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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章 了結

那天晚上和黎想分開後,金珠回到宿舍開始準備那份北塘古鎮的文案,而黎想則給劉晟打了個電話,約他一起去看下房子的裝修進度。

雖說結婚要等金珠出了孝期,但是同、居卻不用,是越早越好。

當然,這個同、居只是單純地住在一個房簷下,對他們來說沒有別的含義,可在外人眼裡就不一樣了,現在的黎想就是想給別人造成一種錯覺。

日子依舊跟從前一樣,可也有點不一樣,黎想似乎更黏金珠了,只要不出門不上課,他會來找金珠,就連他搞設計時只要金珠沒課也非要把金珠帶到他辦公室去,在他的視線範圍裡活動。

金珠倒沒覺得什麼不好,她本來就是那種老觀念,女人就該是圍著男人轉的,既然她認定了黎想,黎想就是她一輩子的依靠,所以只要是黎想的意見她基本都會聽從。

一個星期後,金珠的北塘古鎮二日遊的文案介紹在《帝都地理》雜誌和網站刊登了出來,康學熙和李睿鍾都看到了,兩人幾乎同時拿起了電話想聯絡金珠,彼時金珠卻和黎想又雙雙回到了上善。

和孫小燕的官司昨天已經二次開庭了,判決下來了,法院判楊金珠姐弟四個和孫小燕解除繼子女和繼母的關係,判楊金珠姐弟四個負擔楊大山八萬塊的罰沒款,孫小燕負擔其餘的二十萬,同時,兩邊都應該給周水仙二萬塊錢的贍養費。

法官的解釋是說金珠姐弟十四歲之前掙的錢理應交給楊大山保管,而楊大山留給孫小燕的遺產也應有楊金珠姐弟四個和周水仙的一份,扣除這些年的花銷和兩人手裡各自的餘款以及今後幾年孩子們所需的生活費,法官們請專家核計了一下得出這個結論。

雖說這個結論跟金珠預期的有點差距,但金珠不想上訴。令金珠奇怪的是孫小燕雖然也不認可這次的判決,可她接受了律師的建議也放棄了上訴。

金珠得知這個訊息後急忙和黎想趕回老家,她要辦理金楊幾個的戶口分離,也要把這筆罰沒款上交了,同時也打算把法官判給周水仙的兩萬塊錢給了,以後等金楊幾個轉學了到帝都沒有大事她就不打算回來了。

金珠接到李睿鐘的電話時正在白律師的見證下當著楊小紅和楊小蘭以及林月梅三家的面跟周水仙攤牌,該了結的事情總得了結。

金珠的意思是她拿兩萬。孫小燕拿兩萬。他們這一股就替楊大山出了四萬塊錢,外加那筆死亡賠償金,周水仙應該能拿到六萬塊錢的贍養費。剩下的就由她另外三個兒女負責,跟金珠姐弟四個就沒有關係了。

因為金珠諮詢過白律師,周水仙還有三個子女,三個子女都有能力贍養老人。輪不到他們幾個孫子孫女來贍養,再說該出的錢他們也沒少一分。

可楊小紅不幹。她說嫁出去的女兒沒有給孃家父母養老的義務,老人又不是沒有兒子孫子,兒子孫子又不是沒有能力養老。

楊小紅這麼一說,林月梅也不幹。說楊大力現在還在監獄坐牢,她一個女人拉扯三個孩子就夠難的,憑什麼把老人都推給她一家?

再說了。法官是判了孫小燕掏兩萬,可孫小燕能掏嗎?還有那筆死亡賠償金。對方一口咬定沒有錢,說寧可坐牢也不出這筆錢,這官司誰知道要打到什麼時候?那錢誰知道能不能到手?

還有,以後周水仙有個大病小痛的怎麼辦?這錢該誰出?

“媽才剛六十歲,以後的日子還長著呢,就算那六萬塊錢都能拿回來,可誰知道媽會不會生病,生病了這醫藥費怎麼出?媽,你也別嫌我說話不好聽,我說的是事實,不說別人,大哥就不是一個意外?”林月梅越想越不合適,不管不顧地吵起來。

“說到我爸的意外,二嬸,我正要跟你說件事,大壯叔說我爸有一萬多塊錢私房放在我二叔那,我二叔也說了那筆錢是我爸留著給我買銀飾當嫁妝的,你今天就把那筆錢給我吧,我爸沒了,這筆錢我肯定得要回來,這是一個念想。”金珠見林月梅這麼刁蠻自私,便想早點收拾收拾她。

林月梅聽了這話跳了起來,“什麼錢,什麼私房錢?你聽誰造謠?你爸的私房錢怎麼會在我手裡?肯定是有人拿了你爸的錢不想給你們才造謠說錢在我們手裡吧?指不定那錢就在他手裡,這叫賊喊捉賊。”

“二嬸,都說舉頭三尺有神明,你這麼說,不怕我爸來找你嗎?沒聽婆說她有好幾次夢見我爸怪她沒好好對我們?二嬸,這錢啊,該是誰的就是誰的,那些不義之財貪不得,這話我跟你們說過多少回了,你們一個個都不聽,現在呢?死的死傷的傷坐牢的坐牢的,這教訓還不夠嗎?”金珠可不想給林月梅留情面。

“就是啊,二嬸,大壯舅舅都說了這錢就在二叔手裡,這話還能假得了?傳了出去說你們連死人的錢都昧下你們一家以後在寨子裡怎麼做人?以後二叔和你怎麼跟別人共事?以後這親戚還怎麼走動?難道你打算以後不跟我們來往了?你細掂量一下到底是誰的損失大?難道我們是缺這一萬多塊錢?我們要的是這份念想,金珠沒爸本來就夠可憐的了,你們還忍心把她爸留點這點嫁妝給昧下?”黎想幫著開口了。

黎想和金珠這麼一說,楊小紅和楊小蘭都信了,那天給楊大山洗身換衣服時好像還聽楊大力說過這件事。

可楊小紅恨透了金珠,哪裡會願意幫金珠作證?

楊小蘭說話一直沒有分量,於是,她扯了扯周水仙,周水仙應該知道點內情,她那段時間天天在楊大力家住著呢。

周水仙確實聽楊大山唸叨過金珠要和黎想辦婚禮。說他欠這個女兒太多了,結婚是一輩子的大喜事,他想給金珠置辦點嫁妝,別的可以不要,那套銀飾他得買,而依孫小燕的品性,她是絕對不會出這筆錢的。所以楊大山才會動心思存私房。

這是他做父親的能為女兒做的最後一件事。

現在想來。這話竟是讖語。

至於這錢是放在了誰的手裡,她倒是真不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