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守剛要開口,就被陳青山用眼神阻止。
賀蘭臨漳才是關鍵。
可他從進營後,還沒有開口過。
動手也好,諷刺也罷,都是洛夕瑤在前。
若是唐守此時開口,賀蘭臨漳一錘定音後,事情便再無轉圜餘地。
不妥不妥。
陳青山就是脾氣再好,此時都恨不得把侯越吊起來,鞭上三十。
也太他孃的會找麻煩了。
惹誰不好?
非要惹最厲害的!
侯越是嫌命長,還是嫌他們日子過得太平順?
算了算了!
侯越這個大老粗整日不是在營地訓練,就是出關剿匪,對洛夕瑤要命的名聲一無所知,也能原諒。
就這樣,陳青山在短短的時間內,同自己和解。
他深吸一口氣,笑著走到洛夕瑤面前,抱拳行禮,“此事交給下官,下官定然給王爺和王妃一個滿意的交代,如何?”
“他們都是粗人,整日舞刀弄劍,有時候鑽了牛角尖,不用軍法都說不通的!”陳青山努力找補,“居安關大營一向軍紀嚴明,定國侯雖然不在了,可我們唐將軍是定國侯義子,文韜武略都深得定國侯真傳。”
“否則,居安關這些年哪能如此太平?”
“哎!”陳青山嘆息一聲,道“只是一樣米養百種人,我們將軍惜才,願意給侯越這種刺頭機會。”
“也正是因為如此,才惹了您生氣。”
“如王妃所言,漠北和東齊摩擦不斷。東齊人,尤其是居安關的東齊人,誰沒個親人死在漠北的鐵蹄之下呢?有老人,有壯年,更有女娘和孩童……經生死,便有仇恨。”
“定國侯臨去前,一手主導東齊與漠北的停戰協議,如今協議還在,可有些人,已經對撕毀協議蠢蠢欲動了。”
“你們一行人,除了王妃您之外,都是漠北人,我們營地計程車兵一時想不通也是常理。”
“是我的錯。”
“這幾日忙疫病源頭的事情忙瘋了,忘記同下面的人說貴客上門之事,這才有了今日的誤會。”
說到這裡,陳青山再次行禮道歉,“求王爺、王妃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侯越一回。至於他所犯之錯,營內會按規定軍法處置。”
“如何處置?”洛夕瑤問。
陳青山道“鞭三十。”
洛夕瑤抬頜,“可。”
在一旁的唐守鬆了口氣,他有些拿不住洛夕瑤的性子,尤其是見識過她殺人的場面之後,感覺她是個一言不合就揮刀的人。
賀蘭臨漳見唐守過來,並沒有拿大,而是跳下馬,朝唐守點頭,“唐將軍。”
“賀蘭王爺、王妃。”
青羊上前一步,道“唐將軍,我家王爺和王妃帶的東西,請問放到何處?”
陳青山立刻道“放進將軍的院子,可好?”
賀蘭臨漳道“安全之所皆可。”
意思就是馬車裡的東西沒有危險了。
陳青山立刻叫人去幫忙,卻被青羊阻止。
青羊道“王妃說過,馬車裡面的東西很重要,所以抬放和拆封都有要求。若是可以,還請陳副將指路,讓我們的人直接將馬車趕到唐將軍處,等王妃來了,再卸車。”
怪不得這麼幾個人就敢來居安關大營。
陳青山暗想,看來洛夕瑤已經做好了防備,一旦他們出事,便是有人搶走了馬車中的東西,也沒有用。
裡面的東西如何用?能不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