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叔將碗裡的米湯一飲而盡,又將手裡的饅頭捏了捏塞進嘴裡,說道,“抓緊點吃,吃飯的時間沒多少,你要是磨磨蹭蹭會被監工拿鞭子抽的。”
李叔指了指背後,說道“全是經驗之談。”
朱溫默默地看著李叔遠去的背影,李叔的後背上長著道道傷疤。
全是被鞭子抽的。
日子苦。
苦難長。
朱溫將領到的食物全部塞進肚子裡,又開始去幹活了。
一天,兩天,三天...
六天。
白天在幹活,晚上就住在鴿舍裡頭。
這樣的日子,朱溫現在過了六天。
第六天時,朱溫已經和周圍幹苦力的人都熟絡起來了。
一邊幹活,朱溫一邊講點笑話活躍一下悲苦的氣氛,人們頓時對這個小子有了明顯的好感。
人呢,都喜歡積極向上的人。
就像向日葵,永遠都向著太陽。
“起來,沒死嗎?沒死就給我起來繼續幹!”大監工張有德拿著鞭子對躺在地上的漢子,罵道。
朱溫放下手中的海泥袋,定睛一看,那不是前幾天還要將自家女兒許配給他的吳叔嗎?
“你以為暈倒了就能偷懶嗎?我告訴你,只要你沒死,就得接著幹!死了也沒事,我這裡專門埋你的人。”張有德唾沫橫飛地說道。
“媽的,還不起來,我都看見你眼睛睜開了,裝也不知道裝像一點。”張有德拿起鞭子,說道,“看我把你抽醒!”
啪--
鞭子剛抬起起,但還沒落在吳叔的身上,就被朱溫上前一手抓住了。
朱溫手一拉,張有德趔趄一下,差點摔倒。
朱溫不管張有德怎麼樣,而是立馬蹲下身來,給吳叔把脈。
“中暑了,在陰涼處休息一下就好了。”朱溫鬆了一口氣說道。
“吳叔,我扶您起來。”
“阿三啊,你不要管我的,會連累你。”吳叔感覺自己渾身沒勁腦袋疼,但是努力地說道。
“您不是要收我做乘龍快婿嗎?我總不能不管自家老泰山吧。”朱溫邊撫邊不忘打趣說道。
“唉。”吳叔嘆了一口氣。
“好,好啊。你這小子敢攔我,看我不把你打死!”張有德被一小子弄了個踉蹌,這頓時使他臉上黯淡無光,於是他惱羞成怒地說道。
“大監工您消消氣,他還是個孩子,您就饒了他這一次吧。”
與朱溫關係好的幾個,硬著頭皮上來勸道。
“你們是都想挨鞭子嗎?!”張有德深吸了一口氣,道。
反了反了。
一幫沒骨頭的人竟敢衝我叫囂!
“監工,您看老吳也是累暈倒的,您就讓他歇一會,不然真累死了,您還得找人來替他。”李叔上前賠笑地說道。
“人多著呢,這世道就不缺幹活的人。他死了,立馬就有人補上,你以後他是什麼不能缺的好東西啊,你以為你們是什麼東西啊!”
張有德大罵道
“真當自己是個人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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