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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到偏執權臣後我跑路了 第7節

阿清動作麻利,很快便把她手腕上的傷口處理好,正要就地給雲採看傷,外頭忽然有一聲敲門聲。

“徐姑娘。”

語氣平和,沒什麼大的起伏,一聽便曉得是薛愈。

雲採面如死灰,又縮去徐頌寧身後,徐頌寧無奈,把人按在屏風內側的軟塌上先歇著,請阿清先給她看著,自己先去開了門:“侯爺?”

薛愈站在門外。

“徐姑娘手腕好些了嗎,我吩咐人去請了我身邊的一位周大夫來——便是徐姑娘那日見過的那個。”

徐頌寧點點頭:“多謝侯爺好意,不過適才小二請來一位姑娘,已經替我看過,如今好了不少,就不勞煩周大夫多走一趟了。”說著,她問:“不知侯爺有什麼事情?”

“人已經去請了,稍後他來了,我再叫他回去。”薛愈指節微屈:“那日傷了姑娘手腕,尚還沒來得及當面致歉。”

不是都給過藥了?徐頌寧幾乎把這事情拋之腦後,更何況那時候的確是她的問題。怎麼這位薛侯爺此刻客氣起來了?徐頌寧抬了抬眼皮,一時有點摸不準這一位的性子。

“只一點小傷而已,已經好得差不多了,也是我先唐突了侯爺,侯爺不必掛心。”頓一頓,她溫和道:“我也還沒謝過侯爺救命之恩。”

“我吩咐江裕留在這裡,徐姑娘有事情吩咐他便是。”

薛愈抬手準備離開,徐頌寧眉頭微微蹙起,下意識抬手把他拉住,鬆鬆勾住他指節。薛愈比她高挑許多,她須得仰頭才看進他眼裡,眼前卻只他一個,再沒看見別的場景。

薛愈目光在那手上瞥過,微微蹙眉,疑惑地看向她。

“侯爺…先等等。”

徐頌寧匆忙鬆開手,只覺得手指觸碰過他的地方,滾熱發燙,她垂著頭,慌亂無措地解開腰間荷包:“適才小二說,侯爺已經先結算了銀錢,並不好欠侯爺這些。”

薛愈:……

薛侯爺神色一時有些懵。

“不過是三兩錢銀子。”他溫和道:“不必了。”

徐頌寧手裡的銀子推不過去,轉身伏在案上寫了些東西。

這屋裡東西簡單,尋不到鎮紙,她寫東西時候須得拿左手壓著那紙,不得不把手腕露出來,那片淤青暴露出來,被周匝的白淨面板襯得有些觸目驚心,薛愈看了一眼,挪開眼去。

少頃,她折身回來,把手裡的東西遞給薛愈,薛愈抬手接過。

徐頌寧認真道:“侯爺若此刻不要現錢,那先把這欠條收下。”

薛愈低眉看了眼手裡頭的欠條,平靜的面色上翻起點波瀾,眼裡頭晃著斜斜透來的日光,潤澤烏沉,盯著她看了看,帶著點溫和無奈的笑:“我幫徐姑娘,並不是為了計較這些,不過是舉手之勞的,姑娘不必記掛在心上的。”

徐頌寧神色認真地看著他,薛愈笑笑,便沒推讓,抬手把那借條掖進袖中。

“徐姑娘還有旁的事情麼?”

徐頌寧搖頭:“侯爺慢走。”

薛愈似乎還有些事情要忙,沒再多客套,只囑咐了她幾句注意安全,便轉身匆匆離開了。

裡頭,雲採的腿已經包紮好了,阿清道:“姑娘放心,並沒什麼大礙,只是蹭破了些皮,好好養著,不會留疤的。”

阿清把她們兩個料理好,很快收拾好了自己的東西:“兩位姑娘還有什麼不舒坦的麼?”

徐頌寧搖搖頭,捏了銀角兒給她結診金,阿清利落接過,轉身要走,門忽而又被人叩響,外頭一道聲音響起:“徐姑娘。”

才想唸叨點什麼的雲採抱著頭:“啊——”

這回倒不是薛愈了,是上回給徐頌寧診治的郎中,依舊一副仙風道骨的樣子,看見來開門的阿清,點頭致意,言簡意賅解釋道:“侯爺身邊人叫我來的,聽聞徐姑娘傷著了。”

大約是江裕遣人去請他來的。

阿清面色如常地收拾東西準備離開,徐頌寧微笑:“多謝先生,我傷口已包紮好了。”

阿清回頭看她一眼,眼神裡有些詫異。

如今醫女雖然頗多,但時人還是更信大夫些,許多時候,經她們處理了傷口,總也還是不放心,要叫大夫來看看。

這樣的事情阿清見過許多,並不以為意,倒難得碰見個……

她深深看一眼徐頌寧,離開了。

徐頌寧沒留意那眼神,目送走了阿清,才和和氣氣看向那大夫。

只聽那大夫道:“姑娘還是叫我看一看罷,我也好交代。”

徐頌寧無奈,遞過手腕去,眼睛看向一邊的雲採,雲採默默挪著碎步,以“和薛侯爺及他身邊人保持距離”的心態果斷搖頭道:“我傷得隱蔽,不勞煩大夫了!”

那大夫看了眼:“嗯,手藝挺好。”

說完,隻字不提診金的事情,拎了東西也準備走了。

徐頌寧沒多說話,只抬手又寫了張紙條遞去:“勞您,幫我捎帶給定安侯。”

當夜,忙過一天的薛愈收到了那張紙條。

上頭小字清雋,字跡有力:“補:再欠診金一次。”

薛愈:……

第8章

早朝散後,薛愈被皇帝留在了萬章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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