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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8隆慶四年

魏廣德提出向宗室徵稅,再用這個稅補貼宗室祿米不足,主意是和了皇帝心意,可他也有些舉棋不定,畢竟是要向他們收銀子,以往可沒有先例。

“陛下,宗室在各地因為缺乏約束,向來在地方上無法無天。

向他們徵稅,也是給他們提個醒,上面還有陛下你的存在,這樣每年繳稅的時候,讓各王府派世子或者族人押送進京,不走朝廷的通道。

他們進京以後,陛下一可以熟悉各地宗室,二可以施以威儀,其實也是為他們好。”

魏廣德看隆慶皇帝聽明白了,但還是沒有表態,乾脆接著說道。

“這事兒太大,容朕好好想想。”

隆慶皇帝這時候才說道,不過轉頭就看著魏廣德道:“不過你說的開礦之事,看來還真的抓緊議一議,內外廷現在都沒錢,必須儘快找到解決辦法。”

“可以先確定兩處京城附近的礦山進行開礦,這樣也可以在其中完善章程,定下制度,再逐漸推開。”

魏廣德說道。

他這些搗鼓的東西,很多都是摸著石頭過河,最好是一步步來,慢慢試,這樣就算有錯也能及時更正,不至釀成大禍。

“你回去琢磨琢磨,寫個章程,朕也考慮考慮。”

魏廣德退出乾清宮回內閣路上就尋思著,看樣子皇帝是覺得事兒比較大,可能還會找高拱、李春芳等人商議。

向宗室收稅,其實並不困難,主要是能頂住宗室的哭鬧就行,那幫人慣會哭窮,可只要懲治兩個,其他的就老實了。

不過攤丁入畝那個事兒,也不知道是不是隆慶皇帝沒有注意到,或者根本就沒有重視,貌似他對開礦更有興趣。

隨著高拱的回朝,內閣中人都現隆慶皇帝最近變了許多。

以往每隔一兩日就會派人來內閣召人過去,但是現在變得更勤快的,幾乎每天都會派人過來。

只是,每天召入宮中的,大多都有高拱,而也因為這個緣故,他們被宣召的次數卻變少了。

過去,他們六七日就可以見到皇帝一次,而現在已經變成十來日才能見到皇帝,也就是一個月只能見到兩三次面。

對於閣臣來說,在皇帝面前刷臉是很重要的。

做為閣臣,皇帝的支援和信任很重要,可只是透過奏疏上附帶的票擬,那冰涼涼的文字,總歸是沒有親眼見到皇帝,在他面前說兩句話的效果好。

在幾個人中,似乎也只有魏廣德還保持著一個月能見到皇帝五六次的樣子,基本上沒什麼太大變化。

隆慶三年最後一個月,京城各衙門裡氣氛也很輕鬆。

高拱回朝後,或許是現需要他報復的人,一個個都沒了人影,到是一直都沒有什麼動作,只是如同其他閣臣一樣,每日去內閣辦公,接受皇帝的垂問。

久而久之,大家似乎也逐漸淡忘了之前帶給他們的恐懼。

“老爺,管家張吉在宮外想見老爺。”

內閣值房裡,魏廣德正在處理奏疏,蘆布進來附在他耳邊輕聲說道。

蘆布是魏府管家,但沒有官身,自然進不了紫禁城。

“他有說是什麼事兒嗎?”

張吉來內閣找他,這事兒可不多見,肯定是出事兒了,於是魏廣德按捺住心詢問道。

“好像說是老爺的同鄉,那位兵科的歐陽老爺病死在路上了。”

蘆布小心翼翼的說道。

“什麼?”

魏廣德霍然起身,他不知道在另一個時空裡,傳說歐陽一敬就是因為高拱回朝憂鬱而死,當然也有人說他是被高拱回來嚇死的。

但是不管怎麼說,歐陽一敬都是他彭澤老鄉,算是他同僚裡離家最近的一個,所以平時關係處的也更深,猛然間聽說人死了,可不就很震驚。

魏廣德知道,這事兒應該不假,張吉不會沒腦子信謠言,嘆口氣說道:“我去看看。”

魏廣德出了值房,徑直往宮門走去,蘆布在他身後亦步亦趨跟著。

出了承天門,魏廣德在宮門外廣場上看到張吉,此時張吉已經快步迎了上來。

“老爺,歐陽老爺路過歸德府一病不起,養了半個多月也沒見好,之後人就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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