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縣尉此時的壓力很大啊。
齊縣令死了。
曹縣丞又死了。
誰知道下一個死的會不會是他趙縣尉。
於是趙縣尉誓一定要找出兇手來!
趙縣尉為此出動了捕快房裡所有的人。
而此時的朱溫正在家裡和葛從周安安穩穩地喝著茶水。
“你不保一下嶽在風嗎?”葛從周喝了一口水問道。
“我保他做甚,這三年來他不知給了我多少冷眼和絆子,我還保他?”朱溫吐出一根茶葉絲來,說道,“再說我也保不了啊,雖說我手裡有趙縣尉的把柄,但是這個把柄也不至於讓他放過殺害朝廷命官的兇手。我這個把柄頂多能讓他睜一眼閉一眼地允許我們制私鹽。”
“那我們就不用這麼快起義造反了。”葛從周說道,“你不是說,最好的起義時機是要等到曹州的黃巢耐不住性子造反之後嗎?”
“要真是像你說的那麼簡單就好了。”朱溫又喝了一口茶水苦笑道,“趙縣尉只能算是暫時的一把手,過不了多久朝廷就會再派來縣令和縣丞,然後他們會著重調查此事。”
“等到趙縣尉不是一把手之後,販賣私鹽的生意也就做不成了,到時候沒有了百姓依附武裝,咱拿啥起義?再者說,我不敢說我佈置的計劃沒有一點紕漏,所以等新的縣令來了之後,萬一他找出些許的蛛絲馬跡,我不就功虧一簣了?”
葛從周皺眉。
“我佈置的這些計劃也只能暫時延遲立馬起義的時間。”朱溫嘆氣說道。
“那你打算什麼時候起義?”葛從周問道。
“等我從宋州回來之後。”朱溫輕聲說道。
“你要去宋州?”葛從周疑問道,“你去宋州幹嘛?”
“去取件東西,然後順便翻攪一下時局。”朱溫將茶水一飲而盡,就連茶杯裡的茶葉都喝光了,他道“不過,這一次還得勞煩葛兄陪我走一趟。”
“我們不是兄弟嘛,怎說的如此生分,有何勞煩不勞煩的。”葛從周話鋒一轉,突然問出一個問題,“其實我一直想問你一件事。”
“什麼事?”
“你為什麼信我?”葛從周看著朱溫,問道,“從剛開始的一見面,你就對我十分欣賞,然後與我交談甚密,甚至還把你販賣私鹽的事情告知於我,鼓動我一起陪你造反。只是,你為何那麼信我?你不怕我背叛你?”
“你相信嗎?從一個人的眼睛裡能看到他的秉性。”
朱溫淡笑一聲,緩緩說道“我本來剛開始只想招攬你,對你也有防備,但經過那一夜的暢所欲言,我現我不應該與你有防備。”
“那一夜我們聊的確實愉快,一壺清酒,聊了半宿。”葛從週迴憶道,“我與你講了我祖父在官場受人排擠,貶回老家的事情,你與我講了你在世上的抱負與追求。我們是同一種人,都是想要開一篇新天地的人;但我們又不一樣,你身上有一種成王成將的氣質。”
“所以,我與你又講了我想要起義的想法。”朱溫微微一笑說道。
“我那時竟然沒有很驚愕,反而心裡有點興奮。”葛從周搖搖頭,笑道,“按理說我應該馬上去報官告你的。”
“話又說回來,你為何信我?”
“因為,我們是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