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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九章 人終有一死,我們再推他一把

到達這個地步,荊州的穩固將會在一兩年內打破,一旦打破,那麼現在本來在休養生息的北方兵馬,就會慢慢南下。

這個訊息,可以瞞多久?

六天吧。

徐庶暗自嘆息,他要將訊息傳回去給徐臻,或者是郭嘉。

現在他已經不知是和誰在通訊了,一個月基本上都會收到書信。

其中有兩次曾經被截獲,被張飛看了,居然沒說什麼。

那是真正的家信,說的是家長裡短的小事,讓單福有空回鄉看看。

張飛和關羽都知曉,但因為這封書信並沒有什麼異樣,後來也就懶得看了。

“軍師之智,令備感嘆,各地局勢一眼可知,思緒完全,目光長遠,當真是讓我……唉!欣慰。”

徐庶頓時苦笑,他沒想到最後等出這麼一句話來。

欣慰?

“主公有什麼好欣慰的?”

“你不懂,”劉備擺手搖頭,“終於能得一位謀士在側,平時可以為我截獲,戰時還能出謀劃策,讓敵軍聞風喪膽。”

“誒,大哥,俺還沒見到聞風喪膽呢,”張飛揶揄道,他現在倒也不是嫉妒徐庶,但的確是這小子來了之後,大哥基本上就不找他談心聊天了,每日都和他廝混一起,多少心裡有點怨氣。

“翼德,胡說八道。”

劉備不耐的呵斥了一句,讓張飛悻悻然站到了關羽身後。

幾人一笑了之,氣氛輕鬆了不少。

徐庶聽完了劉備此行大致細節,還有劉表和他說過的幾句重要話語。

越的篤定,劉表自己也明知要死,屬於提前在做排布。

每一次決議,基本上都是放給士族豪族些許便利,再去取利給劉琦。

“在劉表心中,劉琦已經是承襲家業之人,乃是荊州之主,”徐庶面色嚴肅,陳思而言,“按理說,這些年劉琦公子的名望很高,為荊州之主不會內亂。”

“劉琮年幼,怎麼可能知曉相爭之事,恐怕是他的母親蔡夫人,而蔡夫人身後是蔡氏、蒯氏與黃氏,龐氏這些家族,稍稍要中立旁觀些。”

“主公現在什麼都不要做,什麼都別要,還是如同以往一般,種地耕田,廣收流民,治理任內諸城二十萬百姓。”

“靜待時機。”

說來也是奇怪,從襄陽回來的一路上所見所聞,所思所想,到今日已經兩天了,劉備的心思一直很亂。

既期待,又憂愁,蠢蠢欲動又規勸自己生當亂世應無愧於心,於是內心天人交戰,反覆無常。

但這一句“靜待時機”,反倒讓他能安定了下來,“哈哈哈,好。”

劉備輕撫鬍鬚,眼眸深情的盯著徐庶,由衷的說道“當真怪了,軍師一句話,我心就安定了。”

“那就,靜待時機吧,如今留給我還有數年時日,天下州郡半數歸於曹操,但明知其為漢賊者,不在少數,天理尚在,人心向漢,曹操必不可能得勝。”

徐庶微笑而視,愣愣的盯著他看,也不見什麼動作,就只是相視而笑。

若是,就這般追隨下去,倒是也可在史書上譜寫驚鴻一筆,最終卻未必能成。

不過事在人為吧。

南北之爭,總歸要有結果了才能定勝負,若是沒有外力之干擾,定然輔左這位明公成就大業,畢生所學剛好可施展。

但是,對不起了,主公。

再過一段時日,還是得離他而去,現在所獻計策,也都是真心而輔左,但是偷偷送去的訊息,也都是真的。

徐庶追求遊俠之身,不受拘束。

沒想到現在感覺滿是拘束,求什麼不得什麼。

束縛他的便是自己內心的孝義,負罪太多,愧疚難當,只能對不住這位新認之主。

“哎呀,軍師一言定軍心?就是說我們不行,主公可真是心有偏頗,”簡雍打著哈哈,一番看似責怪的話,輕鬆而言。

將屋內氣氛活絡了起來,可說人人都頗為輕鬆,當下雖然在新野也窮苦,倒是苦中作樂,逐步而起,每年的百姓和新丁軍士都在不斷增多。

劉備笑著對他說道“不是,那倒不是,憲和說這話就見外了。”

“不過,我的確是渴望一位軍師名士久矣,如今軍師到我帳下,我可日夜相伴,每逢不解,軍師都能解答,對天下大事甚為了解,胸中有萬千謀略,我當真是欣喜若狂。”

“軍師,譬如今次到襄陽赴宴,去時我已感到了不詳之感,不過軍師彷彿可以洞悉前後之事,明言吉人自有天相,果真如此。”

“這一路上我並不慌亂,劉琦公子相送,劉表皇兄意有所指頗含深意的話語,都能一耳聽之,哪怕蔡冒來追殺時,也並未有絕望之感,只覺必能逃出生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