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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箭雨紛飛

幾番思量,便從藥鋪裡拿了些藥品備用,金針也帶上,隨身新攜帶的長劍也帶上,便於應付不時之需。

離開藥鋪,外面人來人往,形容自在,安逸坦然,彷彿暴風雨來臨的前兆。

就是路上多了幾名乞兒,丁耒心生憐憫,隨手拋下僅剩的幾文錢,道“你們若有時間就快走吧,現在城裡恐怕不安全。”

“多謝恩公,可是天下之大,我們也無處可去,來到大林城已是窮途末路。”這幾名乞丐不由悲從中來。

丁耒感嘆一聲,了無辦法,遂道“北面附近有個少安鎮,你們可以去那裡避避風頭。”

言語方落,便有一些青年指指點點,他們與丁耒相交不深,平日也常常譏笑丁耒文弱,此番聽聞丁耒所言,更是覺得丁耒在危言聳聽,是個實打實的偽君子。

丁耒不與他們計較,猶豫了一下,還是不方便多說,還是找師父回去為好,只得轉身離去。

山雨欲來風滿樓,落日漸暗,徒生星月,雲霧散開,逐漸成片,有撥風行雨之兆。

丁耒看看天色,心頭愈緊張,他走出大門,方才那幾名女子,依稀在河邊遊玩,見了丁耒,都是掩嘴偷笑,卻聽得丁耒道“你們還是回城避一避,大林城恐有不祥,早做打算。”

“丁公子這才回來,就在這裡鬼話連篇,怕是讀書讀傻了吧。”其中一名叫做秀兒的女子,吃吃笑著。

另外幾名女子也跟著嬉笑連連,讓丁耒搖頭晃腦,直是嘆息。

見勸說無果,他便獨自一人,往城郊方向前去。他如今比起一個月前,稍稍會了些武功,步伐也穩健不少,都是那名無名俠士所賜,若非那名無名俠士,他只怕早就身異處,亂葬重山。如今他也不算棄文從武,倒是文武雙修,希冀能改變命運。

他本身根骨不差,要想有所成就,不過是時間問題。

一路走著,便有淅淅瀝瀝小雨而落,滿地泥濘,溼滑難行,丁耒幸好臨時拿了一頂草帽,本是作掩蓋行跡之相,如今倒也可以避風擋雨。

走過一片山崗,前頭樹林森森,雲霧詭譎,難以目測,加之雨下甚大,更滑膩不堪,難以行走。

順著山道一路往上,便見風雨中有幾豆人影,一邊哀嚎,一邊走著。細細看去,是一老一少,老的背了弓箭,少的拿著砍刀,少年身上掛了彩,甚至肩頭還有刺破露在外的羽箭。

丁耒心中凜然,只覺得恐怕來勢洶洶,已有另一批人遭了毒手,上前追問道“敢問老人家和這位朋友,你們可曾遇到過什麼事情?”

看二人神色慌張,丁耒愈肯定,便聽老人道“我和孩子本住在此處五十里外,誰知前兩個時辰,突見有火光,一時不及躲閃,房子便被燒了,再一瞧,原是一小股軍隊,穿著夏朝人的服飾,孩子他娘沒能逃出來,深感悲痛!壯士!你是從大林城出來的吧,還是回去吧,外面不安全,如今風風雨雨,到處是廝殺。”

“那我師父!”丁耒聽罷,更加堅定了前去的信念,若是不去,他就對不起生養多年的師父,如今師父要遭難,他豈能坐視不管。

“壯士!”那名老人依舊喊著,卻見丁耒越走越快,身後傳來了丁耒的聲音“老人家,你們先去大林城躲避,最好將事情通報官府,我此時有事,就不奉陪,來日還望能見到。”

丁耒越走越遠,路上更見到不少傷重不治的百姓。

這些百姓都居住在城郊山裡,平日淳樸,也從未與人結怨,卻遭了這等慘事。

走到一半,便聽有女子在哭,地上躺著一名中年男子,青白臉色,肩上同樣掛著羽箭,還好此人尚能獲救。丁耒金針妙法,在其肩周穴附近來回遊走,血液一會便通,有黑汙從肩頭傾瀉,染黑了半邊肩膀。

“餘毒已去,趕緊走吧。”丁耒一面嘆息,一面搜尋著傷員。

這一路上耽擱,已救治了不下五名傷員。

即便丁耒知道師父恐遭大難,卻也不得不滋生憐心,幫扶身邊人。俗話說“興,百姓苦,亡,百姓苦!”百姓無論在哪個時代,是戰爭還是和平,終歸是弱勢,世道再如何不公,百姓卻只能忍氣吞聲,挨疾病,挨刀劍,是為皇朝螻蟻。

丁耒素來仁義,能救一個是一個。

待走到城郊義田崗的時候,他已經是氣喘唏噓,縱使學了幾手武功,卻也因情急,加之為民施針救助,損耗了些心神體力。

義田崗,山包壘聳,田埂四布,四面樹林環繞,鳥雀驚乍,遙遙看去,有火光從不遠的房屋傳出,熊熊烈焰,直冒灼輝。這裡平日住著大林城第一槍客吳禁與他的門徒,可眼下,周遭柵欄已破,飛鳥盡去,火光炎炎,甚至能看見路上有焦屍遍佈,分不清衣著,但從所佩尚未焚燬的飾品看,肯定是吳禁門徒無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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