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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海裡激烈的交戰了一刻鐘,喬薇終於越過理智的關卡,勇敢的認定方向,來到陸慎書房外。她知道這個時候陸慎除了此地哪也不會去的。

可站在門口,喬薇反倒躊躇起來,等會兒見了陸慎該怎麼說呢,難不成直截了當的提出邀請:我是來找你上床的?這樣未免太過放蕩。

還是該含蓄一點呢,譬如:夫君,我們來行周公之禮吧?可新婚之夜就已經走完這趟流程了,周公他老人家也很忙呢,總不能再把他請來。

紛亂間正沒個主意,書房門吱呀一聲卻被推開了,陸慎看著她的面容微微驚詫,“有事?”

喬薇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白玉般的臉頰上卻好似調了胭脂,比黃昏時的晚霞還瑰麗動人。她胡亂掰扯了幾句,先拖延一下時間,好慢慢尋出一個正當理由——喂,夫妻間辦事還需要正當理由麼?

陸慎心不在焉聽著,腦子裡倒浮現出適才他與黃誠的對話。原本是因傷病未痊,委婉的向他討教一下是否該避免男女之事,誰知黃誠卻笑道:“殿下也太多慮了!你體內本就摻有一股熱毒,若不伺機發洩出來,反而遲遲難愈。且夫婦敦倫乃世間正道,豈有因這個累及身體之理,殿下只管從心所欲便是。”

一席話令陸慎無比安心,但卻更添憂心。他知道黃誠脾性雖古怪,卻是個醫痴,不會為這種事來誆騙他的,不過……他昨日才義正辭嚴地向喬薇表示,想盡快將此病養好,這些天都得清心寡慾,如今立馬就改了口,喬薇會信他麼?該不會以為他故意不安好心罷?

管他呢,總得試試才能知道。陸慎可不是那種委屈自己的性子,因鼓足勇氣道,“今晚孤去你房中歇息……”

誰知喬薇也正醞釀好了於此時發聲,“殿下晚上就別睡書房了罷……”

“誒?”兩人的聲音幾乎同時落下,先是驚訝,繼而各自臉上卻都有一縷尷尬劃過。

喬薇暗暗埋怨,倘知道就早些開口了,一前一後豈不是正好,這下鬧得多難堪。再一看對面,卻見陸慎俊臉上幾乎紫漲成豬肝顏色,好像肚子裡那幾杯酒到現在才發作似的。

等等,他為什麼害臊?

愛妻

陸慎畢竟身在東宮多年, 見了多少世面, 眼前的小小陣仗嚇不住他。即使喬薇目光如刀一般紮在他身上, 他看起來仍相當鎮定,“原來你也這般打算?看來咱們倒是想到一處去了。”

彷彿如此就能輕描淡寫解決“房事”這個尷尬的問題。

喬薇心中狐疑不減反增,本來由她一個女子開口不大體面, 誰知陸慎的態度這樣爽快,倒令她疑心其中有何內情。

喬薇留了個心眼, 因狡猾的試探道:“殿下不怕創口發作麼?”

“咳咳!”陸慎忙咳了幾下, 才消退下去的紅暈重新浮上來, 他正色道:“胡說什麼,孤只是怕你衾冷被寒, 不能入眠,多個人作伴總能暖和些。”

呵呵,她才不信陸慎是那等坐懷不亂的正人君子,不過喬薇在這種事上向來不慣扭扭捏捏, 既然兩人的目的都不純潔,她索性順水推舟好了,因柔聲道:“謝殿下-體恤。”

這回輪到陸慎心頭打鼓了:他深知愛妻的傲嬌本性,口是心非慣了, 幾時變得這樣溫順體貼起來?

該不會是被山精樹怪附了體, 想伺機把他給吃了吧?

兩人心懷鬼胎,各自洗漱完畢, 同躺到架子床上,臉上的神情都十分肅穆, 彷彿剛參加完喪禮。

明知道這樣的肉體相接絕不可能只是睡覺那樣簡單,可由誰邁出關鍵一步卻是個大問題。

過了一會兒,陸慎悄悄從錦被底下伸過一隻手來,輕輕撫摸她裡衣上的皺襞,喬薇立刻發覺了。她本就在和衣假寐,不過是哄他放鬆警惕罷了,眼下陸慎既動了手,她也就順理成章的翻了個身,面朝著他,將那隻手放到自己腰際。

之後的廢話就不用多說了,兩人一回生二回熟,比之新婚之夜的羞澀靦腆,此番光景可用沒羞沒臊來形容。

可陸慎這壞心眼的,緊要關頭居然猛剎住車,咬著她的肩膀道:“適才的問題你還沒回答孤,到底喜歡哪一種?溫柔的,還是粗暴的,嗯?”

他居然還記得那件事!喬薇倒不知該露出什麼表情好了,是因為男人對這種關乎尊嚴的細節格外注意麼?可是這種話有什麼好問的!

喬薇嬌喘細細,扶著他的胸膛道:“殿下現在就很好……”

初嘗禁果時的少年郎無疑是魯莽的、橫衝直撞的,但經過這麼兩三次的摸索後,陸慎漸漸累積出些經驗,這回就溫柔細緻多了。

喬薇認為,該誇的地方還是得誇,這不是很有進步麼?

陸慎卻眸光一暗,眼中漆黑墨色翻湧,如暮靄沉沉的天空。他冷笑道:“是麼?但願你夠老實。”

喬薇懷疑床上的陸慎與平時是兩個人,平時夠多麼熱情開朗的,隱約還露出些大孩子的天真,怎麼帷帳之中倒好似化身成魔鬼一般,一味索求,控制慾也暴漲,難不成平日裡看到的都是假象?

她這麼一出神,陸慎立馬注意到了,更加認定了方才她是在作偽:若自己的表現真能令喬薇滿意,她此時不是該癱軟作一團泥,化在他身下麼?何以還能保持這樣清醒的神智。

至少他在書房翻找的那幾本禁-書都是這麼寫的。

陸慎冷哼一聲,結實的胸膛懸在她上方,胳膊抵著床柱,比方才動得愈快、愈急。

喬薇的喘息聲也愈發劇烈,這混賬太子,是想把她給折騰死麼?從來只聽說男人死在女人床上的,她可不想成為第一個死在男人床上的女人。

遂用力想要將帳中的男子推開,無奈陸慎那胸膛哪是肉做的,簡直是一塊硬邦邦的鐵板,她狠心敲打了幾下,倒覺自己的拳頭撞得生疼。

陸慎見狀唯有微笑,動作卻沒有絲毫停歇,既然喬薇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他身上,可知她喜歡的方式應該就是這一種了——他又怎能不成全她呢?

等到雨散雲收,喬薇覺得自己真成了一灘水了,還是大雨滂沱後那種泥地上的小水坑,狼藉不已。

此時更不好意思叫青竹進來,還是陸慎注意到她的侷促,大發慈悲地道:“不如孤帶你去淨室洗漱?”

說著便打橫將她抱起。

喬薇當然沒辦法拒絕,她此刻軟得站都站不起來了,心中的怒火卻勃勃燃燒。她重重在陸慎肩頭咬了一口,算是報方才受他磋磨之仇。

可得到的卻是陸慎低低一聲輕笑,“還想來啊?孤卻怕傷著你。”

喬薇嚇得不敢則聲,她深知以陸慎的體力絕對能再來一局,至於她自己麼……喬薇低頭看著雪白胸脯上點點淤青斑痕,這具身體實在太過嬌嫩、脆弱,經不起蠻暴的打擊,陸慎已經算剋制的了,這副慘象倒像被狠狠蹂-躪過一般,喬薇哪還敢再讓他放肆。

她只好伏在陸慎懷裡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