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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八章 背井離鄉

其他幾人都不大理睬她,只許昭訓接了話,“歇會子罷,用了晚膳便去。”

哪有用了晚膳才去拜見的道理,況且如今也只剩李承徽處沒去了……

徐昭訓瞧了瞧魯奉儀畏畏縮縮的模樣,譏笑道,“不過是個承徽罷了,出身也還是那樣的不堪,哪還需要拜見。”

陳奉儀連忙迎合徐氏說話,“是呢是呢,我們可是官宦人家的子女,她一介宮女,哪裡值得我們去拜見。”

言罷,兩人便揚長而去。

魯奉儀縮了縮頭,可李承徽終究比她們位份高,她們是該去拜訪的。

“哎呀,你傻呀魯妹妹,”孫奉儀一臉的恨鐵不成鋼,“咱們都不去,你也不去便是了,難不成她還能給我們臉子瞧不成?”

魯奉儀卻很是躊躇,下不了覺心。

孫奉儀皺了皺眉頭,“成吧,你若想去便去罷,真是不知好歹!”

說完,也離去了。

魯奉儀看了看一向溫和的許昭訓,只見她瞧著自己微微搖了搖頭,嘆了口氣便離去了。

魯奉儀站在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一時很是慌亂。

翌日,李承徽到了蒹葭宮討杏花釀喝。

“好似東宮短了你的吃食似的,為了喝個杏花酒來蒹葭宮催我好幾次了。”能讓蕭凝挽這樣說話的,如今東宮裡頭也就李承徽一人。

“我可不敢催良娣,實在是昨兒偶然聽聞了良娣此前竟將杏花釀挖來給殿下送去了,心裡實在饞得不行。”李承徽對於吃的喝的很是執著,尤其是蕭良娣親手釀的杏花酒。

說話間,槿禾已然端了酒壺上來了,“咱們良娣可是記掛著承徽的呢,這才釀好,便吩咐奴婢們將承徽的獨獨留出來,若不然啊,只怕被良娣自個兒偷喝光了。”

蕭凝挽笑嗔了槿禾一眼,“你這丫頭,性子愈歡脫了,連本良娣都要打趣。”

李承徽笑著替槿禾解圍,“也就是你的陪嫁侍女,不然誰能同你說這些話,個個見了你都要歸正著臉,豈不煩躁極了。”

“那倒極是。”蕭凝挽兀自頷,槿禾笑著呈上杏花酒。

兩人各飲了一些,蕭凝挽突然眉心微皺,詢問李承徽,“聽說昨日只魯奉儀去了鷺羽閣?”

李承徽淡笑,“我身份低微,她們不來也是情理之中,這樣的情景,見得多了便不覺有什麼了。”

她自小家境貧寒,進了宮裡頭做了侍女也是百般受冷眼,如今這境況與那些時光比起來,實在算不得什麼。

蕭凝挽見她並無太多怨懟,不由有些心疼,這樣的李承徽,與前世失寵抱病的她有什麼兩樣?

她也不多說了叫她心頭不快,只道“那魯氏,瞧著怯懦得緊,卻是個懂規矩的。”

“可不是呢,”李承徽笑道,“昨日她來時十分拘謹,我便招呼她吃些糕點,說會子話,她倒也能放得開了,與我說了許久的話,只是背井離鄉來這京城,終歸有些可憐。”

被選上的秀女看似光鮮亮麗,但也是有著許多苦澀與心酸,魯奉儀擔驚受怕了許久,昨日才尋到李承徽這樣的和氣人兒,不由多說了些掏心窩子的話,聽來叫人落淚。

“既是遠離家鄉,那日後也幫襯著些,不叫她覺著寂寥淒涼。”

就憑她昨日是唯一一個去了鷺羽閣的,蕭凝挽便想對她多關照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