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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條蹭吃蹭喝的龍何時掉馬 第66節

蕭煜一噎,頂著滿頭血怒道,“混賬!竟敢如此汙衊孤?”

姜夏卻一臉可憐巴巴的模樣,“小女不敢,只不過,殿下實在冤枉小女了,那妄圖非禮小女的既然不是殿下,那殿下的傷,就不是我乾的呀。”

說著還特意問身邊的楚錦蘭,“你說是吧,錦蘭?”

楚錦蘭雙眼泛紅,一臉哀怨的看著那個滿臉是血,彷彿豬頭一樣的男人,咬了咬唇,道,“是的,方才我與漪蘭一直在一起,燈籠忽然熄滅,四周一片漆黑,我們都害怕得厲害,便趕緊出來了。除過那個趁機想非禮漪蘭的登徒子,我們真的沒有碰見殿下。”

“再說,”她又道,“殿下如此高大,漪蘭這麼瘦小,她怎麼能行刺您?”

這話一出,蕭煜又是一噎。

而眾人卻不由紛紛猜測起來——

好好的這楚家二姑娘為何要行刺太子?難道果真是太子要非禮她?

也有人附和道,“是的,方才我們正想去看燈,不知怎麼忽然就黑了……”

上座的帝后二人可不傻,將這些話聽在耳中,再思量一下兩方的說法……

漸漸的,皇帝面黑如鍋底,皇后則又急又怒,隱隱不安。

正在此時,卻見三皇子蕭淮也來到面前,向二人稟報道,“啟稟父皇母后,方才園中燈籠忽然盡數熄滅,一度造成混亂,也有女子的呼救聲,兒臣帶人趕過去時,卻見二哥從假山摔下,不知是不是摔到了頭,大約有些神志不清……”

這話一出,眾人越發玩味起來。

——如此看來,難道是太子安排人手叫園中燈籠熄滅,好藉機非禮楚家二姑娘,結果卻一個不小心被楚家二姑娘推下假山,給摔成了這般模樣?

皇帝臉色愈發陰沉,皇后見狀忙開口道,“太子身邊的人呢,是怎麼伺候的?還有園子裡看燈的奴才,都是怎麼辦事的?”

蕭淮咳了咳,道,“母后,眼下還是先傳太醫,給二哥診治吧。”

皇后忙道,“是是是,還不快去叫太醫!”

宮人忙應聲前去,沒過多久,太醫便提著藥箱匆忙而至。

給蕭煜檢視了一番臉上傷口,太醫卻道,“這似乎是貓爪所傷。”

眾人便又想,看來太子果真摔的有些神志不清了,臉上明明是自己從假山上摔下來後貓撓的,卻說楚家二姑娘行刺?

皇帝面黑如鍋底,斥蕭煜道,“還不快下去醫治。”

蕭煜有口難言,只能灰溜溜應是,回了東宮。

而歷經此事,接下來晩宴的氣氛可想而知。

皇帝待了不多時便先行離席,皇后惦記著兒子的傷也隨之匆匆離開。

眾人更是不敢自討沒趣,早早散了宴,各回了各家。

~~

楚弛一路陰沉著臉,一回到府中便沉聲問姜夏,“方才太子殿下為何說你行刺,是否真有此事?”

他已經看了出來,方才太子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可並不像是摔壞了腦子。

這個二閨女又這麼虎,沒準真會幹出什麼事來。

卻見姜夏挑眉道,“是太子要非禮我,父親不護著我,反而一回來就質問我?”

楚弛一愣,“太子殿下……真的要非禮你?”

楚錦蘭忙在旁作證道,“父親,漪蘭說得是真的,那時我就在一旁,聽得清清楚楚,漪蘭明明已經告訴太子自己有未婚夫了,可太子殿下居然,居然還要……”

一想到曾經心心念唸的人居然是那般禽獸模樣,她便實在說不下去了。

楚弛聽完,卻怒向姜夏,“混賬,那果然是你將殿下打成那般的?你怎麼能對殿下如此……”

話未說完,卻見楚夫人一下跑過來,將姜夏拉到身後,道,“相爺怎麼能斥責漪蘭?這事分明不是她的錯啊!”

楚弛指著姜夏,“那可是太子!你你你,你就不怕將來他找你算賬?”

姜夏冷笑,“我不是有父親嗎,天底下的父親不是都護著孩子嗎?父親您那麼厲害,一定會保護我吧?”

這話說得楚弛一噎,只能低聲哼道,“你,你可真是狗膽包天。”

楚夫人也生氣道,“今晚陛下與皇后娘娘都沒說什麼,且三皇子也說是太子殿下自己摔得,人家又未來找我們算賬,相爺現在著急什麼?難不成非要漪蘭被太子非禮了才成?”

楚弛一頓,一時無言以對。

楚夫人便又續道,“說起來,我眼下也好了,這幾日正有一件事要跟相爺商量,我的病多虧應公子,眼下年也過完了,不如趕緊把他們的婚事定下來吧。”

這話一出,楚弛立時又開口,“我看你這一病是病糊塗了。”

楚夫人不是不知道他打得什麼主意,語聲懇切道,“現在很明顯,皇后娘娘不喜歡漪蘭,太子又是這般禽獸模樣,漪蘭就算能嫁過去,會面臨什麼處境?相爺還堅持什麼?難不成真要讓她去送死嗎?”

“混賬!”

楚弛怒道,“你一個婦道人家懂什麼?我兢兢業業半輩子,也始終是外臣,這榮華富貴能保多久?如今她居然還把太子給打了,你就不怕將來新君繼位,來找我們算賬?”

楚夫人咬了咬牙,道,“我只知道,孩子是我的骨肉,相爺如此怕,大不了將來我帶著孩子們離開,不拖累你。”

這話一出,眾人震驚了。

夫人居然能說出這樣的話?

姜夏暗自在心底為母親鼓掌。

對嘛,這樣才夠硬氣,都活了大半輩子了,整日還曲意奉承這個渣男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