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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合作愉快

“這樣吧,雄哥,我們明天去看看水手住的房子,看看他有沒有留下什麼線索,其他的,一會讓你我靜靜,想想還有什麼漏洞。對了,你和蝦仔他們的手機全改了號吧,這兩天通知穆薩耶把手機號該換了,小心點沒有壞處。你現在開的車,明天就留在別的停車場,這兩天就用水手和我的車吧。“

小陳剛說完,突然又想起什麼。叫停了站起來想走開的雄哥“對了,鄒師傅已經呆在南華寺半年多了,你看有機會還是帶他回家吧,所謂落葉歸根。”

“好,”做完這件事,我來安排帶他回去。這件事完成後,你看看帶鄒師傅回去,要什麼手續。

看來學本事是什麼時候都不會過時的。連黑社會都感嘆生活艱難,自己整天混日子,不求上進,還能有口飯吃,還能活著,也算就不錯了,就不應該整天地怨天尤人了。

喝了一口咖啡,看了看雄哥“你覺得這咖啡怎麼樣?“

“不怎麼樣。真的不如中國的茶,或許,生在中國,長在中國,這骨子裡就習慣了老祖宗傳下來的一切吧。說個不好聽的,要是在國內能混,誰願意背井離鄉。就拿鄒師傅說吧,假如不是『政府』關了他的工廠,他在番禺好好的,老婆孩子熱炕頭,何必這人到中年的,還漂泊異鄉。。。。。。哎,他的死,我們也不想,但那時候確實是生活艱難,我離開了幾個月,他就出事了。好了,人走了,我們活著的人能為他們做的,就是把它們應得的送到他們家人哪!阿陳,這事就靠你了,我們智商低,不像你們讀書人,想得透切。”

我x,這黑社會還有這麼多鄉愁。

鄒師傅也是可憐啊!來南非這麼十幾年了,好不容易搞好身份了,人卻去了。

”哎,還要謝謝你!鄒師傅的後事,都是你一手『操』辦的,我也替我這兄弟在這裡謝謝你啦!“說著還站起來,要給小陳鞠上一躬。

“雄哥,你別這樣,我受不起!”小陳趕緊按住雄哥“我和鄒師傅都是同鄉,做這些都是應該的。”

把雄哥按回到到座椅上,小陳踱了兩步,扶著陽臺,看著港灣的夜景。海風輕拂,陣陣濤聲在耳邊回『蕩』:“在沙面那些渣達銀行的舊宿舍裡看白鵝潭,也是這感覺。”

雄哥也走了過來:”對呀,小時候沙面的水清澈的不得了,現在據說已經是黃泥湯了。原來的西郊,紅樓游泳場,現在已經全部改成自來水的了。珠江水根本就下不去了。”

小陳只知道雄哥也是廣州人,但據他說起的西郊,紅樓游泳場,那他一定是住在廣州的西部”你住廣州哪裡?”

“和你一樣,金花街。”

說了半天,還是街坊。

“先不懷舊了,我們想想水手的事。”雄哥把咖啡遞了過來”你覺得穆薩今天提供的材料有用嗎?”

其實穆薩的話,可以說是疑點多多。這印度人,阿拉伯人都一樣,哪怕是一分錢的利潤,都會去盡百分百的努力去爭奪。更何況現在時五百萬的生意,怎麼他們就像不著急的似的。其實今天的談話,完全不用非到船上談,找個餐廳等地方,就不用浪費如此多的時間。還有這警察莫名其妙地開槍,並且槍槍要害,水手可以解釋成誤傷,但奈度呢?到底他和那個警察兩個人原來就認識?有些什麼牙齒痕呢?還是兩個人又什麼財政上的糾紛?這些都是現在解釋不了的。還有買家,這五百萬的生意,他出事了卻不瞭解清楚現在的狀況。到底是否還能去交易,還是警察已經把我們都監視了?或許像他說的,是老早就把他給監視了。水手基本上是個文盲,但他怎麼又搞個解碼器這些高科技的東西,有些事情,真的想不透,但現在當其衝的是搞清楚現在自己是否安全,錢財身外物,不能為了賺點錢,就把自己拋進去了。這個只有請雄哥幫忙了,對先看看這個安全的問題,再去看水手的房間,因為貨應該就在水手的住處或附近。

想到這,小陳感覺到有點頭緒了。喝了口水,關上對著海的窗戶,讓房間稍微安靜了一些,繼續在往下想下一步的事情。

穆薩回到住處,關起書房的門,一個人靜靜地坐著,也在考慮著小陳的要求。說真的,他原來只是個醫生,碩士還沒有畢業,就因為家庭的變故,子承父業幹上了毒品買賣的勾當。這差不多三十年來順風順水,原來老爸留下的事業,人手也是現成的,幾個手下也是忠心耿耿,就像家奴一樣,一起賺錢,一起花。他自己也不是一個貪財的人,反正家裡跑車遊艇全有了,每年還可以去麥加走一圈,到香港,迪拜,新加坡等購物中心逛逛。老婆賢惠,兒女雙全,家庭美滿,這裡的警察也和自己相熟,有什麼事,只要不出人命,基本上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混混也就過去了。可這次出大事了,不僅耐度這個跟隨自己幾十年的夥計死了,還讓供貨商覺得自己出賣了他們。今天雄哥那個夥計,雖然話說的很客氣,但提出的問題,也是隱隱地感覺到了他們對自己的不信任。現在可以供貨的人越來越少了,這個賣家不能得罪,看來也該乾點事了。找個律師出面,和警察局協調一下,先把案情弄清楚。

快上床的時候,接到了小陳的電話,說雄哥這還有些貨,問他是否還要。在等到他肯定地答覆之後,小陳要求按照原來水手和耐度交易時的程式,穆薩遲疑了一下,同意了。

雜『色』鬼還是在甘地銅像旁,等待著穆薩的人。小陳和雄哥,蝦仔坐在停在路邊車裡,遠遠地盯著。

甘地就是印度之父聖雄甘地。從南非回老家後,組織了印度的不結盟運動。靜坐,絕食,最後成就了印度的獨立。小陳有些不明白,這英國人連坐在地上,只懂絕食的印度人都有憐憫之心,為何卻能在中國大開殺戒。難道真的是同人不同命。從唸書的時候就知道鴉片戰爭,八國聯軍,好像這英國人在中國沒有幹過什麼好事。怎麼換到去印度了,卻那麼慈悲呢?道理上好像真的想不通,但事實卻是如此。還有這個南非,美英『政府』為什麼當時就死抓著種族歧視不放,非要制裁。現在倒好了,黑人得到了他們想得到的一切,除了錢。白人呢?失去了一切,連帶錢。前段時間南非有一個電視廣告,一群學生晚上放學回家,黑人都住豪宅,白人都住貧民區。或許過幾十年後,真的會變成這樣。

這是小陳的缺點之一,做什麼事情都不專心,開小差。

“那個銅像是誰?”雄哥指了一下甘地像,問小陳。

“印度的聖雄甘地,”小陳回答“據說他就是在這個碼頭走的。“小陳指了一下銅像對著的碼頭”據說當時只是一個破爛的,用木頭搭起來的簡易碼頭,你看現在。”

滄海桑田,原來傳說中的小小木材搭建客運碼頭,已經換成現代化客運大樓。給旅客提供豪華,舒適的海洋觀光活動。假如真的有時光穿越,不知道這位聖雄當時會不會就下不了決心回國了。據說他當時是覺得南非的條件太艱苦了,才回到印度去的。

海邊的天空真美,成排的棕櫚樹,椰子樹,在海風中搖曳。周圍眾多的行人,或小『舔』,或陪著兒女玩耍,一片幸福,美滿。小陳看看也在想,自己什麼時候可以有這樣的日子啊,想有這樣的日子,先要有足夠的錢。

雄哥推了一下思想飛絮的小陳,指了一下雜『色』鬼的方向。

循著雄哥手指的方向,小陳看到一臺小車緩緩地開到雜『色』鬼附近的停車位上,小陳他們都認得。是穆薩他們的車…”媽的,假如一會動起手來,可真的是好萊塢大片了。”

昨晚想了一晚,小陳還是不放心這個穆薩。哪怕是雄哥再三強調是老相識,應該沒有問題,但小陳還是覺得不妨去試一下。於是就讓雄哥打電話給穆薩,說還有貨,要和他交易。因為小陳覺得警察不問清楚了就開槍打死人,真的是沒有辦法去理解,水手陷進去了,總要明白到底為了什麼。尤其他關心的是,自己是否處在危險的漩渦中?

對啊,車水馬龍的大街,穿梭的車輛,熙熙攘攘的人群,客運大樓,辦公室,海灘遊樂場,還有甘地銅像前那堆啄食的鴿子,一會兒要是真的一聲槍響,受驚飛起來的鴿子,慌『亂』逃命的人們,到處是剎車聲和碰撞聲的馬路,我靠,太他媽刺激了!

這時候,進入眼簾的是一臺警車,閃著燈,卻沒有鳴警笛,也從馬路的一頭,向雜『色』鬼站立的方向開過去了。

空氣彷彿瞬間凝固了,一下子耳邊嘈雜的噪聲不見了,現在能聽見的是自己的心跳頻率。蝦仔在司機座位上輕輕地開啟了手槍的保險,這個曾經的軍人,只有一個信念不能丟下一個兄弟!

“你給雜『色』鬼打個電話,叫他淡定些,別離開銅像。他身上什麼東西都沒有,就任憑警察去搜就是。鬧市中,警察應該不會『亂』開槍的,他們也怕誤傷。小陳推著雄哥說。

“你跟他說吧,”雄哥把電話遞過來”我的英文比較差,你說的比較清楚。”

小陳接過電話,用袖子擦了一下額頭和臉上的汗珠”雜『色』鬼,記住,先別上穆薩他們的車,你就裝著沒有看見他們的人來,站在銅像前,千萬別走開。”

“陳,我褲袋裡的樣品?”

“哪是勾芡用的玉米粉,我都想好了,你聽我說的去做就是。”

“你確定?你別害我呀?”

“得了,淡定些!”

穆薩的人停穩了車,朝雜『色』鬼走過去。同時警車也按著車隊約成的度,慢慢地向雜『色』鬼他們靠過去。小陳止住了蝦仔準備啟動汽車的意圖等一下,看看情況再說。

“我們現在不過去,雜『色』鬼會有危險,”蝦仔轉過頭,看著小陳“這裡離他們那兒還有2-3分鐘的距離,萬一警察開槍,就”

“一會再解釋,現在先聽我的。”小陳再次止住了蝦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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