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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七章 醉飲官渡水,夜祭忠良魂

徐臻拱手而談,而後曹操親自送他上了赤兔馬,臨走之前拍打了幾下,感嘆名馬身姿,送徐臻上馬,面露慈祥笑意,送其離去。

徐臻和典韋黎明到濮陽,和探哨訊息實際上差不多時日到。

張遼面色如鐵,見到徐臻的時候,他先單膝跪地向徐臻行主臣之禮,而後面向典韋只說了一句話,“幸不辱命。”

典韋當場呆滯,心裡沉重得要死,這句話重得他這等九尺之軀的寬厚肩膀差點都扛不住啊。

“君侯,”張遼笑了起來,“軍為令死,死得其所!”

徐臻將張遼扶了起來,面色凝重的道“主公親自說了,讓這一千人全部封忠烈之名,從此之後你與高順,乃至一萬降兵及家卷,都享任何惠政,得忠義之家,得美名傳頌,得威名鎮江東之外,逍遙津,日後或為你封地,你可去好好安葬他們!”

說到這,張遼嘴唇微張,隨著徐臻扶起而緩慢站起身來,雙眸已經有些紅潤,“君侯!末將必當誓死跟隨,從前未有!從此之後也絕無二心!”

遠處城門之下,縱觀這一切的夏侯元讓身姿挺拔,魁梧有力,露出笑容。

“有伯文相助,先機佔以。”

“不知為何,他的兵馬來時我未曾有甚感觸,可當其本人到此,我卻更為安心將勵如鐵,士乃忘軀也。”

“命將士,為舒城侯接風,命三軍為逍遙津戰事傳誦,為所有死去將士擺酒告慰,”身為主帥這一次軍中來了兩位!足足兩位以帶兵極嚴、威望鼎盛的帶兵之將。

這是絕佳的機會,今夜之後的整個軍營,士氣、軍心也肯定會到此前絕無僅有的頂峰,在今夜之後,所有將士也當捨生忘死。

這個晚上,反正張遼把典韋灌倒了,在他的肩膀頭上拍打了一個晚上,甚至還摸了摸頭都沒什麼反應,典韋就趴在桉牘上。

徐臻和夏侯惇到了主帳內,就兩人並排而坐,小酌些許,燭火搖晃。

本來必須都有許多話想要說,可一下子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說起,只是相視一笑,各自無言,雖然徐臻只見過這位勞苦功高的將軍幾面。

但實際上兩人暗中還是有不少恩情往來的,都是暗地裡所做,誰也沒有提起過,比如沒有徐臻的話這位將軍可能要少去一隻眼睛,因為那封書信反而讓他得以反撲呂布,建立功勳,得大量威名鎮濮陽,讓袁氏兵馬一直不敢有太大動作。

至於現在,都已經罵成這樣了,當然要狠狠地還擊。

而徐臻,若是沒有夏侯惇一紙推舉,那時候單獨出來帶兵迎天子,回去就要被其餘宗親打壓,命他交出所有兵權來回去做個閒差,雖然當時徐臻所求本來就是這個,但若真的如此,也不會有現在六萬精兵出九江,數千兵馬鎮逍遙的壯舉。

他們倒是沒相交過,可是交情已經很深了。

“君侯,來此只是見張遼?可否有別的策略?做我一段時日軍師如何?我看你的兵馬可都是有將領所率,已經頗為完備了。”

“有,咱們先搶官渡。”

徐臻當即斬釘截鐵的說道,本來不打算做什麼的,但是夏侯惇嗷一下把氣氛烘到這兒了,不動手浪費了這麼好計程車氣,正好也讓冀州的人,知道鍋兒是鐵做的。

只要先把官渡搶回來,再去搶白馬渡,這些渡口一旦都成,又可佔得些許先機。

哪怕主公想要的是畢其功於一役,其實在暗地裡還是得有無數安排,哪有這麼多一戰擊潰,都是滾雪球滾出來的。

而最大的那一戰之前,雙方積蓄的力量也需不斷準備。

依舊要想好辦法,以往徐臻和剛見面的人說話可能還沒那麼熟稔直接,但是此刻心裡一想,倒是也沒必要去拘泥於那些話,直接埋頭做事是最好的選擇,很多默契與交情,本來就是在不斷交涉之中,又才培養起來的。

“好了,既然將軍也有此意,我就不多留了,今夜祭奠、接風洗塵都已完成,我先帶兵馬去查探附近地形,自濮陽而出北部,還要尋找有多少可以據守的地點,有多少可以屯兵屯糧之地,放可安心行軍。”

“好。”

夏侯惇想了想,一肚子的話又不知道從何說起,估計徐臻也是為了找個藉口,離開這尷尬的場面,主要是若說年歲,兩人相差了將近二十;若是說功績,自己比起徐臻不知差了多少,而且從地位上說,自己只是個東郡太守,徐臻兼任三地太守,並且封了舒城侯,若是要徐臻來聽從自己教誨,本來就很奇怪,若是自己又要和徐臻低三下四的說話,那就更奇怪了,走了更好。

不過他不知道的是,徐臻倒不是因為尷尬,而是不想在帳中繼續空談,接著空談下去並無什麼用處,聊來聊去就是一個問題,弄還是不弄?

既然兩人都是一樣的想法,那還有什麼好考慮的?

若是要弄那就直接弄,所以徐臻當天晚上,還真的是探地界了,帶的是張遼和他的甲騎,甲騎沒有披甲,騎的都是瘦馬,配備的西涼戰騎並沒有跟來,畢竟還不是在大戰的時候,徐臻也已經想好了,很多東西若是暴露,那就暴露出去,並無二致,但是致命性的真正殺手鐧,一定要在最關鍵的時候。

正如郭嘉所說的,輸不起,於是能藏下來之物必須要有所藏。

夜晚,是獨屬於徐臻的時間,和張遼一起前行,這時候的張遼還沒有醒酒,但在晚間的河風吹拂之後,馬上就清醒了幾分,而典韋則是回去睡了,並沒有跟來,走之前拍了拍張遼的肩膀,將護衛徐臻左右的任務就算是全都交給他了。

“這一地,宛若銀蛇懸掛,波光粼粼,如此江河浪濤,只要佔據了官渡,就可以順勢下白馬渡,文遠你若是建橋過河需要多久?”

“君侯你看探哨,橫渡官渡最窄的兩岸就在我們腳下,對面的探哨在三百步之外,算上河寬估計要有三百八十步,河流湍急無比,路橋已經被損毀,若是要走石橋則必然被知曉。”

“直衝石橋的話,我可以再今夜奇襲,事情可就鬧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