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在那片虛無之中，他們互相吞噬，本來是沒什麼問題的。這樣子的吞噬遲早出現問題，爆體而亡也是他們最終的歸屬，畢竟雜亂不堪的精神意志會帶來什麼這點我們大家都清楚。”白鬍子老頭嘆了口氣。

“那為什麼？”

“但事情總有意外不是嘛？”

“你是說他們互相吞噬之後，並沒有消失，變得更加強大。甚至覺醒了屬於自己的意志？”周吾覺得這種事情有點天荒夜談的感覺。就拿他自身的水平來打比方，在他的神識進入這具身體的時候。

那時候，他甚至懷疑，自己到底是誰。

因為準確的說，他擁有了兩段記憶，一段是屬於原主的，一段是屬於他上一世的。

由於上一世的時間比較長，所以他自認為自己是屬於上一世的。

這是一個很簡單的邏輯，就像是小說之中一樣，拿一個最簡單的比方。你穿越到了古代，你在古代存活了八十年，到你死亡的那天又回到了現代。你會覺得你是一個古代人還是現代人。八十年的時間，估摸著現代的記憶已經差不多消失殆盡了吧？

人格這種東西就跟精神力一樣，屬於外神。

外在的東西，越長時間不用就會遺忘。

而所謂的怨念，就是沾染了外神的靈魂。他們已經影響到其純粹性，只能進行無意識的吞噬，互相殘殺。

每殘殺一個，都能獲得其中的記憶。

而這種瘋狂，則會增加無數倍。

在這種無數倍的瘋狂之中，覺醒自己的意志，周吾覺得，多多少少有點扯淡。

就像是死神世界之中的虛，虛這玩意只是一個人死後狂變化而成的體現。而虛獸則不一樣，那是純粹的瘋狂。

“是的，他們進化了。”周吾從白鬍子老頭的嘴裡得到了最不願意聽到的一句話。

“他們覺醒了自己的意志，擁有了自己的思維，他們有了自己的王！”

“嘶……”周吾倒抽一口冷氣，他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自從成就唸之後，靈魂和念就息息相關了。

但這息息相關指的是靈魂為主，念為輔。精神力強悍到一定程度，把它當成念用也沒什麼，甚至，它比念更加的好用。就像是誓約一樣，最高境界不就是言出法隨嘛？！

而且，它們的入侵也合情合理，為了精神力嘛，從某種意義上來講，人類就是他們的食物。

“我想你大概明白那是個什麼地方的。他們動了攻擊，大概是在一萬年前。以一個世界作為踏板，攻向其他世界，而那個作為踏板的世界，被我們稱之為始魔之地。也就是你口中的熒惑星。”

“那也不對啊，熒惑星雖說有虛獸的存在，但它們並沒有智慧啊。而且，不是你們入侵熒惑星的嘛？”周吾不是很理解，虛獸恐怖嘛？也就那樣，還行，或許星堡有一些高階戰力。但最多不過四階，這是肯定的事情。

憑什麼熒惑星會成為始魔之地。

“準確的說，是他們想要入侵你們。如果沒有我們的壓制，你信不信，始魔之地瞬間就會淪陷？在此之前，我們並不知道我們的世界會跟始魔之地有所連結……”

白鬍子老頭跟周吾說了他們世界的狀況。

他們世界在被入侵的時候，出了大力氣，可謂是死傷無數。後來才堪堪鎮壓住了這些東西的存在，但是這些東西殺不死，只能被封印起來。

最大的問題在於言出法隨這種逆天級的技能不是那麼容易抵擋的。

即便是他們擁有五階的存在，也只能夠鎮壓。所以，他們的世界出現魑魅，他們甚至都不清楚這方世界在入侵始魔之地。

“宿主，請注意，一萬年前，差不多是熒惑星上古時代滅絕。根據時間對上，那時候的熒惑星，也遭受到了虛界的入侵。而在那時候，金帝成功抵禦。而後便是內戰爆。”系統的聲音忽然間響起。

周吾略微琢磨了一下，總感覺對不上。始魔之地是跳板，就算是他這種不懂軍事的人，也知道跳板的重要性，這是一個前攻基地吧？沒有理由這個世界需要五階的存在才能夠鎮壓，而熒惑星上，只有一個剛進入五階的金帝就成功把虛圈打廢了？

“宿主，你別忘了李安盼。”

周吾恍然大悟，那個賤兮兮的店長大叔！一切都是他安排的嘛？

熒惑星的一切都是他安排的？

大佬不愧是大佬，說鎮壓就鎮壓了。

“那麼，現在該說說你了，你是如何修行出唸的。始魔之地也有能量來源嘛？一萬年前，我們的確看到始魔之地有職業者。但他們似乎在那場浩劫之中滅絕了。”白鬍子老頭悠哉悠哉的說道。

“宿主！請小心回答！！請小心回答！！”

“哦，這個啊，我們自然有我們的方法。我雖然是名不咋地的間諜，但這些東西不出意外的話是不能說的吧。”周吾雖然不知道系統為何要出聲提醒，但信它總歸沒錯。

“呵，我就是想問問，你們被虛界入侵之後，難道沒有一絲一毫的反省嘛？！”白鬍子老頭不怒反笑。

“什麼意思？我只是名間諜，修煉的方式上面教導我們怎麼做我們就怎麼做。具體的我可不太清楚。您老要是有好的辦法告訴我，我再去告訴上面也行。”周吾一臉無辜，順帶反將一軍。

“也罷，告訴你吧，你在外面應該看得清楚吧。他們使用的能量依舊是能量。哪怕是四階也是如此。”白鬍子老頭似乎並沒有什麼壞心思。

“嗯，侷限性很強。”周吾乖巧點頭。

“哼，侷限性強，可塑性不高，那是偏見。我們不如此做，那不是白白的給虛界提供素材嘛。你知道嘛，你們這種古法已經早就被我們拋棄了。誠然，這種方式的侷限性強，但至少不危險。不是每個人都有資格成就五階的。”白鬍子老頭不屑的冷笑道。

“額……”周吾一下子就想到了其中的關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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