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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震旦之光陳慕武

在奉天的時候,陳慕武就和張少帥透露過自己將會在斯德哥爾摩搬學校,他也如願地薅到了這位公子哥的羊毛。

因為教育水平有限,所以瑞典學校那邊的前幾屆學生,陳慕武打算從高中和大學畢業生中都招收一些。

張公子現在這個年紀,正是不願意服輸的少年心性,等他哪天有興致到東北大學,想起這件事情來,肯定會叮囑學校裡的學生好好準備,在選拔考試中考出個好成績,順便也為東北大學增光添彩。

既然都已經把這件事情提前告訴了張少帥,陳慕武覺得自己更得要告訴自己的母校,雖然穿越而來的他本人並沒有在這邊上過一天的學,但兩者之間畢竟還是有一種羈絆關係存在著。

就像奧本海默說的那樣,陳慕武本打算在中途下車,到學校裡故地重遊一番,也算是衣錦還鄉。

順便還能宣傳一番自己在歐洲辦學這件事,督促勉勵學弟們到時候在考試中一舉奪魁。

可問題就是,兩個人帶的行李太多了。

遠路無輕載,陳慕武早就考慮到了這一點,所以他在離開英國之前,早就考慮到了這個問題,儘可能地精簡了自己隨身攜帶的行李。

但是架不住沿途停留的那幾站遇到的朋友和物理學同仁們,對自己的態度十分熱情。

於是從巴黎開始,陳慕武就是一路走一路收禮物,行李也跟著變得越來越多。

到了奉天,和他相見恨晚的張少帥出手更是闊綽,送了不少諸如人參鹿茸之類的東北特產。

陳慕武的行李數量幾乎陡然翻了一番,幸好,他身邊還跟著一位奧本海默。

行李每多從火車上搬上搬下一次,就會增加一分遺失或者損壞的風險。

所以陳慕武只能放棄了從鄌山下火車,回母校拜訪的計劃,而是改為給自己的老師寫一封告知選拔留學生的信,在站臺上投入到本埠的郵筒裡。

京奉鐵路是京奉鐵路,津浦鐵路是津浦鐵路,雖然名義上都歸民囯的交通部管,但是卻分屬不同的鐵路局。

更尤其京奉鐵路已經完全由奉系掌控,每年他們都把這條鐵路上的大部分油水收入囊中,根本不給交通部撥款,基本上屬於是獨立運營的一種狀態。

交通部對這種情況根本就無可奈何,只能治標不治本地用禁止京奉津浦辦聯運列車來反制。

因而奉天買不到津浦路上的火車票,只能在邶京或者天侓站購買。

好在天侓也在奉系的勢力範圍之內,又是張大帥在關內的老巢之一。

張少帥也給陳慕武買了津浦路上的車票,但仍然需要他在天侓站中轉一下,在這裡取別人給他送來的車票,順便再換乘一列新的南下火車。

既然張少帥已經幫他安排好了行程,陳慕武也就沒再去打聽車票買的是哪一天。

他想當然地認為為了能續上旅程,這兩次列車的到站和車時間應該是越接近越好。

但是剛走下火車,陳慕武就在月臺上看到有人舉著接站的牌子。

牌子上用毛筆寫著的大楷漢字,不是“仩虞陳先生”又還能是什麼?

只是舉牌子的人有點在陳慕武的預期之外,他原本以為,這個人作為張少帥手下的青年才俊,穿的應該是筆挺的奉軍軍裝。

但沒想到,這個來接站的人,卻是穿著西裝打著領帶,鼻子上還夾著一副角質框架的眼鏡的中年人,一副文質彬彬的打扮。

陳慕武在心中暗讚了一句,張少帥有心了。

他可能是怕一個派一個穿軍裝的手下來會嚇到自己,也怕寫自己的全名會在站臺上引起意料之外的不必要的麻煩,所以才讓這個人穿著便裝。

因為天侓不是這列火車的終點站,所以留給兩個人下車的時間十分有限。

慌慌張張地把行李從車廂中搬下了車,留下奧本海默在那邊一邊清點一邊看行李,陳慕武快步向舉著牌子的這個青年人走去。

中年人還在東張西望,直到陳慕武走到他的面前,指了指牌子上的名字,他才回過神來。

相互確認完身份,又經過了一番仔細的交流和詢問,陳慕武才在心中大致瞭解了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

敢情,完全不是他想象中的那麼回事。

接站的人根本不是張少帥手下的奉系軍人,而是另外的一派來路。

中年人自稱是南開大學的工作人員,並且出示了相應的證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