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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生之意義

“那我們開始吧。”伴隨豎鋸的宣佈,我所處小房間的房門自動開啟。我認定前路必然有蹊蹺之處,但怎麼著都比跟一個悄無聲息地出現在背後的感測器炸彈混在一起要好,於是便謹慎地踏出門外。

出生房間的門在我身後自動合攏,我聽到其中鎖閂運作的聲音,心想這下是沒得回頭路了。當前我所在的房間四十平米左右,十分簡約,只有一張方形桌子置於房間中心,頭上頂燈有些老舊,但勉強能照亮整個房間。在出生房間正對面,有著另一扇門,與我背後的門從外形上來看一模一樣。

“這房間是用來幹什麼的?”我在心中疑惑道,“沒窗戶,沒有生活必須設施,甚至於連任何可描述的特徵都找不出來,如此,我很難推斷我在何處。操,推斷個屁,我不是在夢裡嗎…”

“蘇翎。”豎鋸的聲音從頭頂飄下,我估計天花板上應該有傳聲裝置。“你現在處於一個密閉的房間中,其中空氣夠你正常存活八小時,但是我不會給你那麼多時間。長久以來,你不知道時間的可貴,能就讀於華夏數一數二的大學,卻終日吊兒郎當,實是不該。現在請你證明你有活下去的價值,從現在起我會逐漸往房間裡灌入氯.氣,在半個小時後達到致死濃度。你有兩個選擇,在死之前解出桌子上那題的答案,我會給你開門。或者直接懺悔,為自己虛度光陰而懊惱。時間不等人,你可以開始了。”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我似乎真的感覺空氣開始有點嗆人了,鼻黏.膜泛酸。我深知不能耽擱,快步走到桌前,現一張a4紙置於桌上,旁邊是一支圓珠筆,藉著頭頂昏黃的燈光,我迅瀏覽紙上內容。

所給題目讓我有點無語,要求對所給多項式進行泰勒展開,得到麥克勞林展開式,而且還得至少展開到第十項。這題目沒有任何技巧可言,純看計算能力,以我對自己的瞭解,半個小時應該能勉強做完。但是,這道題的答案,卻並非如此。

“三十分鐘達到致死濃度沒錯。”我微微一笑,“但是,氯.氣不用達到致死濃度就足夠讓人失去行動能力了。按照這率,我在十分鐘左右會出現強烈不適現象,二十分鐘左右不省人事,而這沒有營養的高數題絕對做,不,完。所以我選擇懺悔,不為虛度這三十分鐘在這破題上而懊惱。不過既然我沒做出來,也就不勞您給我開門了,我自己來。”

嘴上說著懺悔,身體卻毫無誠意地走到下一扇門前,伸出手輕輕一推。“咔擦。”與之前那扇門不同,此門並未上鎖,自助開門。“賭對了。”我踏入下一個房間中。跟之前一樣,我背後的門又自閉了。

“有點意思。”我感受著眼睛與喉嚨的燒灼感,“能感覺到如此真實的氯.氣,不似在夢中。看樣子,這所謂遊戲,我真的得賭命了。”

我環顧這一個房間,與之前不同,這是一個圓柱形房間,依舊沒有窗戶,照明還是同樣老舊的頂燈,對面還是同樣的房門。這個房間二十平米左右,更加簡約啥都沒得…在房間地板正中心有一臉盆大小圓洞,除非我瘦十公斤,不然必定下不去。我走近觀察一下,這個圓孔之中很多齒輪,在最底下是一個拉環。“臥槽!”我感覺事情有些大條了,“不會這整個房間,就是個機關吧?”

“你證明了自己的價值。”豎鋸的聲音再度響起,“第一個挑戰我算你透過。”“啥叫算我透過啊!”我嚷嚷道,“那,就是透過!”“哼,”豎鋸冷言道,“你沒有做到最完美,算了,你馬上自己就能想通了。這個房間,是讓你挑戰有沒有活下去的勇氣。有了活下去的價值不一定有活下去的勇氣,你敢為了活著而活著嗎?你應該能感受到,這個房間溫度在下降。你進來的時候是22度,兩分鐘過去,現在已經12攝氏度了,你可以算算自己能撐多久。怎樣開啟下一扇門呢?簡單,就拉一下那個洞裡的拉環,整個機關就啟動了,門開。可隨著機關的啟動,你的手腕也會被齒輪攪碎。所以自己看著辦吧。”

我看著房間中間的洞口,凝重起來了。我現在明白豎鋸所說第一個挑戰沒能做的完美是什麼意思,圓珠筆。我要是隨手抄起圓珠筆,那我可以犧牲圓珠筆,用筆鉤住拉環,從而保下我的手腕,但現在為時已晚,我沒有辦法讀檔。

我明顯可以感受到溫度的迅下降,身體不自覺地開始抖動。“行吧,”我說道,“這個可恥的度告訴我這個房間沒有其他路可以走,只能下決心了。豎鋸老爺子,我給您講,人這種生物,為了活下去,什麼都乾的出來!”我脫掉上衣,將其撕成布條,為等下包紮做準備,順便也讓自己有了咬合的東西。一切就緒時,我看到自己的呼吸已經帶有哈氣,深知不能再耽擱了。“我是尼祿!”我伸出左手拉住拉環,“我是香克斯…呃…”隨著機關的啟動,下一個房間的門自動開啟,而我的左手手腕也瞬間粉碎。netet

即使溫度很低了,我還是抑制不住地抖了一身汗出來。斷手之痛,也算是體驗過了。我抓起布條,努力嘗試裹住斷口,但缺乏相關專業知識導致我只能將左手腕裹成一個棒槌。雖然無法完全止血,但至少看上去沒有之前那麼嚇人了。我吐掉口中布條,努力站將起身。一陣陣劇烈的疼痛給以我腦部壓力,加之寒冷的威脅,我覺得自己隨時都可能暈倒,當即咬緊牙關,踉蹌數步,進入了下一個房間之中。

我一直以為自己是個意志堅定的人(事實上也確實是這樣),但斷手這種事以後還是少嘗試為好(雖然最多也就再斷一次了)。房間門再度在我背後自行關閉且上鎖,我有點虛脫,背靠門席地而坐。

這個房間分為了兩部分,中間由一圈鐵柵欄分割開來,兩部分各有一扇邊門,看上去就宛如監獄。在我這部分,面前的地上,放著一把手槍,而在柵欄另一邊,站著一個年歲已高但眼神依舊犀利的老人。

豎鋸背手而立,對我說道“不是任何人都有勇氣斷手的,你透過了第二個挑戰。”“哼,”我強打精神,“一般您老人家出現的時候,基本上就是結局了,說吧,這遊戲還要怎麼繼續?”“看樣子你是找到了自己所謂的快感,以至於有點氣急敗壞。”豎鋸的語氣沒有起伏,但我分明聽出嘲諷意味。“最後的挑戰,我想看看,你活下去的信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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