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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裝一裝

“這是在紅景這兒,她是個大夫,這要是在別人家,要是處理的不對,更嚴重了咋辦?”

里正說的義正言辭。

剛才何年說他要徇私,他趕緊正名,不僅沒有私心,還偏向紅景的。

這可是經元,要是不繼續科考,也是能做個文書的,里正只是個從九品下的小官,連秀才都要敬著,何況舉子第二?此時他有些慶幸,紅景不是個小氣的,沒有因為楊王氏和他計較 ,也沒有結什麼恩怨。

里正這麼想著,碰了一下身邊的楊平:“你快去準備一下,我請這位經元吃飯。”

“現在?”

楊平看了看天,這會兒要是準備豐盛的飯菜,怕是來不及了吧?

“讓你去你就去!趕緊的!”

里正這邊安排了,這才對何年說:“何經元,我已略備薄酒,還請您賞個薄面。”

何年笑了笑:“里正大人說了,我本不該拒的,可是我趕考回來的路上,染了風寒,這才剛好,大夫說還要多休息,食主清淡,實在不宜飲酒,里正的好意我心領了,改日我定去請罪。”

這客氣的……紅景捂住了腮幫子,一回頭看到了阿澤,他眼神沉沉,一直在盯著她。

顧不得做“牙酸”狀,她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你別這麼看,眼都直了,想說什麼就說出來,聽到……”

話沒說完,蕭澤琰伸手扣住她的手腕:“你訂過親?”

紅景扭腕脫開:“這裡人多,你拉扯我,壞的是你的名聲,這件事說來話長,這麼吧,你幫我燒火,我給你說說,你一定會覺得,這是世間少有的、大逆不道的。”

那兩人都說到吃飯,她也沒做呢,要是耽誤了這些工人吃飯,他們可有名正言順的理由拖工了。

蕭澤琰沉聲:“你說詳細點。”

“放心吧,說到你都不耐煩聽。”紅景本來就沒覺得那件事有什麼丟人的,如果非要說,就是怕別人介意,從而對她產生什麼誤解,除非必要,她確實不想提,不過既然阿澤要知道,那她自然是一五一十的說。

蕭澤琰一開始是覺得她故意隱瞞,沒想到事情竟然是那樣的,皺眉不語,只看著她。

“你看我也別忘了燒火,”紅景洗刷了灶臺,一點沒耽誤:“我之前是和你說過的,只是你忘了,我上次送你的蛇皮鞭,你還記得嗎?我清洗蛇皮那晚,還不小心聽見姓孟的偷情,是隔壁村的,那姑娘我也認識,家裡全是姐妹,估計著……”

“紅景!”

紅景正說著,忽然被叫了名,身上一沉,竟被撲了個正著!

孟唐氏拽著她的胳膊,重量往下壓,想要把她壓趴下:“你胡咧咧啥!別想著把你自己偷人的事往我兒子頭上扣!我告訴你,我今兒個就算拼了老命,也不讓……你,啊!你誰啊!”

她是裝暈的,沒想到紅景就讓她那麼躺著,不管了,也不讓別人管,害的她下不來臺,只能這麼暈著。

這地上還是土地,根本就不是踩實了的院子,那填埋的不乾淨的根基和正在搭建的牆,都是灰,塵土亂飛。

176 誰欺負誰

聽著里正說的話越來越不在這邊,還要請那人去喝酒?孟唐氏可不懂什麼經元,早就忍不住了,又看著紅景從她身邊過去,到灶臺做飯,還說到了她寫休書的事,她猛地睜開眼坐起來,想要立時打斷——

卻不料起身猛了,一時不敢大動作,正想緩緩,紅景說到她兒子了,還能把那姑娘的家給說清楚了?

她急忙過來,要摔倒了,拉個墊背的,咬牙切齒的,卻被蕭澤琰抬手給扒拉開了,就像是扒拉小東西似的,孟唐氏那麼恨啊,可是她也夠不著紅景了,中間有那個男人擋著。

“你別倚老賣老,我不吃你這套!”

紅景急忙站直身,往一旁躲了躲,把擋著她的阿澤拉開,微微捏了一下他的手。

蕭澤琰生氣了,手指都繃直了,帶著明顯的戒備,紅景怕他激動,拉了一下沒拉動,只好重新往前站,擋住他。

蕭澤琰當然不會讓她站在她身前,又動身擋住了她。

紅景拉著他,依舊沒拉動,再次站到他面前——已經有些忍不住想笑了:他們倆這一來一回的替換著相互擋對方,把孟唐氏給擠的不得不退,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相當精彩。

“好了,我們往後退一點兒就沒事了,她也不敢怎麼我們,這裡是我們家。”紅景眼看孟唐氏被氣的又要作,索性拉著阿澤往後退開。

退開之後直接回灶臺:“阿澤你看看火,別滅了,我做飯。”

這是頓頓有肉,一做飯那味道就出來了,醃過的還不用再放鹽,紅景做起來還省事。

正擀著面,孟雲鶴來了,也是和他娘一樣,老遠就喊:“娘!”

孟唐氏順聲就顫巍巍的要暈倒,紅景瞥了一眼:“雖然里正在和經元說話,但你這樣裝也太明顯了,只要不瞎,都是能看出來的,你以為里正夫人是個省油的?”

“你……”

“娘!您沒事吧?”孟雲鶴跑進來,扶住孟唐氏,瞪著紅景:“你別欺負我娘!”

“誰欺負誰啊?”紅景這段時間都沒見他,現在一看,一點都沒改,也是,他這種人,怎麼可能改變呢?

孟唐氏還顧忌著里正在這兒,以後畢竟會做一家人,她不想讓孟雲鶴太明顯,只說:“我不要緊了。”

孟雲鶴就知道見到紅景沒好事,從寫了休書那一天開始,紅景就和以前不一樣了,他此時再細看,她好像比以前好看了,也白了。

這種眼神讓蕭澤琰不喜,他正在燒火,抬手就把手裡木柴一指,那還帶著火頭的木棍飄著火星就過去了,孟雲鶴嚇的一個趔趄,說話都結巴了:“你,你想幹啥!”

“收好你的狗眼,別亂看!”

要麼就不說話,要麼就說的犀利,紅景往棚子邊看了一眼,那兩人還在桌邊說著呢,這邊的事不管了?

紅景揚聲,明著說:“里正大人,您剛才怎麼說來著?這是我家,他們這是私闖民宅是不是?賴著不走,我是不是能攆出去?”

她早就想攆了,就差一根雞毛——能做令箭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