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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金筷子餐廳

雖然得到了許可,但也不可能真的一個房間,一個房間地去搜,太不禮貌了吧。真的要搜,也要等沒人在的時候。

於是還是小陳拖著查爾斯在大堂裡講耶穌,蝦仔就假裝不經意地四處溜達。對於一個無神論者,要和一個真正的神學著聊天,可太難為小陳了。除了搬出聖經開頭的幾句,耶和華曰,然後就啞火了。再剩下的,也就只有聊家常的事情。“查爾斯,請教你一個問題,你聽說過信奉上帝的教派裡,有聖女這麼一回事嗎?”

“聖女?”查爾斯停了一下,略有所思“你說的是那兩個不結婚的女人?“說著手向教堂後面指了指。

“哈,”小陳笑了起來“你也知道這個事?”

“他們是虔誠的教徒,但只是把上帝的旨意給誤解了,也可以說是走極端了。”查爾斯解釋著,邊說邊走上去鐘樓的樓梯上,在小陳昨晚攀爬過的窗戶上停留了下來,指著對面的房子”陳,你怎麼知道聖女這個詞,你認識她們?”

這事怎麼跟這個牧師說呢?今天來教堂,除了想繼續監視後面聖女住的房子,再就是因為福伯提起過水手經常來這個教堂,自己來這裡看看,是要看能否找到一些蛛絲馬跡,自己卻又沒事找事提起什麼聖女,搞到現在被這個一根筋的老外問起來,自己確是什麼都回答不出來。這個問題該怎麼回答,要是回答不上來,這個老外該怎麼看你?這一連串的問題,一時間就從腦子裡經過,糾結!小陳楞在那裡了。

“陳,你在想什麼?”旁邊的查爾斯現小陳突然間沒有了聲音。

怎麼回答?照直說?但有些東西…按福伯說的,貴早已故去,那這個人怎麼還會出現呢?和這個牧師說這個貴?自己和蝦仔因為去找貴,才找到那間房子,才知道有聖女這個詞。現在呢?難道真的要把死人給搬出來,給這個牧師笑話?但牧師已經問起來了,現在怎麼辦?如何脫身?正在這時候,電話響了,小陳看看電話,和查爾斯抱歉了一句,轉身接電話去了。

電話是雄哥打來的,告訴了小陳和大衛見面的情況,以及吩咐大衛做的事情。小陳聽完後說“雄哥,大衛出來後,你一定要問清楚今天見面的情形,我們再看看下一步的事情。還有,託穆薩找到那個開槍打死奈度的警察的資料,包括住址,健康狀況,家庭關係等等一切有關他的資料。這些事情都要秘密進行,並且要儘快。”

“這些你不是讓律師和警察交涉了嗎?”

小陳回答的是毋容置疑“雄哥,你覺得警察會配合嗎?我們還是要找穆薩來幹。”

“阿陳,我們有必要搞到那麼複雜嗎?你不覺得穆薩好像對這件事不太關心似的?我們這樣做,會不會把人家惹惱了。”雄哥說出了自己的擔心。

對呀。其實小陳來德本只是為了求財,奈度的死,好像真的和自己沒有什麼『毛』關係,但水手呢?水手等於躺著中搶,這誰有保證,不是這個警察故意開槍的呢?或許說,是已經掌握了某些證據,或指令開的槍呢?看來要把這些都給雄哥和穆薩說清楚,別說是為了大家,起碼是為自己的安全,來德本是來要錢的,不是來要命的。

“這樣吧,雄哥,你約上穆薩,今天晚上我們碰個面,我給你們解釋一下為什麼。”

雄哥想想這樣也好,起碼自己也應該和小陳協調一下做事的思路”好,我約了穆薩後,把見面地點給你。”

掛掉電話,一點什麼東西從天而降,打在小陳的衣服上。一看是鳥屎,抬頭才現,這教堂的屋簷下,有好幾個木頭做的人造的鳥窩,原來自己不知不覺就已經踱步到了教堂的大門外。

想想查爾斯還等著自己的回答,現在應該怎麼編個理由,告訴查爾斯自己是如何認識後面這兩個聖女,進去的時候,就已經拿定主意了。

“對不起,查爾斯,我去接了個電話。”來南非久了,這些禮貌還是學到了。

“查爾斯,我們昨天剛進村的時候,去打聽福伯的住處,和後面房子的黑人聖女說過話,無意之中知道她們的規矩,覺得有點奇怪。今天見到學識淵博的你,才想起來打聽一下。”說到這兒,小陳頓了一下“她們自己不結婚也就罷了,為什麼連男人都不願意接觸呢?保持純潔也不等於世隔絕吧?”

“說真的,陳,我不知道她們為什麼。教堂就在他們旁邊,她們也經常來,但總是挑沒有人的時候來。好像真像你說的那樣,不想與別人接近,尤其是男人。我接待過她們一次,但還沒有說幾句話,那個黑面板的姐妹就和我說起什麼他們的純潔等等,反正歸納就是一句話,男人勿近。”牧師瀟灑的攤開手,表示了他的無奈。

“那你覺得我的朋友會跟她們交朋友嗎?我重複一句,假如說。”小陳被自己繞糊塗了,連他自己都感覺有點語無倫次了。

“我沒有主意。”查爾斯回答的卻是很乾脆……

人死了,是在自己的轄區,開槍的是自己的手下,現在給上級的報告中,自己的裁定結果是在追蹤毒販子的過程中。出現危險而開槍,假如沒有人上訴,也就是把這個案件以還在調查的名義,先給壓下來,等自己的升職評估下來後,不,等自己走後,這真相愛怎樣就怎樣。現在是自己的前程卡在這裡,先去穩住這個律師,別讓他搞事,自己才能有時間想出對策來。

又是滔滔不絕的申述,湯姆偶爾抬一下頭,望了望湯姆,心想,你賺這麼點小錢,說這麼久,不累嗎?

終於等到大衛停了下來,辦公室也就安靜了幾分鐘。湯姆不急不躁,仔細地重複看清楚紙上寫著的大衛的要求,終於抬起頭,看了看大衛“我明白了你的要求,但具體答覆,我要和相關的指揮官,醫生商量過才能給你回覆。我有你的聯絡方式,明天我就會給你答案。“

官腔,大衛對黑人本來就反感,對自己的對手黑人警察就更反感。但聽湯姆這麼一說,自己還沒有辦法辯駁,也只能這樣了。反正每來一次就收一次的錢,自己是永遠不會吃虧的”好的,警官,那我就等你的訊息。”

從茶『色』的玻璃窗看著大衛開車出了警局,湯姆拿起電話,按下一個號碼“阿齊茲隊長,你來我的辦公室一下。”

雄哥接到穆薩的電話,知道了律師交涉的結果,心沉了一下。為什麼這些警察就這樣吞吞吐吐的,好像真的有點什麼不對勁,難道小陳的擔心不是多餘的?

“穆薩,晚上有空嗎,我們一塊吃個飯。”

電話的另一頭的穆薩卻奇怪了,這老相與怎麼突然提出一起吃飯的事情”雄,你是邀請我一個人還是邀請我們一家人?”

“就你一個。”

聽著雄哥的回答,穆薩明白這次吃飯的意思。

港口城市到處是各式各樣的餐館,也難怪,全世界各地的水手都會到此,總要找點家鄉的風味吧。

雖說是冬天,但這印度洋邊上的德本還是暖和的。小陳早就已經脫掉了厚厚的夾克,穿著襯衣就來到了金筷子餐廳門口的停車位上。餐廳外就是德本的海邊浴場和水上樂園,雖然現在已經天黑了,但在浴場遊樂園的遊客還是不少,尤其是路面上停滿了車,讓小陳有了點安全的感覺。

不知道是否是自己疑神疑鬼,自從那天雄哥在碼頭上和自己說了水手的事情以後,自己就總覺得人多的地方就是安全的。所以看著熙熙攘攘的人群,小陳的心還踏實了點。

金筷子餐廳在建築物的二樓,一樓是一條走道,連線著海邊大道和後面的商業街。商業街是單行線,海邊大道也是單行線,他們的行走方向相反。小陳把車停在這個類似回字形的地方的路邊停車場,車頭朝外,以備有什麼事情可以一個逆行就開溜了。好萊塢的大片裡都是這麼教的,現在就學學吧。

到達雄哥訂的包房,雄哥和穆薩已經在裡面。

“斯拉里肯。”小陳學著******的樣子,單手捂胸,微微地一欠身。

兩個人相對一笑“斯拉里肯。”穆薩站起來還禮。

穿著高叉旗袍的服務員進來送上茶水和酒菜。酒是紅酒,菜只是些滷味等冷盤。小陳知道,這是為了關照穆薩是個******,很多東西是要忌口的。

“穆薩,我特意請這裡的大廚把鍋洗乾淨,特別現做的菜,怕沾上豬油的味道。”雄哥給穆薩解釋著,兩眼還是往服務員的大腿處瞄了幾下。

小陳看見了,並且也看見了穆薩好像個瞎子似的,似乎對就在他身邊的雪白的大腿根本沒有感覺。

關上門,嘈雜的聲音立刻少了一半。穆薩舉了一下紅酒,自己抿了一口“雄,你們對今天律師和南區警局的指揮官的見面結果有什麼看法?”

喲,這次這個傢伙怎麼這麼爽快,上次見面不時磨蹭了一會才轉入正題的嗎?

“你怎麼看呢?”小陳還沒有出聲,雄哥就反問了起來。

“我怎麼覺得這次警察好像有點不太對勁,好像他們有意往後拖似的。”

雄哥聽了,喝了口茶,對小陳說“你翻譯一下,看能否讓他說的具體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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