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周吾的敘述之後，白鬍子老頭的表情相當精彩。

“你來自始魔之地？始魔之地那鬼地方還有人存在？”

“始魔之地？抱歉，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熒惑星是始魔之地？”周吾覺得這個名字應該不是什麼好名字。聽起來就像是一個反派boss的老家一樣。

“果然，封印這種事情始終是做不到嘛。”白鬍子老頭喃喃自語道。

“等等等等，您老有事說事，我是魔？”周吾指著自己的鼻子，不可思議地說道。

“切，小子，你在講冷笑話嘛？憑你？你這種水準，老頭子一隻手能捏死一大片。如果你是魔，你已經沒辦法站著跟老頭子說話了。”白鬍子老頭不屑地說道。

“老爺子說說唄。”周吾臉上露出了一個討好的笑容，只不過由於他臉型的緣故，活脫脫地像一隻狐狸。

“你想通風報信？”白鬍子老頭一眼就現了周吾的居心。

“我是間諜啊，打聽情報不是正常的嘛？瞧您老說的，而且，我又不是魔。我的世界是始魔之地。我們的人能幫你們攔一下不也是好事兒麼？”周吾覺得這很有可能是李安盼出現在熒惑星的原因。

“老夫覺得你腦子多多少少有點不好使。”白鬍子老頭看向周吾的眼神很古怪。

老天爺，從古至今，就沒有見到過這樣的間諜。把自家世界賣個乾淨的間諜還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是什麼鬼玩意？

你是不是對間諜有什麼誤解？

“不，我就是太好使了才說實話，我又打不過您。我目前來說還不想無意義的死亡。”周吾聳了聳肩。其實熒惑星從派出間諜那一刻就明白了一件事，當你凝實深淵的時候，深淵也在看著你。

間諜，從來都是雙面性的。

周吾幾階？三階！這個世界的最高戰力幾階？保底五階！

你讓周吾去打聽一些隱秘訊息而又不洩露，關鍵這貨還是強化系？

五階什麼概念？熒惑星上就沒有這種概念！誰也不知道五階有沒有能力強行提取周吾的記憶。所以，熒惑星方面給周吾的指示是如果察覺對方沒有惡意，可以適當的透露熒惑星的情報以換取所需要的情報。

至於有惡意，那周吾八成也沒什麼好下場就是。

雙方實力本就是不對等的存在。

“嘖，你真想知道？”

“想啊。”

“也罷，反正這種事情告訴你也無妨，不過你依舊需要透過考驗，嗯，就記錄在月影那小子的名下吧。”

“行，反正也是交易，無所謂的事情。”周吾聳了聳肩，相當爽利。

“那麼，您老是覺得要先講呢，還是讓我先去透過考驗？”周吾問道。

“先講吧，坐吧，反正老頭子我也很久沒有跟人說過話了，偶爾遇到你這麼一個傻子說說話也不錯。”白鬍子老頭席地而坐。

周吾也不在意，跟著坐下。

“在萬年以前，我們的世界遭受到了入侵。而這個入侵可以說是魔界，也算是你口中的虛界。所謂的虛獸是什麼你清楚嘛？”

“四階強者無法忍受萬年孤獨之後神識崩潰的產物？”周吾得出了這麼一個結論。

“這麼說也沒有錯，你應該知道輪迴吧？”白鬍子老頭點了點頭。

“輪迴？我只知道一點，內神與外神的存在我倒是知道。人類死亡之後，外神徹底消失。而內神，似乎並不會消失，會進行輪迴，而這個輪迴的過程。我並不清楚。”周吾只是聽說過李安盼說過這方面的知識，其他的，一無所知。

內神飄到哪裡去了，周吾也不清楚。

“嗯，這麼說也沒錯，至於內神的走向，事實上我們也不清楚。這屬於一個世界的規則，我們是無法探尋的。但問題在於職業者。”

“內神與外神的融合？”周吾瞬間就明白了，御狩的念，實際上就是內神和外神的融合，那麼御狩死亡之後呢？這兩者之間，實際上已經融合了。

“沒錯，內神也就是靈魂，外神充其量只能算是個附加品。而越來越多的職業者對其進行融合，融合之後就出現了一個問題。御狩的靈魂是帶著感知的，但他們無法入侵到普通人的身體之中。”

“四階的職業者倒還好，他們都尋找到了自己的道，可以選擇自己的路。徹底消散或者是用自己領悟到的規則之力形成某種東西。但三階的職業者做不到。你應當知道，從三階開始，領悟了內神與外神的融合，到四階頂峰之前。是職業者最危險的時候。就像你現在一樣。”

周吾深有同感的點點頭，要是沒有系統，他估計人就沒了。

冥想法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是毒藥！

“死亡對於職業者的衝擊是巨大的，念這種東西，並不會隨著死亡而消散。它會存在於世間，執念越強越難以散去。而在萬年之前，職業者的鬥爭是強烈的。只要死亡，都帶著巨大的執念。但我們並沒有覺。”

“沒有覺？不對吧？那麼大的死氣你們會看不到？”

“是的，現不了。那時候，這種死氣都在御狩死亡之時便瞬間消散了。直到後來，爆了戰爭，我們才知道這些該死的東西去了什麼地方。”白鬍子老頭恨恨地罵道。

“你是說虛界？”周吾明白了。

“是的，那個該死的世界！！不知道存在了多少年，你沒有進去過，你根本不知道里面的恐怖！那是一個一片荒蕪，到處充斥著絕望的世界！呼……”白鬍子老頭說起虛界的時候，全身都在抖。

周吾不是很明白這種狀態，因為他沒經歷過，但這也可以從這其中瞭解到虛界的強大。眼前這個老頭，少說是四階頂峰的存在，說個世界的名字而已，能讓他恐懼成這樣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

“後來呢？”周吾打斷了白鬍子老頭的喘息。

“後來，你應該知道他們的食物是什麼吧？”

“精神力……等等，他們本身也是精神力的體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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