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當學派成教門,且成為獨一無二的統治階級,已然對皇權構成了威脅。
時下,方天定春秋鼎盛,區區儒教不值一提。
然而,焉知後世子孫不會重蹈朱明之覆轍呢。
看朱元璋的後代,被儒教搞的自閉的自閉,暴走的暴走,到了崇禎時,已經積重難返,致有國滅。
朱明這個華夏正統沒了,孔家拍拍屁股跪舔滿清,仍然活的有滋有味。
所以,儒家可以繼續存在,卻不應該有核心。
事實上,國家得核心應該也只能有一個,那就是皇權。
任何會對皇權產生統治的,都必須剷除。
因此,孔家上了方天定的小本本,也在情理之中。
這也是方天定過仙源縣而不入的原因。
張所雖然不知道方天定的心思,卻也知道一家佔一縣之地,十分不妥。
他答道“孔家對陛下未曾親臨,十分惶恐。”
方天定微微頜,道“清查土地,按畝收稅,孔家亦不能免。
另,仙源縣令重新選派,孔家人不得本地任職。”
目下,也只有這兩刀子可以下,其餘的,還要耐心等等。
想對孔家動手,真不能急切。
畢竟,朝堂上下,大多是儒教子弟,若是玩砸了,輕則朝堂癱瘓,重則天下皆反。
如此,大業涼涼,方天定還是遠走海外比較好。
張所應下,又道“陛下,聖人至德至賢,當降旨嘉獎,以穩固人心。”
此乃應有之意,方天定同意。
孔子與禮的貢獻,無出其右者。
討厭的,只是哪些犬儒,把禮變成了禮教。
而且,孔子對華夏正統的推重,方天定亦十分欣賞。
方天定道“此次祭拜聖人,朕當加派特使,全權負責,孔家勿得插手期間。”
張所沉默片刻,道“恐引天下非議。”
方天定擺手,道“聖人乃是聖人,無可非議,其子孫不肖,不能混為一談。”
講真,也就方天定不願摧毀孔聖的人設,不然,分分鐘把他扒下神壇。
只看後世,又有多少人還在意孔聖人呢?
他的地位,與黃老學派(道家)這個小透明也差不多。
安排既定,方天定又道“朕欲變革儒家學子之教材,強調六藝全面展,卿可有良策?”
君子六藝,禮、樂、射、御、書、數。
禮乃是品德,樂是情***、御是武力,書是知識,數是治國之基本才能。
概括起來,就是要想做君子,必須德智體美勞全面展。
然而,張所道“此時,重書而輕其他,實在不妥,因此蔡京童貫之流當道,其緣由,便是曲解聖人之意。
陛下欲變其法,只以科舉為綱,因勢利導,事情自然不難。”
說到底,當世人讀書是為了做官,當然是科舉怎麼考,學子怎麼學了。
不過,要是真的把文舉武舉合併一起,估計也沒幾個能考得上。
畢竟,愛舞刀弄槍的,耍筆桿子大多不行。
而練武,沒有一定的經濟基礎,可不能行。
所以,因勢利導雖然簡單,卻不好辦。
說到底,還是儒家有話語權,不像釋教那般,可以一紙條令捏扁搓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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