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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8章 心存不敬便是死罪

‘哄!’流民們像是餓虎一般撲向被黃袍老者手指指中的人們,撕、咬、抓、撓,逃不了,跑不掉,還不開手,那些不知會不會武功的和尚,道士和頭腦清醒的人霎時間被圍攏繼而消失。眼見著黑壓壓一片向自己方向湧來,梁榭心頭一緊已知對方的人暗中潛藏了過來,當即一把拉起周棹就要跳下樹逃走,周棹還想說救助同門的事,六支鏢已打向他們藏身之處,梁榭猛推周棹一把,兩人分從左右躍下樹去,六支鏢走空。

二人腳未粘地六杆槍凌空刺來,梁榭腳尖點中一杆槍的槍頭身子借力一躍撞向周棹。‘砰’,一聲沉響,一條人影飛跌了出去,那原本刺向周棹的三杆槍盡數刺向了梁榭,梁榭腰眼用力凌空一個跟頭翻出,六支鏢激射而至追了過去,六杆槍一瞬不緩緊隨其後。

“‘霸刀決!’”梁榭身未落地一刀反手畫了半個圈將六支鏢盡數兜住,隨著他‘霸刀決’三字出口六支鏢反向朝著持槍的六人激射而去,六人側身閃避之際周棹從腰間解下軟劍一陣狂風亂舞砍向六人。

“著!”梁榭一字出口六枚銅錢已然出手,銅錢如被大風吹起的樹葉在空飄向先前打鏢的六人,這般打暗器的手法梁榭得自於‘天虎道人’的秘籍,那秘籍所授的暗器之法本就高明,再經酆無常點批改良共創出七種暗器絕技,以這一手法打出去的暗器飄忽難定,使對手難以捉摸暗器走向,從而難以躲閃,練至精深之處更可隨時變化在敵人躲閃過後突擊追襲梁榭當初在京城碰到酆無常時便險些死在這一手法之下,想那六人縱然了得也只是佔著人數優勢,單個拿出來不見得便能夠比得上當初的梁榭,何況當初梁榭對酆無常戒心極重又在邵鳴謙保護之下尚且難以躲過一招如今這六人哪裡會料到梁榭有這等厲害手段?

六人只見六枚銅錢呼嘯飄來,明知是襲向自己卻不知是打向自己的什麼部位,惶急之下亂躲亂閃,彼此之間互相碰撞在一處,那六枚銅錢一枚不漏盡數擊中目標,六人有的手腕中錢有的手肘中錢有的則是膝彎中錢,有兩人亂躲之下一中咽喉一中前額,眼看是難以活命了。

一招擊潰六人梁榭正要幫周棹的忙,只見周棹一把軟劍劈頭蓋臉的向敵人亂打,這周棹做事馬虎大意,反應遲鈍,連他的劍法都是亂七八糟毫無章法可言,偏巧他用的還是軟劍,這便使得他的劍法亂上加亂,然而亂不見得差,這一通刀不像刀劍不像劍的打法竟然將六名槍法高功力深厚的青年逼得陣腳大亂。

眼見著黑壓壓的人群向這邊撲奔而來,雖然還有些距離梁榭也不願與他們接觸當下顧不得觀戰,喊了周棹一聲,周棹也識得厲害抽身跳出戰圈,兩人急向城內奔去,剛跑出二三十步梁榭一把扯住周棹向後躍去,還沒等周棹問話只見兩人前方兩道刀光落下,兩個灰衣人從枯樹上躍落當地,若非現的及時兩人已被劈為兩半。

“快走。”梁榭拉著周棹喊了一聲,兩人還未來得及選擇方向只聽得空中獵獵風響,四名黃袍中年人如四隻風箏一般飄了過來。

“煩人!”梁榭長刀掠地旋斬,地上石子崩飛而起向四人襲去,兩人看也不看一眼向西南疾奔,只跑出百步遠近,前方三十六名童子手持利刃攔路,眼下情景對方顯然早有埋伏,一個施粥的善舉居然如此陣仗梁榭心頭火氣,探手入懷取出一把銅錢揮灑而出,刀幕起,三十六名童子刀法精湛,配合無間,梁榭不願多傷人命轉身向北逃去,逃跑之中兩人朝著高臺瞥了一眼,只見高臺上六名護法已然不見,只餘黃袍老者一人傲然而立,臺下被他所指的那些人早已死絕死盡。

“邪魔休走,接掌”一聲咒罵兩人四掌齊出襲向梁榭和周棹。

“‘震刀決’”梁榭以守為攻,‘震刀決’運轉如輪猶如一面大鏡子將他和周棹護在其中,那兩人識得厲害,掌未碰及梁榭的刀幕便即回撤後躍。

“想打就打不想打就走,天下哪有這等好事!”梁榭心中冷笑,掌中刀已變為‘幻無方’出手,步履飄忽刀招詭異,刀光繞腕而行刀光過處四隻手腕手筋被斷,這兩人未及覺出痛來梁榭和周棹已然越過兩人跑出數十步。

“膽敢殺傷我教弟子,爾等死有餘辜!”一個尖銳刺耳的聲音傳來,一人身著繡著巨眼的黃袍足踏‘創世六步’攔住梁榭和周棹的去路,看其衣服顯然與臺上的黃袍老者地位相仿,周棹也不理會軟劍一甩迎戰過去,那人嘿嘿一笑,臉上笑容詭異,也不見他如何動作周棹的劍便軟綿綿垂了下去,他手結法印趁機一掌擊向周棹的頸側,梁榭一把拉開周棹,左掌與這人相接。‘砰’地一聲,雙掌相交,梁榭也不覺得對方如何了得,然而在兩人四目相對的瞬間梁榭只覺得頭腦一懵,手中刀竟然不聽使喚,就在這時梁榭只覺得後頸微痛,他心知不妙急忙低頭避過,一柄軟劍貼著他的頭皮掠了過去,正是周棹的軟劍。梁榭剛要反抗耳中似乎聽到了一個聲音又似乎沒聽到,緊接著梁榭又覺得頭腦中一陣迷糊,他趁著還有片刻清醒趕忙身子倒地雙腳急蹬將自己彈射了出去。

“破!”。‘天根訣’急運之下樑榭抖丹田大喝了一聲,那身著巨眼黃袍之人受到反噬‘蹬蹬噔’倒退幾步,口一張‘哇’地一聲吐了口血,梁榭經自己這一喊瞬間頭腦恢復清晰,周棹得這一喊也已恢復清明,他愣了一下似乎也猜到了幾分仗劍就向那人斬去,那人拂動黃袍,結手印一擋一篷火焰頓時升騰了起來,周棹嚇了一跳,急忙躍開,那人後退數步,六名彪形大漢已然出現在兩人眼前,但見這六人光著上身,身材壯碩肌肉泛著油光每人的肩頭都紋著一隻眼睛,正是先前臺上的那六名護法。

梁榭吸一口氣,摸了摸還在微微疼痛的後頸,觸手間一片黏溼已然出血,他踏前一步,冷聲道“遠日無怨近日無仇,在下只是想討一口粥喝各位何必非要置我於死地?”

“你對神教心存不敬便是死罪!”那身著巨眼黃袍之人道。

“好霸道的作風!”梁榭瞥了一眼人群,暗自估算著雙方距離,手中刀指向對方,這一次他不再留手,也不再怕殺傷人命。

“西北方,‘天心觀’,帶著他快走,對方還有高手要來。”一個堅定剛直的聲音暗中提醒,聽說話之人正是先前提醒周棹的那位,梁榭心知對方是自己人當即虛晃一刀依著那人指點的方向拉著周棹向西北跑去,六大護法正待追上,忽見地下塵土飛揚,接著塵土中密如雨打芭蕉的聲音響起......。

聲音止,塵土落下,六名護法緩緩跪倒,他們的膝蓋處一片血跡,那身著巨眼黃袍之人更是軟軟趴在地下動彈不得,此人能破了六大護法的橫練且不受黃袍人‘惑術’影響實力可見一斑。

梁榭、周棹早已跑出一里多地,回頭一望,人群早已甩遠,只見塵土中一人急向他們兩人方向追來,這人腳程遠比周棹為快,只盞茶功夫便已追上。

“南......南師......”周棹頗有幾分畏懼的叫了一聲,那人抖了抖滿身的塵土點了點頭,向梁榭抱拳道“多謝大俠相助。”

梁榭抱拳道“不敢,在下曾受‘天鬼’墨幽帆大恩遇到墨家有麻煩理當相助。”

那人抱拳道“在下墨南非,敢問閣下如何稱呼?”

梁榭一驚,這墨南非是當今墨家南北兩大領袖之一,地位僅次於鉅子‘雷少’,論武功據說這墨南非更是墨家第二號人物,只比‘雷少’弱上一些,看他塵土下的面容年紀尚較自己小上十來歲,想是這幾年新進的成名高手,言念及此梁榭再度抱拳道“原來是墨家南北兩大領袖的墨兄,失敬失敬,在下樑榭。”

墨南非道“哪裡哪裡!梁大俠身為狂刀傳人,才是武林正氣所向。”

兩人客氣幾句,周棹忍耐不住道“南師,葛忠賢葛兄弟還在敵人手裡,快想個辦法去搭救回來啊,再晚了恐怕葛兄弟小命不保。”

墨南非道“葛忠賢沒被抓。”

周棹道“怎麼可能,我明明看著他被‘神贖教’的人抓了起來。”

墨南非道“你說先前在臺上的那位?”

周棹道“是啊,不是他還能有誰?”

墨南非道“不知道,反正不是墨家的人,你和葛忠賢未經允許相約私自探查‘神贖教’的事我與北師已經知道了,作為處罰葛忠賢被我派到‘唐州’解救一百個婦孺孩童,至於你等回去之後見到鉅子和北師,看北師怎麼落了。”

周棹道“師......南師,你這不公平,憑什麼我們不能查‘神贖教’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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