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道全領著徐寧、孫新、解珍三人到了太子府,只見葉貴和邵俊在門口擺了張桌子,正在喝茶下棋。
看見四人,葉貴叫道“安神醫,三位將軍,且來喝杯茶再說話。”
說完,就手邊取了茶盞,給四人倒了茶。
邵俊道“太子正為國朝千秋大事操勞,暫時不宜打擾,且坐,自有話說。”
安道全道“何事如此重要,竟要邵軍師和葉詹事同時鎖門?”
“坐下說話。”邵俊擺手,邀請四人坐下後,把眼光看向葉貴。
葉貴又從手邊取出三份文書,分別遞給徐寧、孫新、解珍。
邵俊道“此乃調令,徐將軍、孫將軍只去自持文書前往海州,暫任林將軍副將。
解將軍持文書回應天,會同展天神將軍,統領山林部隊南下,以攻略福建路。”
明軍中,副將是臨時的,無品級的職使,其任務是協助主將作戰,權利大小,皆看主將任命。
徐寧、孫新去了林沖麾下,自有立功機會,解珍也有解寶等人照拂,也是無礙。
收下調令,徐寧道“本欲當面於太子謝恩,卻不想得遇緊急事情,不能見面,實在遺憾。”
安道全好奇問道“到底生了何事,如此緊急,竟要太子閉門謝客?”
邵俊轉頭看向院內,道“仔細聽!”
安道全側耳傾聽,卻聽不到什麼聲音。
城內軍隊操練,呼喝震天,實在嘈雜的很,一般人真的聽不到。
徐寧卻是高手,已經聽到了,不由露出一絲男人都懂的笑容來。
解珍久居山林,以打獵為生,最善於分辨細微的聲音,不過,他還是純情單身狗一個,聽到了也不明白。
院內,寢室裡,方天定揮舞著猙獰無比的青龍槍,不斷向著梁紅玉刺去。
梁紅玉耍得動四十斤的大刀,當然不會把區區一杆槍放在眼裡,用著兩面天生的盾牌,一張一合應對著太子衝刺。
只是女子力氣弱上一些,又只能應承防守,百餘合後,便被殺的汗流浹背。
雖然累,卻十分舒爽。
只是苦了一張大床,出痛苦的聲音,被壓的咯吱作響。
安道全見徐寧和邵俊笑的詭異,似是明白了,道“太子這樣,軍師也不勸諫一二?”
葉貴笑道“安神醫,莫忘記了,太子可還沒有子嗣吶!”
安道全一拍腦袋,道“是啊,這確是頭等大事。”
普通人無後,不過是一家斷戶,太子無後,乃是一國絕後,影響十分深遠。
別看現在朝臣和軍將都對他忠心耿耿,可也是暫時的,不是永久的。
若是方天定遲遲不能誕下子嗣,定然人心浮動。
叛變是不可能叛變的,最大的可能是投到方亳麾下,以為後路。
因為,方天定無子,百年之後,皇位要麼由方亳繼承,要麼由方亳之子繼承。
為了長遠計,當然要及早去抱大腿咯。
假若方臘還能活個十年八年,給方亳足夠的展時間,說不定還會搞出個玄武門之變來,當然,方天定是那個隱太子李建成。
這就是子嗣的重要性。
因此,徐寧幾人才對方天定閉門不見毫無芥蒂。
邵俊道“神醫,以你所見,太子可有隱疾,致使子嗣困難?”
安道全微微沉思,道“雖然未曾把脈,卻也不是子嗣不盛的模樣,倒是可以好好研究一番。”
得,技術宅屬性作,這個天聊死了。
突然,燕順快步過來,道“軍師,大喜,林沖所部,已經全取海州!”
來到近前,燕順看一群人擋在門口,不由說道“讓開啊,如此利好,怎能不報與太子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