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騫叫苦不迭,這隻無形的怨靈本應容易對付,但現下的他神力有損。就像周晴所說,虛村在一點點的消耗自己的力量。
他聞著那份令人作嘔的惡臭,雙臂有些痠麻,這份苦苦的支撐,不過是他手臂最後的掙扎,無論是氣力還是度,他與這隻怨靈都有不小的差距。
“擦,我要是死在你手上,以後還怎麼滾床單!”他怒吼一句,這句話帶給了他無數的力量,幻想著歐若兮在身下的同時,雙臂竟然有了一些抵禦之力,咯吱拗斷了怨靈的胳膊,併成功的卸了下來。
斷臂被他甩在地上,頃刻化作一段冒著惡臭的爛肉。
“嗵!”一聲門響,貨艙的木門被開啟了。
“不是給你說了嘛,快滾啊。你在這兒,就要讓我分心......”秦子騫吼道。
“好黑啊......”
顧不得扭頭的他聽見這陰測測的喊叫,頃刻卸了那份勇氣,“不是吧,還有?又不是3p,兩位大姐,我還小啊!”
他人生的巔峰,目前就是遇到了歐若兮這個可人的同伴,好不容易才有了那麼一點戀愛的感覺,就要毀在這兒了嗎?
還有蔣雅南,明明她的一雙大長腿,可以玩幾個月都不煩的好不好?
絕不!種馬從良是件多麼需要勇氣的事情啊,好不容易自己轉型要做兩大美女的暖男,老天就不給機會了?
自己又沒有禍害良家小姑娘,明明找的都是正兒八經的成熟御姐。呃,小歐和小蔣好像例外,但是還沒碰,兩個親過而已,總不能算在其中吧。
不行,為了小兄弟的兩,甚至是廣大青春靚女的更多,我跟你們拼了!
這麼想著,他甩掉了腳上的鞋,一腳丫朝著面前的怨靈踹去,雙臂猛地一鬆,那不斷呢喃的女鬼也終於撲到了身邊。
電光火石的一瞬,他咬破了手指,捏了一把血,朝著身後的白裙女鬼臉上抹去。
嗞的一聲,那女鬼慘叫著跪在地上,秦子騫剛抬起腳,就又被那怨靈掐住了脖子。
他急得在空中亂抓,卻被怨靈一爪插入了肩頭,拖在地上。他摸到地板翹起的木板邊角,咬牙狠狠在尖刺上劃了一把,右手掌心被劃出了一條長長的口子,血流如注。
隨著怨靈的慘叫,秦子騫脫了困,又把滿手的血灑向地上不住尖叫的女鬼。
兩種截然不同的嘶叫回蕩在他耳中,幾乎快要把他吵聾了。沒有神力的他,只能仰仗自己手中的血,去一塊塊消化兩頭惡靈。
本已被灰塵落滿的地板,因他的血變得髒亂,秦子騫挺起胸膛,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房間裡潮溼而又腐臭的空氣透過氣管注入了肺中,這種鮮活的感覺就是自己生存的證據。
他從貨倉裡竄了出來。那隻怨靈被自己殘餘的神力撕的粉碎,而他也清楚,虛村已經將他的神力吸盡了。
眼前的明亮使得他頭暈目眩,站在門前適應了一陣,聽見了槍栓拉動的聲音。
“不許動!”一聲叫喊,他眼裡看到了正握著手槍的蔣勇。在他身後,是那隻一人多高的石燈籠。
他猛地回頭,看見了陰氣漸重的診所。
“我女兒呢!”蔣勇喝道,警戒著沒有放下手槍。
“怎麼到白天了!”秦子騫不可置信,望著一臉焦急的蔣勇,支吾的回答“她...恐怕...還在黑夜的房子裡!”
“你進古屋了麼?”蔣勇收起了手槍。
他沉著的臉龐,望著診所長長嘆了口氣,“這裡究竟還要捲走多少生命?”
“你似乎知道這裡的故事?”秦子騫問道,“怎麼不早提呢?”
“88年我參加工作,第一件事,就是調查虛村的縱火案。一個叫米蘭的女孩,放火把這裡付之一炬,所有村民全死了。”
“一把火燒了全村人?”秦子騫臉上狐疑,他看了右手掌心的傷口,已經結痂,可是腦袋裡還是暈眩。
“是。當初我就不信,就算是再有經驗,連續縱火的罪犯,也不可能燒死全村人。這在當時的江州,造成了很大轟動,局裡也都布了通緝,不過這個米蘭沒找到,卻在這虛村附近,找到一隻塌陷的礦洞。”
“所以.......”秦子騫環顧四周,貌似蔣勇就是一個人來的,難道他也是仙官,能看到入口?
“所以就是說,礦洞裡的工人也隨之遇難。當時我想大張旗鼓的進行調查,但是因為年齡輕,說的話沒人信,這個案子最終以找不到兇手落案。”蔣勇走到他的身邊,“我知道這一切都跟齊天養有關係,他透過一些手段,阻止我繼續調查。”
“齊天養?就是那個神經病?”秦子騫擰了俊眉。
“對。他那時就是工頭。也是這虛村唯一逃脫的人。他的證詞,成了當時落案的關鍵。”蔣勇鄙夷的說道。
“你不喜歡齊天縱做你女婿,就是這個原因?”
蔣勇沒有回答,繼續說道“我偷偷的利用閒暇調查,現虛村的診所以前是間非常巨大的古屋。至於為什麼一直沒有拆除,何時拆除改建的診所,就不清楚。這裡一直是虛村的祭祀中心,究竟為什麼祭祀,就查不出來了。”
“我和雅南進了診所,但是陷入了奇怪的幻覺,進了一間堆放布匹和古董的古屋,到了半夜,因為一隻怨靈的襲擊,我讓她跑了,其實我殺怨靈沒有多久,可是出來就到了白天,遇見了你。”秦子騫簡單講述著經過,“是不是要等到黑夜,才能再進古屋去?”
“我回到家,沒有看到雅南,手機也不通,推測她可能就來了這裡,蕭元愷的死,她一定放不開。”
“你怎麼知道蕭元愷死了?”秦子騫聽出了不同。
蔣勇苦笑,“當初,她和蕭元愷談戀愛,我倒是注意了這個男孩,人不錯,對雅南也是真心,我有心撮合,也就鼓動這個孩子報效警隊。這事兒雅南她媽一直不知道。這個孩子也爭氣,硬是放棄考研,考過公務員,進了警隊。他分配的第一個任務,就是臥底齊天養的公司。直到前幾天,我才知道了真正的原因,他也是敏感體質,不能與雅南一起。”
他抬起頭,看了秦子騫,閃了幾眼,“本來我是不信這個的,可是最近生的事,讓我大開眼界......”
他說的含糊,言下之意,已經清楚他身邊的都是些什麼人了。
“你認為他死了,你女兒不知道,現在也把她捲到事情裡來了。”秦子騫撇了嘴巴,蔣雅南的人生,一直都在周晴的掌控中。
什麼能做,什麼不能做,都是設計好了的。
偏偏她不聽話,骨子裡帶了倔強。既然蔣勇知道蕭元愷已死,證明他的魂魄已經下了地府,蔣雅南在這裡是找不到他的。
現在關鍵的是,怎麼找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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