬱棲柏突然問道。

“沒什麼不同......不過總感覺有哪裡不對。”梁榭道。

“是不是覺得有些冷清?”鬱棲柏問道。

經他這一問,梁榭仔細觀察了一會兒,緩緩點了點頭,他眼神沒有鬱棲柏好,也沒有鬱棲柏細心,卻仍能感覺到那種冷清。

“山上房前房後的樹似乎比以前少了,有的房子感覺比旁邊的房子更新了一些。”梁榭終於現了問題所在,說道。

鬱棲柏道“都是些小樹砍了又能做什麼呢?如果說砍掉樹是為了防止刺客之類的人藏身,那麼有的房子似乎被沖洗過,這又作何解釋?”

鬱棲柏的話讓梁榭的汗毛立了起來,難道‘揚刀盟’又出事了?就在梁榭胡亂猜測的時候,耳邊傳來鬱棲柏壓低了的聲音“有人來了,注意小心行事。”

鬱棲柏話音剛落,一條黑影自總舵邊飛奔走下來,在距離梁榭和鬱棲柏十餘丈的地方停下了腳步,然後舉著一個黑漆漆的盒子對著兩人,高聲喝道“站住,你們是幹什麼的,來我‘揚刀盟’總舵作甚?”這小夥說話直接,強橫,讓人聽著不怎麼舒服。

穿著‘玄衣衛’的衣服,拿著‘玄光針’,來人卻不是‘玄衣衛’中的人,連‘玄衣衛’候補人中斷無此一號。梁榭和鬱棲柏對視一眼,心下均自戒備,鬱棲柏高聲道“我是‘大隅天城’‘雷宗’的厲九陵,這位是魏楚辭魏先生,奉‘雷神’之命有要事相商,叫向鐵衣前來迎接。”

鬱棲柏一句話,梁榭這幅病怏怏的模樣就變成了名滿天下的魏先生。鬱棲柏猜想‘揚刀盟’出了變故,但到底是什麼樣的變故則不得而知,他假冒厲九陵出言試探想從這小夥兒口中聽出‘揚刀盟’現在歸誰掌握,萬一他們兩人不遠千里趕回來高高興興走入總舵,等待他們的不是餃子而是三百刀斧手,那他鬱俠捕和梁大俠就不免被剁成餃子餡了。

要知道,這裡是‘揚刀盟’總舵,邵鳴謙、衡無算、向鐵衣隨便哪一個的實力都遠在他們兩人之上,如果這三人都栽了,他們兩人一旦被圍想要脫困恐怕是千難萬難,尤其以梁榭此刻的狀態連半分機會都不會有。

那人是個年紀不大的小夥兒,約莫不到二十歲,聽著厲九陵、魏楚辭的名字還一頭霧水,待聽到‘雷神’二字的時候卻是臉色大變,‘雷神’這兩個字如雷貫耳,著實將他唬得不輕,當即結結巴巴道“你.....你們不許動,就在這裡等著,我......我去稟報大執事。”

“去吧。”鬱棲柏老氣橫秋的應道,那小夥兒撒腿向山上跑去,行動如風,縱躍如豹,輕功十分奇特,竟遠在一般‘玄衣衛’之上。

聽到小夥兒對向鐵衣的稱呼鬱棲柏和梁榭心下略安,向鐵衣是除去邵鳴謙和衡無算之外他們最能信任的人,這小夥兒稱呼向鐵衣是大執事語氣頗為尊敬顯然是向鐵衣一邊的人。

時間不大,總舵前走來一行人,為之人黑衣獨臂正是向鐵衣,方才那小夥兒則跟在向鐵衣身後。向鐵衣龍行虎步,足下極快,梁榭和鬱棲柏見是向鐵衣前來這才徹底放下了心,趕忙迎了上去。

分別數月,向鐵衣的斷臂之傷本該好了,然而觀他臉色非但沒有絲毫改善更顯得有幾分慘綠,這種氣色本不該出現在習武者的身上尤其是向鐵衣這種內外兼修靠一身橫練硬功聞名天下的高手身上。

“大執事。”鬱棲柏和梁榭緊走幾步,到了近前急忙抱拳道。

向鐵衣微笑道“是你們回來了,我還當是厲九陵和魏先生真的大駕光臨。”

鬱棲柏道“屬下欺瞞之處請大執事體諒。”

對於欺瞞的原因鬱棲柏沒有明說,向鐵衣也沒有問,只是點了點頭道“人回來就好,吃過飯了沒有?”他不待兩人回答,隨後道“隨我來吧。”當即領著兩人去了飯堂。

梁榭重傷初愈,從山下到山上刻意放慢了腳步歇了數歇猶感心驚肉跳,上氣不接下氣,進了飯堂三人選了靠窗戶的一張桌子坐下,梁榭扶著桌子呼呼直喘粗氣,向鐵衣拿起桌上的水壺替兩人各倒了一杯水,吩咐人去廚房熱了些飯菜出來,笑了笑道“廚房裡只剩幾個包子和一盤臘肉了,你們先將就著吃兩口。”

向鐵衣的笑容很是勉強,梁榭和鬱棲柏看在眼裡,心頭均自好奇卻沒敢問緣由,二人道了聲謝只顧先吃起飯來。

‘揚刀盟’素來節儉,一般也不會剩下太多飯菜,即便有剩菜剩飯也要拿去餵豬餵雞絲毫沒有倒掉的東西,若不是包子、

臘肉這些其他剩飯也難以留下。兩人就著臘肉嚼著包子,也只吃了個半飽,向鐵衣見兩人吃完起身道“書良、棲柏,一路舟車勞頓你們早點回屋歇著,養足了精神明天有任務分給你們。”

“是。”梁榭想問大師兄的下落,鬱棲柏一拉他袖子已先行回了話,向鐵衣對梁榭欲言又止的樣子視而不見,轉身離去,一出飯堂的門,沒走多遠向鐵衣臉部一陣抽搐,張口吐出一口瘀血,血中有米粒大小的白色小蟲在蠕動,向鐵衣伸足將血跡蹭掉,回頭向先前接待鬱棲柏他們的小夥兒吩咐道“寧小虎聽令,盟主和你哥回來之前山上不接待任何客人,如果有人硬闖直接用‘玄光針’對付。”

“是。”寧小虎應了一聲,剛要辯駁,向鐵衣打斷了他又吩咐道“還有,我的傷勢不允許對任何人提起,我的房間方圓十丈內不允許任何人靠近,有事你先找鬱俠捕和梁執事幫忙。”

“是。”寧小虎又應了一聲,向鐵衣匆匆而去。

梁榭和鬱棲柏從飯堂出來各自向自己屋中走去,小路兩旁的樹木稀疏了許多,留下不少斷掉的樹樁和一些填平了的‘樹坑’,足下的青石板也不似先前那般平整光滑,反倒是碎成了無數塊,梁榭屋中久未住人落了不少灰塵,以往山上有專門負責打掃房間的人,今日卻不得不由他們自己動手。

梁榭只掃了掃地便覺得有些疲累,坐在凳子上直喘氣,歇了半天這才又開始擦拭傢俱,剛擦完了櫃子便又有些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