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軍出營,追殺宋江餘部!”
遊騎呼喝中,各部有序出營。
等了四個多時辰,日至正空時,方天定部領大軍出了營寨,向西追去。
探馬往來複返,不斷彙報著前方情況。
重陽剛過不久,正午時分的太陽頗為炎熱,曬了不久便汗流浹背。
宋江擦了擦額頭,問道“前方到了何處?”
吳用左右打量一番,道“再有十里,便到下邳城了。”
從宿遷回梁山,有東西兩條路。
為免海州明軍攔截,宋江取西路,即往西走下邳,折向北過沛縣後直回梁山。
這是最短的路途,因為後世微山湖所在區域,乃是連綿的湖泊、溼地和灘塗,道路實在難行。
小隊人馬透過尤可,大隊人馬想過,那真是摸著石頭過河,風險太大,必須繞過去。
宋江又問道“後方可有賊軍綴來?”
吳用道“有千餘散騎,並無大隊人馬,想必方天定被朱武牽制住了。”
宋江聞言,扭頭看向盧俊義,道“員外,還請領一部先鋒,先往下邳城中準備糧水,供大軍休整用。”
雖然隨軍帶有糧草,然而只有三天的量,遠遠不夠大軍吃到梁山泊。
因此,遇到城池,必須補充一番。
反正披著官皮,又有兵器在手,不愁弄不到糧草來。
“兄長放心,定然誤不了事!”盧俊義拱手領命。
盧俊義點了三千馬軍,帶了幾個副將,加直趨下邳城去。
雖然只有十餘里,也跑了兩刻鐘才到。
五個時辰走了九十多里,不但士兵疲憊,馬匹也累。
好在,進了下邳城,可以略微休息片刻,恢復了體力再走。
到了城下,只見城門洞開,門口和城頭都見不到一個人影。
盧俊義覺得奇怪,道“我軍戰敗的訊息傳的如此之快,怎地下邳城中不見一人?”
燕青道“主人,為防有詐,且派兵丁進城查探仔細再行進城。”
盧俊義還未答話,後面跑出兩將,道“員外休得疑心,定然是下邳城中大小官員都跑了。”
“是極,事不宜遲,為防百姓全部逃散,我兄弟且去城中把門。”
話音剛落,兩將領著五百餘人馬直奔城門。
這兩人,一個聖水將單廷珪,一個神火將魏定國。
盧俊義來不及阻止,只得喝令道“大軍跟上。”
燕青心中覺得不妥,卻又不明所以。
前面,單廷圭打馬加,與魏定國說道“員外太過小心,方天定所部在後面,離此近百里,怎可能於城中設下埋伏。”
魏定國笑道“定然是宋軍戰敗的訊息傳來,城中大小官員做鳥獸散,百姓也出城躲避兵災去了。”
單廷圭道“如此的話,籌措糧草可就難了。”
官員百姓逃散,便沒有糧草,補充自然也無從談起。
魏定國微微頜,道“四萬餘人,人吃馬嚼的,每日沒有三五千石糧食可不夠。”
“哎,只盼早日回山,也不用如此提心吊膽了。”單廷圭嘆道。
幾句話的功夫,兩人踏上了吊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