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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七十六章 夜半:客闖

這一等,又是一個小時,等到三個女孩“簡單”沖洗後,我都已經重新換上晾乾熨好的外衣褲了。

成萌輕車熟路地帶我們進了她常用的包廂,我原以為能在kTV裡洗澡更衣已足夠驚異,推開門後我才進一步意識到自己是多麼的井底之蛙,直接傻眼。“這他喵的…是包廂?”

眼前的房間足有七八十平米大小,除了常見的點歌裝置外,冰箱、廁所以及調酒臺一應俱全,甚至還擺放有一臺鋼琴,這是應該出現在kTV中的東西嗎?

“呵呵,有種安個管風琴啊…”我在心裡吐槽道,盡顯屁民本色。

成萌拉著凌曦月蹦躂到點歌臺前開始選歌,潘沁則挽起頭坐到鋼琴前躍躍欲試,我也算搞明白她為什麼明明唱不了歌卻熱衷於來kTV了。我從冰箱中拿出一瓶冰可樂,它才是真正的飲料中的王者,無論什麼階層都會有人愛喝,雅俗共賞了屬於是。

“蘇…蘇翎哥,你要唱啥啊?”成萌轉頭問我道,“謝謝,我是資深的聽眾,”我婉拒道,“相較於自己唱我更想聽你唱。”我特意沒有提及凌曦月的名號,因為我是真一點也不想聽她唱。雖然繪畫與音樂都是藝術,但凌曦月雖然畫工確實不錯,歌喉實是難以恭維。

成萌臉微紅,似乎又誤會了什麼。“第一是我的!”凌曦月急匆匆衝上臺,就好像有人會和她搶一般,“後視鏡裡的世界,越來越遠的道別…”另一邊潘沁琴蓋上掛著的平板會根據實時點唱的歌顯示樂譜,讓她能夠為演唱者伴奏。

一《一路向北》,讓我感覺自己的暑假被延長了至少三小時時間。“如果你不張嘴的話,很好聽。”我直言不諱道,潘沁的鋼琴彈得很不錯,應該是有系統學習練習過。“不敢上臺的人有什麼資格指點江山?”凌曦月氣惱地白了我一眼,開啟冰箱翻找自己想喝的飲料。

接下來是成萌的《帶你去旅行》,她唱得雖也不算特別好聽,但比起凌曦月的鬼哭狼嚎要順耳多了,至少不會讓我產生度日如年的感覺。“如聽仙樂耳暫明,真好!”我絲毫不吝讚美之詞,像只海豹一樣拍掌。臺上女孩慌亂地鞠躬,下臺時還差點被自己的浴袍絆倒。

幾歌后,女孩們的興致越來越高,我的眼皮卻開始打架。由於靈魂不穩定我現在每晚都極難入睡,如今在她們名為歌聲實為噪聲的影響下竟反而開始犯困,真是諷刺。正當我想偷偷打個哈欠時,包廂門卻被敲響了。

“請進。”成萌邊說邊將音樂聲調小。“很抱歉打擾雅興,”剛剛迎接我們進店的小姐姐推開門道,“樓下來了三位先生,說是您們的朋友,讓我來問一下能上樓加入嗎?”

“朋友?”成萌疑惑地掏出手機,“沒人給我打電話微信啊…他們說自己是誰了嗎?”我半躺在沙上沒有動,能到這種地方happy的公子哥肯定不會是我的朋友,劉為先他們沒這個逼格,諸葛畿有是有但他不是會來唱k的人。

“其中一位先生,自稱雲帆豪,”小姐姐答道,“請問您認識嗎?”“雲帆豪?沒聽說過…誒呀…”成萌被突然站起身的我嚇了一跳。“雲帆號…”彷彿有一道驚雷在我耳邊炸裂,“衝我來的!”

“蘇…蘇翎哥,怎麼了嗎?”成萌拽了拽我的衣袖問道。“沒什麼,”我勉強擠出一絲笑,“麻煩…請他們上來吧。”明確知道我有參與雲帆號事件的除了可徽、林莫顏外只有國安局,所以此時我以為樓下三人是國安局的幹員。雖然鬼知道諸葛畿的人這麼晚擱這故弄玄虛搞什麼飛機,但想必一定生了大事,不然不可能在現實生活中找我。

“好嘞,您稍等,我下去請他們上來。”小姐姐輕柔地關上了門。“喂,老蘇,搞什麼飛機啊?你怎麼叫其他朋友也不和我們說一聲!”凌曦月氣鼓鼓地從臺上跳下來埋怨道。我眼角的餘光看到成萌臉上也有一絲不快,但並沒有作,不由得苦笑。

生在雲帆號上的事我之前從未對別人講起過,即使是“暝天”中除了陪我一同經歷的可徽外的其他親密戰友也不例外,畢竟將一個活生生的大小姐做成燃燒瓶很是有損陰德,不足為外人道也。眼下我一時半會兒也和幾個女孩講不清,心想幹脆等國安局的人上來讓他們解釋算了,反正我現在也是懵逼的,不知道找我到底有何貴幹。

我有些尷尬地撓了撓鼻尖,從口袋中掏出手機。剛才我一定是沉醉在了“動聽”的音樂當中並且有些犯困,才沒有聽到手機提示音。但出乎我意料的是,我沒有任何未接來電或是微信簡訊。“不對勁!”如果諸葛畿有事找我的話,肯定會先給我打電話或者資訊,眼下這種情況,莫非事態已經嚴重到他沒時間提前和我打招呼?

這也說不通啊,即便如此,國安局的幹員也肯定會先試圖聯絡我溝通見面事宜,聯絡不上才會直接上門來“請”,那樣我手機上肯定會留下未接來電或是未讀資訊才對。眼下這種情況,來者…只怕不是國安局。

“靠!該死的噪聲果然影響了我的腦子!”我急忙摁下撥號鍵,準備給諸葛畿打電話,但為時已晚,我剛撥下第三個數碼,包廂門便被人用力推開了。

“你好啊,蘇翎…”一個留著長面板黝黑的瘦削男子走進包廂當中,“雲帆號一別,你想我們了嗎?”

“沒你事了,滾吧。”在他身後一個叼著煙的男子對著引他們到此的前臺粗鄙道。“好的呢先生,祝您們玩得開心,有任何需要請隨時聯絡我們。”小姐姐雖然有些詫異於男人的無禮,但依舊面帶甜甜的微笑告辭。

“他們誰啊…”“蘇翎哥,這些人真是你的朋友嗎?”凌曦月和成萌一左一右向我詢問道,但我此刻並無辦法回答。她倆都能看出來者不善,遑論親歷過雲帆號事件的我。東南亞人的面龐,不算魁梧但十分精悍的身材,來者,蚍蜉。

“你可以叫我老龍,”為的男人眼神中閃過一絲凌厲,“我也是雲帆號的倖存者之一。”

眼前這個自稱老龍的男人可和我認識的老龍敖廣完全不同,後者對於我來說是值得尊重的親切長者,而在來人身上,我只感受到了乖戾與仇意。

注意到我手上正亮著屏的手機,老龍開口道“勸你不要輕舉妄動,我們並不想惹事…暫時。”他誇張地向前挺胯,不是為了展示他天生的傢伙兒,而是為了展示他帶在腰間的傢伙兒。

“你們想幹什麼?”我咬牙問道,“雲帆號的事與她們三個無關,讓她們走我們更好說話。”“不不不,這麼淫靡的場合怎麼能不叫幾個娘們作伴呢?”老龍獰笑道。“你在狗叫什麼?”成萌怒道,她剛並沒有注意到對方的軍火展示,此時尚未意識到我們的處境。我一把摁住她的肩力讓她重新坐回沙上。“先不要說話…”我微微搖了搖頭,“讓我交涉…”

“哼…”老龍輕蔑地笑了一聲,他在三個女孩的臉上掃視了一圈,臉色驚變。“歸海可徽在哪?”他低吼道,“我們不在一起,”我咬牙答道,“自從雲帆號後我倆就分道揚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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