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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1章 同宗同源

“丫頭。”馬槐叫了她一聲:“我用的是你的方子。”

紅景剛才看過,那孩子是保不住了,就算勉強保下來,也不健全了,如果不是要保住孩子,馬槐是肯定能保住大人的,畢竟沒有大出血,雖然狀況糟了些。

但馬槐這話……紅景回頭:“我沒開方子。”

“你上次的方子。”藥已經熬好了,楊志端著進屋,馬槐的眼神從楊志端了藥出來就一直順著看到了進屋裡看不見,這才看紅景:“你上次,給楊二妞開的方子。”

“你還知道那方子是給楊二妞的啊?人與人不同,體質不同症狀不同,不是楊二妞用,那就不是我的方子。”紅景來不及攔了,她此時寧可不被信任,也不想是這種信任。

看里正不明所以的臉,和王有家的兩分不關己八分著急,紅景抬手,掌心裡血跡斑斑,話說給他們兩家聽:“我仁至義盡,該看我也看了,該說我也說了,還掛了彩,信不信由你們,反正這次你們有馬半仙。”

紅景手裡的藥箱給了紅安,葉遇春跟在身後,一出來就嘟囔:“半仙半仙,一聽就是個赤腳大夫,根本不頂事兒!”

“比你頂事兒,”紅景潑他冷水:“人家好歹有經驗,就算藥理知識不強,也是能治很多常見病的。”

“你怎麼向著他說話?”他委屈七分氣憤三分:“一個老頭,除了經驗能看什麼?剛才還說用你上次的方子,對不對症都不一定!別到時候賴在你頭上,有你哭的!”

“有這生氣的功夫,你把該學的學了,下次就能理直氣壯的懟回去了。”紅景乜了他一眼:“你剛才不是被說的想要火嗎?你除了火,能用醫術堵住他嗎?”

“我……”葉遇春頓時沒了氣焰,眼神閃躲:“我只是跟著你學針術的,醫術我跟著我爹學。”

“難道行針不是為了治病?藥食同源,醫灸同宗……算了,和你說的多也沒用,你也不學,咱們都出來了,家裡就剩阿澤了,趕緊回去。”

紅景解開了手上的紗布,用沒浸血的一面按住手心,快步往家趕。

紅安剛才聽她說那些醫學方面的話,就沒出聲,知道她的在教葉遇春,但沒想到說停就停,剎車這麼急,急忙緊走幾步跟上,說:“阿澤把肉分了,工人們都高興呢。”

“嗯,反正家裡還有醃肉。”紅景直接點頭,很是認同。

“這麼敗家?那要是拿去賣……”紅安是過日子的那種老實人,最是見不得大手大腳的,紅景打斷他的話:

“哥,現在正是趕緊蓋房子的時候,不對工人好點,怎麼讓人家趕工?我看那工頭人不錯,還想讓他提提呢,早蓋成早安心。”

這種時候,當然是穩快紮實最最好,不過他們中午不在,紅安這樣,難道中午……

“哥,中午是誰來幫忙做飯的?二妮姐?還是大嫂?”

“還有惠嬸兒。”

紅安的臉微有些紅。

2o2可以這麼理解

“難怪你不樂意阿澤分肉,是不是中午飯那些工人笑話你了?”紅景說著還笑了:“你在意別人說的幹嘛啊?多累啊,他們動動嘴皮子你就走心?下午你去李大娘家送肉去,過自己的日子,自己的感觸最重要。”

“你還笑?”紅安板起臉,卻擋不住那臉色泛紅:“剛才王有家的也在,你是不是誰都沒看?你也不怕村裡人說你。”

紅景要是在意別人說,她還有今天嗎?從小就活在別人嘴裡,被人整天唸叨比較,她早就過了在意的年紀了。敢情剛才說的,紅安都沒聽進去。

已經能看到新房子了,她也不回這話,大步流星的往前走,一點兒女孩樣兒都沒有了,看的紅安又說她,但她根本就當聽不見。

葉遇春跟在最後面,磨磨蹭蹭的回來,紅景正在阿澤面前坐著,阿澤正低頭在她手心裡打了個結:“這隻手最近就不要用了,再崩開就要留疤了。”

“手心才不會留疤呢。”紅景抓住他要放下的手:“你看看,你是個男人,比我手都白嫩,我這美白工程,刻不容緩啊。”

葉遇春揹著身站在一旁:“那個,為什麼手心不會留疤?”

他不是故意這麼沒眼色的,就是聽到紅景那麼說,他好奇。——到底是心性童稚,剛才還生氣,現在就被好奇心給蓋住了。

紅景收回手,看了他一眼:“坐下吧,你師爹比你知道的多,我給你解釋一下,人身體上,有一些地方是不會留疤的,粘膜組織,比如嘴唇,口腔,眼瞼,這些地方是沒面板的,還有外露肌理組織,手心,腳掌,這些地方的面板和其他面板不一樣,簡單來說,你看手背面板,極其容易留疤。”

葉遇春聽著看著順著摸著感覺著,猛然眼睛一睜:“我知道了,所以嘴裡爛了都不會留疤,手背上稍微有個小口就是一個疤痕,這就是面板不同的區別!”

蕭澤琰也在聽,覺得再次被紅景重新整理了認知,果然術業有專攻!

“可以這麼理解。”紅景知道他其實沒有聽懂其中的名詞,但她也沒有解釋,那些名詞沒法解釋,就是個詞,就是那麼說的。葉遇春估計是半懂半知的,不過能自己理解,很不錯了。

他咧嘴一笑:“姑姑,你不生我的氣就好。”

剛才他走在最後跟著,想了很多,紅景說的,句句在理,確實是他自己不會,人家嘲笑他也是他自己導致的,看看紅景,年紀小個子小,卻敢在里正家裡說的理直氣壯的,要換做是他……捫心自問,他不敢。

何經元那天來的時候,紅景都交談自如,他除了一開始的時候說那幾句,後來就沒說上話——不如人家,無論是學識還是閱歷——再一想,紅景可是他爹都折服的人,要不然家傳的針也不會在紅景手上。

幾乎是幡然醒悟,他還有什麼還彆扭的,連紅景都說過,她不恥下問,況且他是這種,明著遵從父命暗著遵從內心的行徑?不算折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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