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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與死的界限是什麼，以前的程銀不知道，但是當他看到眼前雨霧下那朦朧的大營之後，程銀悟了。

對於現在的他來說，對於經歷了數個在生死邊緣上晃盪的時辰的他來說，生與死的界限，就是自己和眼前大營的界限。

被馬追上前逃入韓遂營中，生！反之，則死！

“少將軍！”馬身邊，一路跟隨他追殺而來的親衛統領，也看到了眼前雨霧中那連綿不絕的大營，臉色大變，連忙策馬來到馬身邊，大聲吼道“前方好像是韓老賊的大營，少將軍，我們兵少，是不是先退回去，待聚集了大軍後再來！”

“韓遂老賊！”馬的身上猛地爆出了更加狂野的殺氣，“先殺了他再說！”

“大人，你看那邊向這邊跑的是不是程將軍！”縱使隔著連綿的雨幕，但是程銀那一身顯眼的鎧甲卻在此時成了他的救命稻草，韓遂大營，轅門上的哨兵遠遠地就看到了在馬的追殺下正向這邊奪命奔逃的程銀和一眾親衛，一名哨兵連忙拉住了一邊的校尉指著那邊問道。

“嗯？！”校尉轉過身子，睜大了眼睛細細看去，“沒錯，就是程將軍，他這是？不對，程將軍他們好像在被追殺，快去稟報主公！”

古代軍營的條令有時候就是這麼的古板，此種天氣下，縱使能確定被追殺的是自家大將，但是對於一個小小的看門校尉來說，卻沒有絲毫開啟營門出去接應的權利，唯一能做的，就是一邊向著主官彙報，一邊組織兵馬大聲呼喝，同時遠遠的用弓箭威壓接應。

“逃！逃！逃！只要逃進主公大營我就能活下來！”此時的程銀已經瘋狂，他的眼中此時除了眼前那身處朦朧雨霧中的大營以外再無他物，胯下的戰馬在他瘋狂地催動下，彷彿化作了一道閃電，劃破了那接連天地的雨霧，在空氣中留下道道雨痕，飛快的遠離馬，靠近大營。

“開啟營門，接應程將軍！”轅門之上，接到哨兵傳信的韓遂心中咯噔一下，甚至來不及穿好甲蝟就快的跑了上來，隔著雨幕，望著越來越近的程銀以及他身後那道刻骨銘心的身影，連忙吼道。

“諾！”一眾將士急聲應道，連忙衝下轅門，奮力的開啟著轅門。

“到了，就要到了！老子馬上就能活下來了！”策馬逃遁的程銀望著眼前緩緩開啟的轅門，以及數十名率先衝出挪動門前鉅鹿計程車卒身影，心中不可抑制的泛起了一絲狂喜。

“韓遂老賊！”接連出槍挑殺程銀親衛的馬，望著那突然出現在轅門之上的身影，以及飛靠近轅門的程銀，胸膛急促起伏，抑制不住的殺機悍然爆。

馬目光森然的看了韓遂一眼，抬手挺槍，猛地爆出了一道金紅色的罡氣洪流，牢牢地包裹住自己的同時，也強化了坐下的戰馬。

一聲嘶鳴，玉獅子的四蹄在罡氣的保護下瞬間加，幻化出道道幻影，馬緩緩舉起手中的金槍，向前一引。

剎那間，在玉獅子無雙的加度之下，無數的血花同時爆開，阻攔在他和程銀之間的幾十名親衛，幾乎同時被虎頭湛金槍刺中，甚至來不及出一聲哀嚎，就被接連而至的龐大沖擊力拋飛到了空中。

“殺！”

馬舉起長槍，淒厲的咆哮聲中，虎頭湛金槍帶著金紅色的血芒，刺出了一道通天的槍芒，狠狠的擊在了程銀的背上。

“馬……馬！”剛剛慶幸自己逃出生天的程銀，只覺得背後一痛，隨即一股無可抵禦的磅礴衝擊帶著他從馬背上飛快的向前衝去，最終狠狠的掉落在了落雨之中，感受著渾身飛快消散的氣力，程銀的眸子裡閃過了深深的絕望，“終歸還是沒能逃的了嗎！”

“程銀！”轅門之上，望著被馬一槍擊殺的程銀，韓遂神色一愣，隨即閃過了一絲前所未有的暴虐，瘋狂的嘶吼著“殺了他，給我殺了他們！！！”

“殺！”一槍擊殺程銀的馬，望著瘋狂嘶吼的韓遂，雙眸中閃過了更深的快意和那絲毫不掩飾的恨意。

不等韓遂大軍在他的命令下出擊，馬先行大吼一聲，玉獅子電閃而出，爆出前所未有的龐大氣勢，帶著身後的數百親衛鐵騎，化作了一股黑色洪流，帶著毀滅一切的氣勢，瘋狂向著眼前因為接應程銀而開啟轅門，挪動鉅鹿的韓遂大營衝去。

“轟隆~”

率先衝入營中的馬心中卻是異常的冷靜，他十分明白，自己不過是藉著突然性，以及對方救援程銀的機會方才能如此輕鬆的帶兵闖入。

如果自己不能在最短的時間內擊殺韓遂，或者震懾住對方兵馬，一旦等韓遂大軍反應集結過來，那麼留給自己等人的結局只有一個，那就是全軍覆滅於此。

所以，面對著尚在轅門之上的韓遂，以及那宛如潮水一般湧來韓遂兵馬，馬選擇了最野蠻，最暴力的方式。

憑藉著和坐下玉獅子心意相通的力量，馬奮力的鼓動著自己的罡氣保護著玉獅子的四蹄，讓他爆出了前所未有的神，以及神帶來的衝擊力，直接無視了其餘兵將，直直的朝著韓遂的方向衝去。

電光火石，藉著越來越快的衝擊力，馬的身上猛地暴起了一團金紅色的罡氣，隨即瘋狂的壓縮到了手中的虎頭湛金槍中，帶著毀滅的氣息緩緩刺出。

一聲巨響之後，在所有將士不可置信的目光下，馬的槍影悍然擊碎了韓遂所處的龐大轅門，以及和他相接壤的半邊大營圍牆，漫天的塵埃揚起，在大雨之下，無數土木碎片宛如鋒利的刀芒一樣，四散而開。

“走！”一擊之下，眼前連線著轅門的半邊營寨圍牆皆化為粉末，馬只覺得身體一陣空虛，面色蒼白，心中明白剛才的那一槍已然讓自己的身體到達了極限。

不敢再久留確認韓遂生死的馬，連忙大聲吼道，隨即擺動金槍，帶著身後的數百親衛重新衝出了韓遂的營寨。

所到之處，兵馬退散，血肉橫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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