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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6章 回來了

至於得罪人……不把其他人踩下去,他怎麼上去呢!反正案子已經查了,且經了御前,若不能一查到底,反擔個無能的評價,還不如鐵面無私一回,也叫陛下看看自己的本事!

打定主意,帝都府尹回後院讓夫人找出官服,從容換上,便進宮向皇帝討主意去了。無他,夏恭人可是正四品誥命,帝都府尹也是正四品,若無上意,他尚不能動夏恭人。

穆瑜正在唸書,於是,帝都府尹見到的是宋太后。宋太后聽內侍回稟早朝時的情形時聽了一耳朵關於此案的事,原以為只是簡單的殺人滅口,不想案情複雜至此。不過,這對於宋太后並不是什麼難以決斷的事,她道,“卿是帝都府尹,且是先帝時的老人了。帝都府的安危,先帝信任你,皇帝信任你,哀家也信任你。此事只管去查,勿必要惡者得其誅,冤者正其名。”

帝都府尹忠心又激動的領了太后口諭。

原本李老太太一入大獄,帝都裡訊息靈通的無不私下嘀咕,其實大家都有不解之處,殺人總有理由,如李老太太這等,你家跟人蘇家有什麼冤仇啊。無非是永安侯與蘇神醫略有不睦,但,永安侯還蘇氏嫁妝一事,帝都人都覺著做得漂亮,永安侯稱得上光明磊落。就算你李老太太不爽,那也該是不爽蘇神醫吧,好端端的,您去燒人家蘇探花的娘做甚?人家一寡婦,苦巴苦業的把兒子培養成材,人家哪兒礙你眼得罪你了啊?

大家都想不通裡頭的因果緣由,唯寧安侯夫人紀閔心裡七上八下,大概是明白的。永安侯府與寧安侯府都姓李,原是一個老祖宗出來的,後來才分了宗。這些年走得挺近,李老太太出了這事,寧安侯在家裡罵了半日,直說,“刁婦誤事啊!”永安侯去蜀中查蜀王府的事,回來便是大功一件,這個關頭,李老太太去燒人家別院,簡直是打永安侯府的臉!雖然兩家名份上只是族親,但族中出了此等事,永安侯做族長的便要擔些干係!真多少功勞都不夠這蠢婦扯後腿的!

紀閔與寧安侯夫妻和睦,諸事不瞞的。紀閔道,“那天承恩公壽辰,我見到了一個人。”

“誰?”值得妻子這樣單單拿出來說,要說帝都權貴內眷,憑寧安侯府的地位,妻子不認得的少。

紀閔道,“蘇探花的母親,那位蘇太太。”

“這有什麼稀奇。”

“你不知道,蘇太太向來鮮少出門的,帝都見過她的人少。那天我也是頭一遭見,這乍一見,恍惚覺著眼熟,一時並沒想起來。倒是永安侯夫人,一見蘇太太就摔了茶盞,我這才想了起來。你猜蘇太太長得像誰?”紀閔望著丈夫,“蘇太太的模樣,像極了永安侯的原配,那位曾經被燒死在西山別院的蘇夫人。”

寧安侯心下微驚,道,“這可不能亂說。”

“我哪裡會亂說。”紀閔道,“我較她年長几歲,並不很熟。她小時候在帝都,養在老永安侯夫人膝下,與嘉言的母親是極好的。你想想,若不是永安侯夫人認出了她,如何會失手打碎茶盞。你沒瞧見那天永安侯夫人的模樣,真似活見了鬼。”

寧安侯抿緊薄唇,良久未言。

這事已在紀閔心裡盤桓幾日,她已想得很清楚了,道,“往日常聽人說蘇探花的模樣形容生得與大蘇探花有些相像,這若說外孫像外公,也不算稀罕。不然,哪兒能沒血親關係的兩個人就這樣相似呢。”

這可不是小事。寧安侯已想到,若蘇太太真的是當年的蘇氏夫人,蘇白就是元配嫡出,第一個,永安侯府將來的爵位便要易主。

當然,這還不是最要緊的。寧安侯問,“既然蘇太太以往不大出來,那日為何去了承恩公府?”

紀閔道,“這我如何能知。”

蘇太太一去承恩公府,永安侯夫人活見了鬼……結果,沒幾天西山別院就起了火。寧安侯深深一嘆,此事,難了。

寧安侯還是很有預見性的,待夏恭人被帶往帝都府問案,蘇神醫又往帝都府告了一狀,言其妹妹當年死的冤枉,請求重審當年西山別院失火案。全帝都都為這場八卦給炸了,見面就是,“誒,蘇家那案子……蘇夫人死的冤哪……”

其實,不必帝都府尹再審,眾人都已經腦補出大概情節,而且腦補的很對。這年頭,人為了富貴權勢,啥事幹不出來。燒死原配,夏氏才能嫁到永安侯府做繼室,這事兒要說沒夏家的尾,帝都人民都覺著辱沒了他們的智商。

一樁案子,時跨將將三十年之久,且涉及一個侯府,一個少卿府,一個死去的冤魂,以及當年侯府爵位過繼傳承……總之,事件之跌宕,情節之曲折,包管驚爆八卦者的眼球。而且,最新的八卦又出爐了,聽說現在蘇探花的娘就是當年被燒死的蘇夫人,蘇夫人福大命大,沒被燒死,逃了出去……至於蘇探花,聽說當年別院起火時,蘇夫人已有身孕,俄的天哪,這是怎樣的人生哪!

至於蘇白的年齡問題,大家一致忽略了。

蘇白也聽了這些無聊事,更讓他鬱悶的是,御史臺的同僚們看他的眼光也怪怪的,蘇白不得不解釋,“沒有的事,我今年二十四。當年西山別院起火,是三十年前的事了。”

御史們這才表示,“這也是啊。”百度嫂索||筆|歡喜記

蘇白你們這種遺憾的口氣是怎麼回事啊啊啊啊!

蘇白親自為自己闢謠,因他說的有理,有些理智的人也便覺著,事情總不會這樣巧。不過,先對蘇白這種解釋提出置疑的不是別人,正是永安侯府的親家,魯安侯夫人。魯安侯夫人因著這樁案子也極是心煩,無他,幼子娶的就是永安侯的嫡女。若此案成真,永安侯府第一個沒臉,做為永安侯府的姻親之家,魯安侯府又有什麼趣呢。

魯安侯夫人聽到外頭人這樣說,私下同丈夫道,“你還記不記得,蘇神醫上回給咱們壯哥兒看病,說當年他遇到一個孩子,也是先天不足,整整治了三年……你說,會不會是說蘇探花……孩子小時候生病,看著比同齡人小一些,也不算稀罕。何況蘇探花那相貌,說不定過個七八年還是這樣。”有種人,天生就老的慢。

魯安侯輕斥,“快閉嘴。不是更好,永安侯這去了將半年,估計快回來了。若蘇探花真是……以後永安侯府的爵位要怎麼辦。就是現在老四媳婦,原本的嫡女,豈不要變庶女了。”

魯安侯夫人輕捶胸口,嘆了又嘆,“這兩年也不知怎地這般不順,老四剛養下嫡子,岳家又出這樣的事。”

魯安侯安慰老妻幾句,道,“人家過日子,哪裡就有一帆風順的,別急。永安侯這就要回來了。”他也去打聽過,只是如今帝都府尹跟王八吃秤砣似的,鐵了心的辦此案,且經了御前,等閒不好插手。

就在這一片八卦爭議聲中,永安侯與忠襄侯自蜀中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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