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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天矇矇亮,眾人便醒了。
寶福天還沒亮就爬了起來,指使大家開始燒炭做飯燒水。
但此行紀雲汐帶的丫鬟不多,也就四個人。
晚香要下去救人,寶福就沒叫她,讓她趁著天還沒亮再多睡一會兒。
其他兩人已經在忙活,但三個人還是忙不過來。
他們不止要準備下去營救的人的吃食,還有這一礦洞的人。
清河郡淹了很多人,附近一帶雨勢很大,各地情況雖沒有清河郡嚴重,但都自顧不暇。
有些有能力的官吏都還在下頭被困,等著營救。
清河郡縣令手頭極度缺人,一人當十人用。
昨日清河郡的縣令見紀雲汐接管了這個礦洞災民的一系列安排,便讓他的人到其他駐紮地幫忙去了。
寶福想了想,放下手中的鍋,將手在衣服上擦了擦,走到災民中間,喊了幾個手腳康健的人過來幫忙。
此時天色還早,大家都昏昏欲睡,乍一被叫醒,都有些不太情願。
可見到寶福那一臉不好惹的面色,只能聽之任之地去幫忙燒炭做飯了。
昨日與寶福對罵的大姐叫秋玉。
秋玉咳了聲,從地上爬起來,特地對經過的寶福道:“天還沒亮就喊人,晦氣!”
寶福停下來,叉著腰,居高臨下看著秋玉大姐,啐了口:“這飯若只有我們自己吃,我才懶得喊人!要吃就要幹活!”
說完寶福就走了,秋玉爬了起來,一瘸一拐地跟過去。
寶福轉身皺眉:“你幹嘛?想打架啊!”
秋玉大姐白了眼:“幹活啊,不是說要吃就要幹活嘛?晦氣!”
寶福看著她的腿,一臉嫌棄:“算了罷秋玉大姐,你還是好好歇著。”
秋玉大姐:“咋地?看不起我?我先頭就是給人燒大鍋飯的,這事就沒人能比我幹得好!”
秋玉倒也沒說錯,燒精緻的佳餚,還是寶福那幾個丫鬟擅長。
但燒大鍋飯,還是秋玉利落。
等官兵捕快們一醒來,熱氣騰騰的面便出鍋了,大家用最快的速度吃完後,便匆匆下去營救災民。
紀雲汐和吳惟安也是吃的一樣的清湯麵。
只是吃著吃著,對面多了兩個穿著大人衣裳,挽著袖口和褲腿的小孩。
紀雲汐:“?”
她順著兩個小孩的視線看去,看向一旁一碗麵已經見底的吳惟安,挑了挑眉。
這兩小孩被雪竹所救。
他們在洪水中痛失雙親,沒有太多安全感,便黏上了救他們的雪竹。
可這會,他們不跟著雪竹,過來做什麼?
吳惟安也是有些納悶:“有事?”
哥哥妹妹眼裡閃著熱烈的光。
他們一早上都在找最高的人,吳惟安和紀雲汐一進來,他們就看到了。
哥哥:“大哥哥,雪竹哥哥說他的武功,是你教的。”
吳惟安看了眼紀雲汐,淡淡嗯了一聲。
妹妹:“大哥哥,那你能教我們嗎?我們想和雪竹哥哥一樣厲害!”
吳惟安:“?”
紀雲汐吃得差不多了,她伸手,拍了拍吳惟安的肩,留下兩個字便走了。
她說:“不錯。”
吳惟安:“……”
吳惟安看著那兩個小孩,一個八歲,一個六歲。
這個年紀,好好栽培的話,說不定日後能護在他孩子身側。
他放下碗筷,伸手摸了摸他們的筋骨,臉上神色便淡了不少。
吳惟安自然不會去照顧孩子的心思,他道:“你們沒有學武的天賦。”
和雪竹差遠了。
而後吳惟安便走了。
哥哥和妹妹學著吳惟安剛剛摸他們的架勢,摸了摸自己。
沒有學武的天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