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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7章 碎暖

不必想。

言盡於此,自競庭歌回家上官宴一回都沒登相府拜會,可知眾人都在等她抉擇。

“你為何幫我拒?”她覺有意思。

“你替蔚謀事,我們家在君上那裡已不好交待;再添個蔚國舊族上官宴為婿,更不合聖意。那芳藹郡主長養祁宮,不就為了牽制她爹?”

說者無心,卻是戳了競庭歌痛處。她不吱聲,紀齊再道

“這上官宴,據說多情,女人一茬又一茬,儀表堂堂有何用?嫁人得選靠得住的。聽說他在麓州時還曾追求溫家小姐,如今看來,自為行君令,但其中或有真情,亦未可知。”他四下一望,低聲量,

“溫氏父女被圈禁城郊,他近來常去。”

關於溫斐的落顧星朗明確告知過,包括信王被鎖霽都,她都知道。

只是既為圈禁,按理不能見客,上官宴去得,必有顧星朗示意。

又為何?

當日麓州信王府接風宴,溫斐對上官宴說那句“我與令尊有舊”,不知怎麼便襲上來。

還有一句“惺惺相惜”。分明不止於認識。

“圈禁會客該隱秘,你怎麼知道的?”這般想,復問紀齊。

紀齊稍咳,聲更低,“從前是我蠢鈍,經此一役,各方動向要注意起來了。”

“你找了人盯梢?”

紀齊不言算預設。

“哪些該知道哪些不該,父親和大哥比你有數。勸你,真為家裡好,休要自作聰明。”

紀齊總覺競庭歌此番歸家與從前不同,好像圓潤了些,目光也少犀利,渾身有種說不出的淡澤和溫柔,叫他想起去歲初為人母的顧淳月。

以至於眼下這番話莫名顯得真心,作為紀氏女兒、他的親姐,出的忠告。

“你這是,打算要歸祁了?”

競庭歌自不與他多言,回房看紀平所薦書冊,青川大6幾百年來奇聞逸事。

下一日宮中來詔,佩夫人獲知競庭歌歸府,特傳入宮覲見。

她收拾一新往馬車上跳時莫名想到那句“跑得比狗還快”。

不及自嘲,不想自嘲,阿巖的小臉蛋清晰映腦海,初秋的風盪開車窗簾上精繡的彩,空氣都清甜。

她拎著裙子仍走前年第一回入祁宮那條梧桐步道,阮雪音仍在盡頭等她。

懷中沒有阿巖。

待要問,反應自己此刻是才來霽都六七日的競庭歌,遂緘口,跟著走。

去折雪殿的路也已認得了,她步履如飛,幾次險些越過阮雪音。

“看來恢復得甚好。”

“都按你交代的在做。相府吃喝保養更沒得說。”

競庭歌敷衍答,只想問阿巖近況,踩進折雪殿大門已是完全管不住腿。

阮雪音找了由頭帶她去寢殿,孩子正睡,乳母守旁邊。

“姑姑且去吧。本宮在這裡,有事會喚。”

殿門開了又閉,競庭歌快手搬圓凳至搖籃旁,坐下,看著孩子好半晌呆呆不說話。

“她夜裡也睡這裡?”

“夜裡在雲璽房中,乳母也在,共照料。”

夜裡顧星朗要回來,阮雪音又有孕,孩子自不能留寢殿擾二人休息。

“如今夜裡吃幾回奶?”

月中她在時,每一兩個時辰就得喂一次,晝夜無休,屬實辛苦。但她本是堅韌性子,再想到這辛苦也有時限,甘之如飴。

“兩回吧。據說昨晚只吃了一回,好事,睡眠也是長身體。”

她本該睡母親旁邊,飲母親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